来人正是言欣,她在外面的小水沟边洗完了衣服,刚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吵闹,她以为是家里来了客人,田广跟人吵起来了,于是赶紧往屋里跑,生怕他们闹出事来。
没想到一跨进堂屋门,就看见了自己的爹娘弟弟和弟夫郎。但是屋里的气氛剑拔弩张的,田广一脸怒气,娘家几人都没什么好脸色,这叫言欣心里一咯噔。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大家都不高兴,她连忙跑到丈夫身边安抚,叫他别生气。接着又凑到娘身边,小声询问到底怎么了。
刘梅花心疼地看着女儿,今天天冷,女儿身上的衣服却不够厚,冻得脸颊通红。接着她又抓起言欣的双手细看,两只手肿得像红萝卜。
当娘的自然看不得女儿受罪,顿时眼泪就掉下来了,想说什么,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梁舒见状,知道刘梅花是难过了,只好自己跟言欣说明情况,把刚才他们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面上全是忿忿不平之色。
言欣此时又难过又尴尬,难过的是自己过得不好叫父母家人担心了,尴尬的是自己丈夫完全不给娘家人面子,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
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低着头不叫自己哭出来。这一下,场面顿时冷下来,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出声。
田广却是忍不住了,看着妻子要哭不哭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他自认对妻子还算不错,就连自己这腿也是因为要给言欣买东西才摔断的,言家人凭什么给他甩脸子?那个新娶的夫郎还敢骂他,他可受不了这气!
于是他一把拉过妻子,然后手指着大门冲言家人骂道:“你们都给我出去!来我们田家还敢甩脸子,什么东西!——给我滚!”
梁舒都觉得田广的口水喷到他脸上了。
还不等梁舒骂回去,言青山终于是咽不下这口气了,他快步走到田广身边,把女儿拉了回来,然后瞪着田广,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摔断腿之后我们言家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要治伤,我们出钱;你不像以前那么赚钱了,我们就给钱贴补。你还想怎么样?谁家大男人是靠媳妇和岳家养着的?!
——你摔断腿是我们家言欣把你推下去的吗?凭什么冲我女儿撒气!今天还敢这么骂长辈,真当我们言家人好欺负了?”
田广看着眼前发怒的岳父,有些慌了。言青山以往都是那种老好人,这几年也给了他不少钱,所以才叫田广越发嚣张,甚至敢对着岳父一家人破口大骂。
只是今天言青山终于不忍了,发起怒来让田广自觉招架不住,他总算是怂了。
田广颤颤巍巍地向后退了几步,缩着脑袋,咽了下口水,小声说自己以后不敢乱说话了。
言欣见丈夫被爹爹吓到了,就站在他身前,将田广向后面推了推,扭过头跟田广说道:“掌柜的,你去屋子里歇会儿吧,爹娘这边我来招待。”
言青山就知道女儿这是想叫他息事宁人,只觉得恨铁不成钢。
自从田广摔伤后对待女儿不好,他就动过赔些钱再叫两人和离的念头,只是言欣不愿意,她也觉得田广摔断腿跟她有关系,所以想照顾着田广,不想同他和离。
言家人也没办法,只好时常关照着些女儿,但毕竟两家离得远,很难时常见到,言欣平时受了委屈他们也是不知道的。
今日都到这份上了,言欣还是有些护着田广,怎么叫他不生气呢!也不知道自己这女儿是怎么想的,把田广受伤的错全揽到自己身上,给田家当牛做马的,一点儿也不为自己考虑!
……
等田广回屋去了,一家人这才好好坐下来聊聊天。
梁舒赶紧从包裹里把奶茶和糖块拿出来,拧开盖子,插上吸管递给言欣,“姐,你尝尝,这个罐子里的是我做的珍珠奶茶。我来之前刚做的,又包了好几层布裹着,揣在怀里,应该还没冷呢!上面这个芦苇是吸管,你吸着喝就行。
——哦,另外那个油纸包是糖块,你应该会喜欢的。”
言欣见弟夫郎这么关心自己,很是感动,接过杯子,喝过之后觉得特别香甜,里面的小珠子更是美味,她还从没喝过这样的饮品呢!
“舒哥儿,这个珍珠奶茶真是太好喝了,你手真巧!”她笑着跟梁舒说道。
梁舒嘿嘿笑了几声,说合胃口就好。
刘梅花见女儿很珍惜地一小口一小口喝奶茶,更加心疼了。
没出嫁前,家里即便条件一般,但在外面遇上新鲜的吃食,只要不是太贵,老两口也会给女儿和儿子买来尝尝,还从没见过女儿这么珍惜的样子呢!
刘梅花刚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现在又落了下来,她一手握着言欣的手,另一手抚着她的脸庞,心疼地说:“欣儿,你受苦了…”
言欣这下是再也忍不住了,被母亲这样心疼,她只觉得委屈到不行。
她趴进刘梅花的怀里,一边叫娘一边哭,似是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等刘梅花把言欣安抚好了之后,言青山看着冷静下来的妻子和女儿,沉声说道:“行了,既然那田广不把我闺女当回事儿,那咱们就跟他和离!大不了再赔他些银子,我掏空家底也不能再叫他欺负欣儿!”
言欣却是没有应下这话,犹豫再三,还是带着些无奈的神色张口跟爹娘说道:“爹娘,我,我已经怀孕了,现在…没办法和离了。”
“什么!你怀孕了?几个月了?怎么不跟娘说一声呢?”刘梅花惊讶地问道。
“已经快四个月了,只是一直没显怀,我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所以才没发现。就前两天突然晕倒了一次,被村里一个婶子看到了,找了大夫来给我瞧瞧,这才发现怀了孕的。”
言欣低着头,慢慢说起发现怀孕的事情来,只是语气里也没带什么喜色。
“——而且这也才发现没两天,才没顾上跟您说一声的。”
梁舒听完只觉得义愤填膺,“什么?!姐你都怀孕了他还让你去外面洗衣服?果然刚才应该骂他更狠一点!”
言欣急忙摆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这几日他都没有为难我的,只是今日去洗了衣服而已。他已经答应我了,日后不再那样对待我,会好好照顾我和孩子的。”
一直没说话的言之舟却突然出声,“姐,你真觉得他会改吗?这两年他都快被你给养废了,除了地里那点活儿,什么都不干,只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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