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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 32 章

小说:

帝姬为王

作者:

因为星辰

分类:

古典言情

原本应该是在约摸还有十里外的州县投宿的,但蔺朝暮和沈悠然都是第一次坐这么久的马车,身体实在是有些受不住。

再加上沈悠然还未曾住过驿站,对其充满了好奇,竭力劝说其他人在驿站住一晚。

她曾看过一本江湖话本,就说主角在一家平平无奇的客栈里遇见了各路英雄意外被卷入追杀之中。随后掉落悬崖的时候习得武林秘籍,在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掉的时候带着绝世武功现世成为武林盟主。

以至于沈悠然一直觉得驿站的存在本身就有腥风血雨的意味,仿佛只要踏入驿站的大门,自己就是江湖中人了。

直到她自己住进来,才发觉事实并非是画本子里描写的那样。

说是驿站,其实看起来还没有那些地方富绅的家宅大。

拢共就两座建筑,一座是驿官和伙夫下人们做饭睡觉堆放杂物的地方。

另一座就像是书院里的宿舍,一楼是吃饭用的大厅,稀稀落落地摆着几张四方桌,从两侧的楼梯上去,就是住的地方。

沈悠然站在大厅前,看着头顶的牌匾一角已然倾斜,下意识地往更远的方向退了两步。

严晟拿出一行人的通关文书,开口要了三间房。

趁着驿官核验的功夫,沈悠然百无聊赖地打量起了坐在大厅里的其他人。

因为是经常在外面跑动的人,这些人看起来行色匆匆的,吃顿饭感觉筷子和碗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一样,沈悠然都怀疑他们不用咀嚼,食物顺着喉咙就滑了进去。

这些人多是黝黑的肤色,看来长年累月的在外面,确实会让人看起来显得沧桑。

目光再往下的时候,沈悠然终于发现了哪里看起来奇怪了。

考虑到要出行,沈悠然的那些宫装肯定是穿不得的,赵皇后让绣娘们赶了许久的工,替她做出几套便于出行的衣衫来。

但也因为是才做的,布料崭新,颜色鲜艳,没有那种洗了好几次之后的痕迹,一眼就能看出来和旁边那些风扑尘尘的赶路人不一样。

因此,驿官也不由得多看了几人两眼。

“哟,是宣阳城里来的贵客呀!”

“这是上房钥匙,客人是直接休息呢?还是先用晚饭?”

沈悠然的肚子配合着咕噜了两声。

午膳的时候她一身的新奇劲儿,连路过一只鸟都想同它对视一番,也未曾好好进餐,此时一听到驿官说饭,肚子就率先做出了反应。

好在声音不大,也没有旁人听见,最主要的是严晟没有反应,她便不觉羞赧。

“先吃饭吧。”严晟提议。

沈悠然不自觉地看向他,或许是这事先太灼热,严晟也紧跟着转过头来,让她放在腹部试图捂住肚子响动的手放了下来,挺直了脊背下巴微昂,恍若什么都未曾发生。

甚至还能熟练地转移话题,问老板在这开了多少年驿站了。

等待着非常讲究的沈煦擦拭桌椅的功夫,她拽了拽严晟的袖口小声嘀咕。

“他怎么知道我们要住上房?是不是不小心露了富?”

出门之前她可是找青黛请教了好些问题呢,说是出门在外,切忌不能张扬自己有多少钱,不然会引来旁人的觊觎。

严晟垂着头,同她解释,“驿站是官家的地盘,原是只给官员及家眷提供便利,但除上任和年末述职之外,平日里也没什么官员会路过,更别提那些偏远地方的小驿站了。

“为缩减开支,也是为了让路过的行人有个栖身之处,圣上下了令,便成了如今这般开门迎客的模样,过路的人只要付钱,就能进来,所获银钱一部分交予户部,另一部分则归驿站里的人所有。

“他这是看到我们的文书上写了是经商,直接就给了上房,准备强买强卖呢。”

沈悠然得意地扬了扬眉,“这样一举两得的好办法,真不愧是我的父……爹爹。”

明明是盛兴帝的善举,她说出口的话竟像是她的功劳一般。

偏偏又还让人厌不起来。

严晟只好别过脸去,替她拉开了椅子。

虽然这驿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装潢都透着陈旧的气息,但好在吃食并未让给沈悠然失望。

因为临近山间,驿站里的食材多是伙夫闲暇时间去山里打猎采摘的,还能节约银钱。

食材新鲜,所以味道好,沈悠然最后还多喝了一碗汤。

连带着旁边桌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放下碗同他视线相接的时候又很快挪开了。

沈悠然不禁反思,难道是自己吃的太多了吗?

不,一定是那人没想过山野间的驿站还有女子出入,好奇而已。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上了楼。

那些人只是在驿站用了个晚饭,并未留宿,是以这驿站的二楼都被沈悠然一行人包了下来。

原是打算让沈悠然和蔺朝暮一个房间,剩下的两个男子一个房间。

但沈悠然想到兄嫂新婚,不愿当那种惹人厌的小姑子,坚持要自己一个人住。

这驿站毕竟不是客栈,来往的人都是行色匆匆的赶路人,能有一个地方住就算不错了,谁还在乎床榻硬不硬被子是否蓬松。

真要讲究这些的,不如再赶个把时辰的路,去州县里住了。

就着打杂下人端来的热水洗漱一番之后,沈悠然躺在床榻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只觉得毫无睡意,突然有些想念宫中了。

也不知道是今日坐了太久的马车,还是说这床板太硬,沈悠然觉得腰背有些酸痛,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却又想起了白日里被严晟口中描述的孕妇死后产子,迷迷糊糊之中,好似被噩梦魇住了。

梦里一会儿是冰凉刺骨的河水,一会儿又让她觉得被潮湿热气包裹着。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挤压的婴孩,明明是在哭闹着,但又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又好像是只剩下微弱知觉漂浮在水面上的妇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离去却连动一下手指的气力都没有。

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她身上已然出了一身的薄汗,黏糊糊的,让她不免有些心烦,抓了抓本来就有些乱的头发。

窗外已经不似进门时那般喧闹,没有人来回走动的声音,就连后院的马匹也减轻了动静,周遭寂静得沈悠然感觉都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为了不让这次出行显得大张旗鼓,这次四人俱是未曾带侍女同路,现下若是想洗漱,得自己出去叫人。

透过窗外,沈悠然看见院中只剩下两盏挂在院中木架上的灯笼还发出些许微弱的光。

她需要出房门之后下楼,去到或许已经空无一人的大厅,叫醒留守的驿官。

也不知道这里的驿官,是否会老实留守以备不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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