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余晚桃见崔玉棠神情严肃,还取了墙上的弓箭下来,当即站起询问。
“好像有狼,你别出声,我去看看。”
“狼——”,余晚桃震惊地捂住嘴,低头看看四周,忙拿起地上的砍柴刀,双手握紧。
崔玉棠连蓑衣都没披就出去了。
他绕着木屋檐侧走到后面,警惕地盯着那处灌木丛,只要一有动静,箭矢就会顷刻射出去。
骤雨不停,打在脸上有微弱的痛感,眼前的视线也被淋湿的眼睫遮住,崔玉棠伸手抹了一把脸,弯腰从旁边绕过去,距离近了,终于看清那双绿眼睛下庞大的狼躯。
他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松了弓弦,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盯着被巨木压住,腿部被撕咬过的奄奄一息的巨狼。
许是因为某种原因脱离了族群,跟其他野兽厮斗过又碰上大雨,倒霉地被倒塌的巨木砸到,直接横腰压断了脊梁骨。
就连狼嚎都是他走近了才听到的。
太微弱了,远处的狼群根本听不到。
崔玉棠盯着那双闪着凶性的狼瞳,稳着手了结了它,再把那截巨木搬开,拖着巨狼尸体回到木屋外。
大雨冲刷了一切气味和血迹,此刻并不担心狼群会顺着气味找过来。
崔玉棠估摸着这条巨狼能有百斤重了,四肢结实,身上都是板扎的肌肉,外面的狼毛是纯正的灰色,连根黑毛都没掺。
正好快入冬了,这身狼皮毛应该能卖不少银子。
“阿桃,快出来看看。”,崔玉棠有些激动地朝木屋里喊。
余晚桃握着砍柴刀打开一点门缝,被差点顶到眼前的巨大狼脑袋给吓得整个人往后一跳,脸色煞白。
身为社会主义好青年,余晚桃此刻还能站稳已经是心理非常强大了,她抖着嘴唇:“狼?”
崔玉棠高兴地点头:“咱运气好,这条狼受了伤又被大树压到,我刚过去的时候它奄奄一息的,我就补了一下。看它身上皮毛多油亮,做狼大氅再合适不过了。”
余晚桃猛咽了下口水,确认地上的狼确实没气了,才松了肩膀,后怕道:“幸亏碰上的是受伤的狼。”
这狼体型大,拖着走会将血迹延进村子里,万一大雨没冲洗干净,把狼群引进村里就大罪过了。
崔玉棠伸手道:“砍柴刀给我,我去砍些草藤来把它捆起来,我等会扛着走。”
“你小心着些。”
余晚桃对这具狼尸还是有些害怕的,她掩着门,往铁盆里多加了两根干柴,让火燃得更旺些,驱赶周遭的寒气和恐惧感。
直至崔玉棠砍了草藤回来。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在狼后肢被撕咬的地方绑了几层阔叶,避免血流出来。
“雨小了,我们准备下山吧,松塔下回再来打。”,崔玉棠怕山里待久了会遇到出来寻找同伴的狼群。
“好,你扛着它,竹筐我背。”,余晚桃出去接水回来把火盆灭了,穿好蓑衣,戴上斗笠,将竹筐背起。
雨小了下山的路确实好走些。
途径先前来过的板栗林,余晚桃看到被打落的满地板栗,她有些走不动道了,“二郎,你先把狼背下山吧,我捡些板栗。”
崔玉棠扛着百斤余重的巨狼,轻松回头:“先下山吧,等会再一起过来捡。”
“没事,这靠近山脚农田,我都能听到有人在附近找菌子呢,放心吧到这里很安全了。”
这确实是山脚附近,平常村民经常会来的地方,山里野兽不会到这边活动。
崔玉棠只犹豫了片刻,就应了一声,转身加快步伐,几乎是小跑着往山下去。
余晚桃把竹筐放下来,将里面的鸡枞菌拿出来用草藤串好,底部空出来,捡的板栗通通扔进去。
很多板栗在掉下来的时候外面那层毛刺壳就开了,只有少数还带着绿的没开口,都是刚被大雨打下来不久的。
余晚桃沉浸在捡板栗的乐趣里,在捡满一筐时崔玉棠就背着一个新的竹筐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
崔玉棠嗯了一声:“我把狼放庆叔家就过来了。”
余晚桃见他微喘着气便知道是跑急了:“那么大条狼,可别吓着柔妹了。”
“柔妹胆子大着呢,都敢伸手去摸。”,崔玉棠笑着说:“她胆儿可比你大。”
余晚桃默默咬牙,没忍住朝他扔了一个板栗过来。
这点劲不痛不痒的,崔玉棠弯腰捡起那颗板栗,放进了竹筐里。
两人足足捡了两大筐板栗,才把鸡枞菌放在最上面,拿树叶盖起,踩着秋雨归家。
回到家时,灶上热水已经烧好了。
窈儿蹲在灶房里烧火,闻声探出半个身子,笑着开口:“桃子姐,你们回来啦。”
余晚桃取下斗笠,甩了甩滴水的头发:“哎,窈儿来啦。”
“我去县里说了你要教她手艺的事,可给她高兴得,收拾了套换洗衣裳就跟着我回来了。”
小细柳边说着话,边拿簸箕去将竹筐里的鸡枞菇分出来,扬声道:“这个天你们还在山里跑恁久,快些去舀热水去洗洗,换身干衣裳。”
她把堆尖的鸡枞菌拿回灶台放好,去菜地里拔姜,准备煮两碗黄糖姜汤。
虽然有蓑衣披着,但身上到底还是湿了许多,余晚桃快速洗了个热水澡,铰干湿发,再喝碗黄糖姜汤,浑身暖呼呼的劲就上来了。
她撑着把桐油伞往丁婶家去。
不料这边院里热闹着呢,个个得了消息都跑来看大狼,不可思议地议论着,甚么狗屎运能碰着刚好受伤的大狼。
像这种体型的成年狼,要是没受伤让人碰着了,人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指定被撕咬生吞了。
“这能卖不少钱吧?真是崔二郎猎到的?”
“我刚才在田垄那边亲眼看见桃子家二郎扛回来的,那把子力气真不是吹的,扛着百多斤的大狼还能跑,都不带气喘的,一个书生,真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力气。”
有人忍不住嫉妒,小声嘀咕:“怎么就她家碰上这好事了。”
“哎别说了,桃子来了。”
絮絮的议论声在余晚桃进来时停住了。
“桃子,二郎怎么没过来?”
余天庆磨亮一把专门用来剥皮的弯刀,笑着对她说:“正好我县里有个老主顾,说想要张皮子给家里小郎君做身过冬的狐狸皮毛斗篷,这见了秋啊山里野兽精得很,狐狸不好逮。”
“我瞧着这张狼皮毛比狐狸皮毛还要厚实漂亮,那位老爷估计会喜欢,他是我的老主顾,应该能给个不错的价。”
“那可要麻烦庆叔帮我们张罗一下了。”
“甭跟叔客气。”,余天庆说着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桃子啊,这狼身上皮毛能卖,狼骨能泡酒,狼牙更是难得,有趋吉避凶的寓意,你看能不能卖一根狼牙给我?我想做条狼牙链子给柔妹戴。”
余晚桃握着伞柄,将穿着小雨鞋,冲过来抱大腿的柔妹扶稳,露出一抹微笑:“庆叔,这是二郎打的,等会二郎来了您问他便是,他的打猎本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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