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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 32 章

小说:

折姝

作者:

八月樱桃

分类:

古典言情

她耳边似有股温热的气息,贴着她雪白的脖颈之上,深深吸了一口,那样病态的神情,让他俊美无俦的脸,更添了几分阴鸷扭曲之色。

沈姝见识过他的手段,眼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想到昨夜二人呼吸纠缠,那样窒息的恐惧感,席卷而来,顿觉得浑身发颤,脸色苍白。

不等他俯下身,她猛然扭过头,想要避开过去。

谁料下一瞬,一只手伸过来,不同于他温热湿润的气息,他的指尖很凉,她柔软的唇瓣,被他轻而易举触碰到,肆意在手里把玩。

憋在心里的羞愤,让她双肩乱颤,一双羽睫扑闪着,沈姝僵住不动,艰难盯着他,泪水隐隐在眼眶打转,却倔强着没有哭出声。

她没有能力反抗一个疯子!

亦或者怕激怒了他的后果,只怕比此刻更惨。

唇齿间的欢愉,总能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欲.念,她唇上的口脂,他初尝过后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

那样令他回味,更何况这静谧的屋子里,只有他们兄妹二人,即便想要做点什么,也不会有人知晓。

可就算有人知晓,那又如何?左右皆是他的人,他想要如何做,全凭他的喜恶,旁人又能拿他怎样?

他那样盯着她的脸,指尖的动作还在继续,只不过却是往下游走,雪白的脖颈被指尖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战栗的痒,她眼里的惊恐,脸上的苍白,甚至她脸上所有的情绪,全落在他一双黑眸里。

悲也好,喜也罢,恨也好,爱也罢。

她身上只能沾染他的气息,不能由旁人染指,一点点被他掌控,为他所有,那样的欢愉,定是这世上最美妙之事!

沈姝被他盯着浑身发颤,他眼神凉飕飕,脖颈上的那只手,明明极为轻的力度,一下又一下,不经意撩拨,轻轻抚弄着她。

似一场无声的酷刑,折磨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几乎要瘫软在地,只能用背脊死死抵着墙壁,不知他接下来,又要如何折磨她?

就在这时,她听到他轻声问:“四妹妹怕成这样,以为我要如何?”

“以为我要在这睡了你?”

他盯着她发白的脸,嘴里吐出来的话,却那样粗陋不堪,与市井无赖没甚区别,让沈姝差点忍不住,一巴掌扇过去。

她气得发抖,脸上由白转红,他似乎很满意,她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因他几句话,情绪起了那样大的波动。

全是因他而起,只因他而起,那样新鲜的颜色,褪去原来熟悉的芯子,变得焕然一新,只为他所有。

乐趣…也妙不可言。

就在另只手扬起,一阵香风带过来,不等她落下,那只大手的主人,反应却更快,一把握住她手。

她手软若无骨,让他爱不释手,他眯着眼看她,用极为温软的语气,低声说:“四妹妹手生得这样好,瞧瞧它,骨肉均匀,玉指纤纤。”

她手指尾骨被他揉搓着,他贴着她耳廓,一字一句:“若打坏了这双手,我可是会心疼的。”

沈姝听他一番谬论,气得失去理智,可被他禁锢在墙角里,只能红着眼,就算是张牙舞爪的小兽,被人拔去爪牙,也只能颤着身子,死死咬着唇,盯着他。

那是一种绝望的眼神,她嘶哑着嗓音,红着眼问:“哥哥究竟要如何…要如何才肯放过我?”

“哥哥想要我像从前一样,乖乖听你话,我…我也可以的…”她几乎是用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从喉咙里发出那几个字。

那样轻飘飘,落在他耳朵里,沈少珩指尖一顿,垂下眼睫看着她,沈姝也在仰头看他。

她心里仍旧抱着期待,哪怕不甘心,满腹委屈,可也不得不收起爪牙,像摇尾乞怜的小动物。

她眼巴巴看着他,可渐渐的,她看到他眼里的凉薄,一点点化作冰屑。

只听他喘着气,笑了声:“妹妹还要嫁人的不是,是要嫁给谁?能嫁给谁?还是那迂腐书生?”

“妹妹的讨巧卖乖,不过是想要换种活法,远离我,远离我这个做哥哥的,是这样么?”

他捏着她尾指骨,脸上越发病态,眸里的戾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骇得她想要挣脱开他手,却被他越握越紧。

他用近乎蛊惑的嗓音,在她耳边说:“妹妹就没有想过,放过了你,又有谁能放过我?”

