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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爆炒猪肺

小说:

绒花娘子古代升职记

作者:

十三月半

分类:

古典言情

焖着猪蹄时,余晚桃抽空把猪肺焯水洗出血沫子,切成薄片备在大碗中。

“这猪肺不好吃的。”,小细柳皱眉瞅着那碗猪肺。

猪肺腥得很,平时都没甚么人买,又不是荒年,一年到头都见不着荤腥的人家才会买来吃。

余晚桃把青红辣椒和黄姜切丝,胸有成竹道:“多放佐料和白酒去腥就行,爆炒猪肺还是挺下酒的。”

最好是大火爆炒至猪肺片表面微干,水分完全被炒干,把葱姜蒜和辣椒的香气彻底吸收,这个时候的肺片口感是最好的。

这个时辰猪蹄没焖好,炒菜还早了些,余晚桃打算去后院的菜地里摘一颗白菜回来,她绕过屋沿,就见后院里空出来的一大片地方已经砌起了齐腰的矮墙。

“这么快就砌一半了?”

余天庆熟练地刮着泥砖:“一个泥土屋又不费啥功夫,瞅这进度,下午就能搭屋顶房梁了,往上再铺几层干稻草就行了。”

余晚桃哎了一声,去菜地里挑了一颗大白菜拧断根抱起来,高兴道:“等屋子搭起来,我这些过冬的存货就有地方放了。”

“你这些白菜该收了,再过一阵就得烂根。”,丁婶边和黄土,边同她说:“还有地里的番薯也得尽快挖起来,这番薯啊得放一放,吃起来才甜。”

“过几天我就都收回来。”

余晚桃抱着白菜回到灶房这边,切了一半出来洗,打算简单炒个酸辣白菜。

她揭开锅盖看猪蹄炖得差不多了,就把火引到旁边的灶膛里,留一根细柴慢慢熬出猪蹄胶质。

另一边铁锅烧热后多倒些油进去,油热时把猪肺倒进锅里不停地煸炒,水分完全被蒸发出去后把猪肺铲到锅沿留出中间位置,将辣椒丝、姜丝、蒜片加进去爆出香味,再和猪肺一起大火翻炒两分钟左右,取少量白酒增香,最后撒一把葱段,即可出锅。

趁着灶膛里的柴火还旺,余晚桃把辣炒猪肺端出去,又快速炒了一海碗的酸辣白菜出来,最后再来一道板栗蛋花汤。

“细柳姐,去喊他们过来吃饭吧。”,余晚桃将锅里的红烧猪蹄盛出来。

四四方方的木桌摆了几样大菜,旁边一桶白米饭,碗筷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后院里忙活的人很快说说笑笑地过来了。

丁婶见这一桌好菜,眉头不由得一皱:“你说你恁破费买这些肉来,自家人煎条腊鱼再炒个青菜就行了。”

“行了,净说些扫兴话。”,余天庆大大方方地落了座,自己给自己舀饭,他看了自家婆娘一眼:“桃子有这心,你就安心吃吧,一顿两顿的又不是甚大问题。”

丁婶节俭惯了,见这好米好肉的免不了要唠叨两句,她瞪了过去:“你这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下午还要搬泥砖呢,那是个费力气的活,这会自是要吃好些的。”,余晚桃笑着劝话。

桌上氛围缓和了,大家都欢欢喜喜地吃了起来。

“这猪肺吧?炒得是一点腥味都没有,够辣味足,再来点酒就好了。”,余天庆在十月的天儿里吃出了满头大汗。

丁婶笑:“桃子这手艺,去县里开吃食摊子都使得,上次那紫苏辣炒田螺,我后来都念了好几天。”

余晚桃道:“哪有婶子说得这般夸张,我这手艺啊家常菜是没问题的,开吃食摊子可没那本事。”

“还跟婶子谦虚起来了。”,丁婶一瞥坐她旁边的崔玉棠:“你看二郎吃得多香。”

崔玉棠筷子一顿,抬头:“婶子这是在打趣我呢。”

“我这不是看你一上午都不咋说话嘛。”,丁婶嗐了一声,“这闷性子。”

“婶子胡扯,二郎性子才不闷。”余晚桃捧着饭碗,给崔玉棠夹了一块胶质满满的猪蹄。

丁婶乐得见小两口感情好,笑呵呵地假装打自个嘴巴告饶,话题一转就又说到孩子上面去了。

这下轮到余晚桃合上双手告饶了。

好端端的,净扯些令人尴尬的话题。

崔玉棠侧眸淡淡看了她一眼。

吃了午饭,几人继续回到后院砌泥砖。

上完房梁后,崔玉棠去背干稻草,来回跑了许多趟,铺了足几层厚的顶。

至傍晚时分,一间简单的泥砖屋才算是砌好了,等自然风干两天,把木门装上,就能往里放东西。

忙活一日大家都累得不行,各自散去。

余晚桃夜巡过一遍蚕舍,才去舀热水。

洗完澡后,她披着棉衣去把灶膛里的火熄了,小跑着回屋去,快速把门关上,挡住愈发侵入骨缝里的寒意。

“怎么还开着窗?”,余晚桃把自己塞进被窝里,露出脑袋搁在床头边,去看在书案前执笔认真写字的崔玉棠。

崔玉棠回头见她裹得严实,撑起身去把窗关了,温声同人解释:“夫子留了一道策论题,我有些不知如何破题,便开窗吹会夜风,醒醒脑。”

余晚桃打了一个哈欠,顿觉无聊。

学渣便是闻书香而思暖梦,听不得那些书上的知识,一听就犯困,想做美梦。

她翻身躺好:“那你继续思考吧,我要睡了。”

“你不好奇是甚么策论题?”

“我又不用考状元。”,余晚桃把被子拉高,安详地闭上眼酝酿睡意。

崔玉棠默了默,他起身坐到床边去,脱了鞋袜也翻身进了被窝。

被子猛的一掀,周遭的冷意灌了进来,冻得余晚桃一哆嗦,她疑惑地看向隔壁:“你不破题了?”

崔玉棠说:“此题甚难。”

余晚桃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眨了眨:“到底是甚么题能难倒我们二郎?”

“夫妻者,非有骨肉之恩也,爱则亲,不爱则疏。这段话出自《韩非子·备内》,其所言的是夫与妻的关系,圣人又道——仕者,唯立齐家治国平天下三大志,家虽在前但往往是最容易被忽视的。”

“齐家便是夫妻和睦,圣人既认为这是治国,平天下之根本,那世又有权贵只为满私欲而后院妻妾成群,这岂非有悖于夫与妻的齐家之论。”

绕了一大圈,崔玉棠说到重点,“阿桃,那你觉得你我二人之间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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