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药汁淋成落汤鸡的他，她哆嗦着唇角，脸更白了。
可也不过一瞬，她死死咬着唇，又装作没看见一样，故意扭过头去，想到他对她所作所为，心里升出的一股倔强，那是无声的抗议，不加掩饰，暴露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这样的表情落在他眼里，破天荒的，他并未生气，反倒是随意抖了抖大袖。
纵容发出一声笑：“脾气倒还不小。”
而后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坐在床边的人站起了身，那是衣衫被脱下来，发出的摩挲声，清晰落在了她耳边。
这会儿她没办法装作听而不闻，那声音就像是钻入了她心里，有蚂蚁啃咬，让她头皮发麻，心跳加剧，只因他脱下的衣衫，随意扔在了她床边，她手指触到他外衫，那是织金锦的面料，质地细腻，极为柔软。
她扭头看他手指抚着衣襟，还在继续他手里的动作，惊得差点叫出了声。
“你…你…要做…什么？”她惊得瞪大眼，结结巴巴，盯着他手指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敞开的衣襟底下，是他若隐若现的胸口肌理，只不过一瞟眼，被她不慎全瞧在了眼里，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几时见过这样的场面？
“你…哥哥你…你怎么可以？”她吓得语无伦次，就差没胡言乱语了。
比起她这副见鬼的表情，沈少珩脸上却无半分羞耻之色，他只是好笑看着她，用一种闲散的语气，慢悠悠回了句：“四妹妹做的坏事，如何反倒来问起了我？没良心的小东西，枉我白疼你了。”
说话间，里头的中衣也被他剥下来，露出男人结实的胸膛，还有劲瘦的腰，一身冷白的皮，却非但不显得文弱，配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反倒是有种狂狷的邪气，这两种特质一点也不矛盾，在他身上散发出。
最后一件中衣，也被他扔在了床上，衣料上还有些余温，碰到了沈姝指尖，她手指头猛地缩回去，像是碰到了什么蛇虫鼠蚁，眼里的仓皇无措，那深深的厌恶，一样不落被他瞧在了眼里。
沈少珩低眸看她，弯了弯唇，唇角却溢出一抹嘲讽的笑，随着他俯下身，逼近她，看到她脸上猛地涨红，那样有趣的表情，可比她的厌恶，来得有意思多。
“我才不坏，明明是哥哥你…”就在他俯下身之际，他听到她颤声说：“是哥哥你作恶在先，明明是你，全是因哥哥你，为什么非要这样不可，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好好的…”
她说到末了，声音微弱不可闻，似又要哭了。
梨花带雨的一张脸，披散着一头青丝，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态，柔弱无助也是一种美，美得那样让人窒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
她脸上蒙上一层阴影，拢着她娇小的身躯，他一只手伸过来，撩起她额前散落的发丝，将它轻柔带往耳后。
那样低哑的嗓音，也是极轻的，悄悄在她耳边：“小骨，你不坏，是我坏。”
他似叹了声：“你样样都好，是我太贪婪，贪婪到不愿旁人窥视你的好，只想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是我不好，全是因我。”
他难得有这样柔情的一面，温言软语和她好好说话，即便他耐着性子，轻声哄她，可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是眼泪含在眼眶打转，倔强的不说一句话。
他见她不作声，倒也不恼，反倒抓着她柔软的小手，往他心口上抚，沈姝陡然被他那样握着手，只感到手心发麻，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而后是整个人僵住了。
她艰难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眼里的古怪之色，微微上挑的眼尾，拖拽出一抹昳丽的艳红，在烛火映照下，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是魅惑世人的妖邪。
他哑声说：“小骨，你摸摸我的心，可感受到了？”
他一字一句，透着蛊惑人心的语调，从他薄唇里缓缓吐出：“它是为你跳动的，你可感受到了？”
扑通的心跳声，强而有力，从他胸膛传来，他每说一个字，便握着她的手，用力摁下去几分，似要将她手掌心，深深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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