她听到他加重的喘息声,在这静谧的房间里,二人拉扯之间,她的手指被他捏紧,直至一股酥酥麻麻的痒,从手指上传来。

那种痒太过钻心,她指尖被他捏着,含在舌尖吮吸,湿润的唇舌,像是品着什么珍馐之物,他黑眸凝着她涨红的脸,任由她挣脱,抗拒,不管不顾,甚至口不择言,从小嘴里吐出来话,皆是骂他。

那一瞬,那样多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

心口填不满的大洞,好似一点点被填满,就连四肢百骸的血液,也沸腾了起来。

“小骨。”他喘着气唤:“妹妹,四妹妹…”

“别想那书生了,想想我…”

他眼尾泛着红,一声声:“忘了他,往后心里不许再有旁人。”

“那人只能是我,唯有我…”

“退了婚,哥哥也能好好疼你…”

他将她揉在了怀里,一遍遍在她耳边说:“一生一世,好好疼你…”

她心也慢慢冷下去,像是碎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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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铺门口,车水马龙,吵闹得人五心烦躁。

翠红望着怀安,几次想要问出口,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问不下去。

怀安被她盯得不自在,心里暗暗叫苦,面上却陪着笑:“好姐姐,你有话不妨直说,老看着我做甚?”

翠红咬咬牙,眼看四下没外人在,于是压低声道:“你老实交代,大哥儿他…姨娘的事究竟怎么回事?你成日跟着大哥儿身边跑,不可能什么事都不知晓。”

翠红想来想去,眼看她家姑娘进去那样久,从方才的六神无主,到了眼下也就破罐子破摔,看到怀安出了铺子,还不逮着他问个明白。

“你说…”她瞪着怀安,似要把憋在心里的火,还有她家姑娘受的委屈,全一股脑儿的,发泄到他身上。

“说什么啊?”怀安挠了挠头,一脸莫名其妙。

翠红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装糊涂!大哥儿的事,你最清楚不过,你敢说你不知?”

“我的好姐姐。”怀安眼看她发火,一双杏眼瞪着他,连忙笑着讨饶:“我虽成日跟着大哥儿,你也不是不知晓,大哥儿那脾气,成日也不说个什么的。”

好似觉得翠红冤枉了他。

怀安有些委屈:“再说我又不是大哥儿肚里的蛔虫,又如何知晓大哥儿想什么。”

他一脸委屈巴巴看着翠红,又连忙解释:“再说姨娘的事,又和大哥儿有甚干系。”

他说到末了声音小下去,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可翠红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姨娘她要偷汉子,也是姨娘自个做的孽,哪能样样往人头上赖,姐姐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

翠红才不信他鬼话,闻言张嘴就骂:“你这泼皮的猴子,都说物似主人形,跟着大哥儿久了,也生得和他一样坏。”

“你不说实话也就算了,还口不遮拦,小心天黑走夜路,摔死你这泼猴!”

怀安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只能指着翠红怒气冲冲的脸,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又拿她无可奈何。

他口舌一向没有翠红厉,只结结巴巴道:“姐姐你说话就好好说,干什么咒我…”

“你这…这…”

正在二人争口舌之际,翠红倒是眼尖,一眼看到了沈姝,从当铺里走出来,她顾不得和怀安吵,连忙快步上去。

急唤了声:“姑娘,究竟是如…何了?”

沈姝白着一张脸,脚步虚浮,浑然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

翠红被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又忙伸手去搀她,生怕她倒在地上。

沈姝早已是体力不支,一脸疲惫,有气无力回了句:“离开这再说。”声音似比早上,还要哑几分。

翠红见她这副样,心里狂跳,也不敢多问。

连忙搀扶着她手臂,将她扶上马车,当车帘落下去那瞬,遮挡住了眼前视线。

过了秋末,车帘早已换上厚厚的羊毛毡,将外头的喧闹,也隔绝了出去。

一路上翠红好几次想问,究竟去了当铺那样久,发生了什么?可沈姝只是紧闭双眼,靠在车内,昏昏沉沉的视线,始终不说一句话。

翠红也不敢问,只能憋着一肚子话,好不容易回了府,屁.股还没坐热,就见她家姑娘像疯了一样。

冲进房间里,找盆子浸手,水还是早上放进去,还未换过,眼下早已凉得彻骨,不一会她手就发红了。

可她浑然未觉,像是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一个劲的揉搓,皂豆也倒下去不少,起了一层泡浮在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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