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空气里静默了瞬,沈少珩没应声,沈姝以为有了回旋的余地,然庆幸不过半刻,下一瞬,她的希望很快就落空了。
“什么哥哥,早就不是哥哥了。”
他抱着她来到了妆奁前,将她摁在了椅子上,镜子前的那张脸,清晰映照在他眼底,薄薄的眼皮子掀起,他随意扫了眼妆奁台面,一个精致小巧的玉色瓷瓶,很快吸引了他注意力。
沈姝被他长臂圈在怀里,肩膀哆嗦着,那只大手摁着她,明明没有太用力,却让她像是被压着千斤重的石头,只能由着他肆意妄为,她不知他要做什么?
只能眼睁睁看他手里的动作,伸手去拿那玉色瓷瓶,在烛火映照下,那瓶子成了透明的白,和她脸上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
他垂眸看着她,视线凝在她失血的唇上,似不太喜欢她这副模样,眉头微微一皱。
沈姝大概知晓他要做什么了。
可当瓷瓶被他长指挑开,一股类似花香的气味,幽幽钻入她鼻息,她还是禁不住颤了下,下意识想要往后躲。
随即,她听到他说:“四妹妹别乱动。”
极轻的嗓音,虽未有强迫之意,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拒绝。
只听他淡声道:“我头一回给人上妆,给你涂花了,可别奈我。”
他一向都是如此,从前还是兄长的时候,她在他面前,乖觉得像小白兔,几时敢忤逆过他?
可这一次,她身体本能的反应,早已超出她心里最大的极限。
更何况眼下这个人,在此之前明明是她兄长,是她视为血缘至亲的亲人啊?!
如何凭着他一面之词,说不是了,便当什么都不存在,他们之间的血亲之情,就一笔勾销了。
她仍旧不甘心认命,又颤声唤道:“哥哥,我是你妹妹啊。”
“我是你妹妹,四妹妹…”
她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口气说道:“…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哥哥难道你全忘了吗?”
一声落下,她泪水也跟着涌出,泪水涟涟的模样,看上去好不可怜。
沈姝天真的以为,只要她像从前那样,讨巧卖乖,做小伏低哄哄他这个兄长,就可以雨过天晴了。
可谁知换来的,却是他冰冷的笑,还有无情决绝的嘲讽。
“你野男人爹爹和你阿娘苟合,宁江那样的乡野之地,生出你这野丫头。”
“你阿娘那样的人,不过一个贪得无厌,庸俗不堪的骗子!”
“为了钱无耻到欺骗父亲!”
“你一个骗子所生的野种。”
“如何敢自称是我妹妹?”
“没有,不是,不是这样的…”
“不是?”
“那你睁大眼好好看清楚了。”
说话间,他从怀里摸出一物,笔墨上浓重的字迹,歪歪扭扭呈现在沈姝眼前。
竟是阿娘的亲笔信,笔墨似刚好干透,才写了没多久。
上面一字一句,俱是亲口交代了,她非沈家女的事实。
沈姝身子晃了晃,差点两眼一黑,再次晕厥过去。
她怎么也不信,可证据摆在眼前,还是阿娘亲笔写的,看到这样一封信,像是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就连她躯壳里的灵魂,也被那短短几段话,将她彻底碎成了千万片。
就在这时,沈少珩打破沉默:“如何,可看清楚了?”
“若不清楚,我不介意念出来你听。”
语气夹杂着嘲弄,从他凉薄的唇里,毫不留情吐出,深深往她心口刺去,直至鲜血淋漓。
他就要看她没有任何余地,被他击退得溃不成军。
眼看着她又落泪了,这次是无声无息,泪珠儿滚落下来,在她光洁如玉的脸蛋上,她呆呆坐在妆奁前,像是被冰雪冻住的娃娃,一点点失去了鲜活。
“为什么啊?”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
嗓音也没有平日里的软糯,只有沙沙的哑,像是被粗糙的东西,刮破了喉咙,发出那样细不可闻的声音,像梦呓一样。
她眼里也不聚焦,盯着镜子里的人儿,又像是透过镜子,看向不知何处?
她幽幽问:“哥哥究竟想我如何做?”
“我该如何做,才能让哥哥你高兴?”
“哥哥要我如何做呢?”
她一字一句,反复重复着这句话,像是魔怔了一样。
“小骨你知道的。”
那声小骨唤出,让空气里的气氛一凝,明明是温柔缱绻的话语,可总能听出一丝莫名的诡异。
一瞬将二人拉回到了许多年前,那年那个冷寒的雨夜,记忆里破碎的回忆,让沈姝不想去回味。
她哆嗦着唇角,死死咬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
沈少珩低眸看她,将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一看在眼里,他沾了口脂的指尖,轻轻颤了颤,然眼里却不见一点波澜。
与此同时,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了她下颌,冰凉的指尖带来的阵阵凉意,让她睫毛也颤得厉害。
那只手指抚上她的唇,她禁不住唔了声,忍不住张开嘴,唇瓣被轻易分开,他低声说:“别咬,会破的。”
他指尖上沾染了口脂,是用初春的梅花为原料,有些许冷寒的梅香,连带着他逼人的气息,一点点晕染在她唇瓣上。
她唇瓣的轮廓极好,唇珠柔软饱满,被口脂涂抹过的地方,透着水润晶莹的光泽。
沈姝骇得头皮发麻。
上次在暗室里面,他不过是点到即止,轻轻碰了下,可这回完全是明目张胆,无所顾忌的摩挲,这样的亲密之举,更像情人之间的情趣,早已超越了兄妹界限。
胃里翻涌的难受感觉,让她再也抑制不住,像垂死挣扎的小兽,想要奋力挣脱他掌心。
那只大手措不及防,更或者说注意力,全集中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一时失了神,被她得了先机。
手里滑腻如脂的触感,很快脱离了他掌心。
他低头看着她涨红的脸,急声对他说:“我是有婚约的人了…”
“哥哥你…你不能这样待我,不能…”
她微微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厉害,那模样凶巴巴,头一回对他张牙舞爪,可落在沈少珩眼里,像是惹急了的兔子。
瞧着…竟很是有趣。
只是,太不乖了。
他一双桃花眼沉沉看着她,用四个字,打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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