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治?
沉婉想起了在佛堂的日子,那些压着她的侍卫,他看重的德妃……
“皇上有他的法子。”
“他……有的是……”法子。
不用怎么想啊。
她看向顾樘:“他只要下个令就好了。”
顾樘的心痛到钝钝的:“对,只要下个令就行了。”
他自己附和着自己,“对……对。”
对待她,他有的是法子。要让她知道,要让她乖乖的,要叫她不越雷池一步,他的那些手段,只要用到一点就行了。
多简单啊,沉婉眨了下眼睛,不懂他问这个干什么。
难道他也得罪了皇上?
顾樘的眼眶猩红,轻轻地拥着她,仿佛怕下一秒就将她抱碎了似的,他在大臣面前的威严,只要露出一点就行了。
他已如愿太多了。
不,她的胆子这样小,他的那点手段已有些多余了。
可他又拥了一会沉婉就又不开心了。
“坏人,”她在他的怀里动了起来,“不要碰我……”
“不碰你,可是你喝了酒,醉醺醺的,难道要臭着睡觉?”
“我才不臭,”
“你才臭!”
这般说着,沉婉果真觉得顾樘身上的味道臭臭的了。
“你身上的味道好难闻,”她喝醉了,鼻子也不大灵通了,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叫她潜意识里很排斥,比难闻还
叫她难受。
不等她皱着眉思索,下一瞬顾樘已经松开了她。
沉婉被他缓缓地放下,重新枕回了软枕上。
顾樘看着她面上有些淡下去的红晕,给她盖上锦被。
“是吗?”
“那朕……我先去沐浴,过会再来给你清洗。”
他安抚着她,“你先睡会,我马上就回来。”
沉婉下意识地蹙眉,凭什么他要先沐浴,她当即反驳道:“我要先沐浴!”
顾樘爱怜地抚了一下她的脸。
“行。”
下一瞬手又被她拍了一下。
“不准摸!”
顾樘的手缓缓挪开:“好……”
顾樘嘴上应了,却未立即就抱着她去净室,而是先去了隔间。
李怀恩悄声地跟了上去。
顾樘脱掉了外袍。
“换一件。”
李怀恩忙重新找了一件熏着乌沉香的月白色常服。
……
顾樘出来后沉婉已经兀自眯了一会,他上前轻轻地抱起了她。
“唔……”
许是换掉了常用的龙涎香,这次沉婉没那么排斥了。
顾樘径直将她抱去了净室,宫人备好了热水已经退下了。
李怀恩也候在外间不曾靠近。
沉婉一路没有挣扎,可是却在顾樘试图帮她褪去衣衫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她再次打开了他的手。
瞪他:“做什么?”
顾樘握着她薄薄的肩,看着她水润的眸子,喉结微滚:“帮你擦一擦身子。”
醉了的人还是不要沐浴的好,他准备在她入睡前给她擦拭一番。
沉婉又锤了一下他的手。
顾樘的手背被锤得梆的一声响。
“走开!”
这一声清脆的催赶声,响得连外间的李怀恩都听到了。
他抬头望了眼窗外悬挂着的明月,又默默地低头数起了脚下的青石砖。
净室,沉婉又锤了两下才叫眼前这个人松开了自己一些。
她才不要他伺候自己。
顾樘的手刚虚扶在沉婉的身后又被搪开了些。
“不许呆在这里!”
沉婉恶狠狠地瞪着这个怎么也不肯离开的人。
微凉的夜风从缝隙中钻了进来。
僵持不下之际,顾樘终于退开了。
最终怎么也不肯顾樘靠近的人独自解开了衣衫。
不远处,隔着半人高的屏风。
顾樘侧身站在后头。
屋子里断断续续地有水声响起。
因为顾樘退到屏风后面就再也不肯退了。
沉婉一边抬头看看他,一边自己给自己胡乱地一通擦,过了一会她又要抬头确认一下。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顾樘的余光中,他的身躯微不可查地绷紧了。
沉婉擦到一半想起了香兰。
“香兰呢?”
她等了一会屏风后头才传来的一道沉沉的声音。
“给你煮夜宵去了。”
“哦。”
沉婉哦了一声就赶紧又低头擦了擦。
她一边擦一边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水声哗啦啦地,似乎流了一地。
那春月呢?
文鸳、云珠呢?
然而还不等沉婉抬起头问问,下一瞬,一条宽大的沐巾就盖在了她的头上。
顾樘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夜已深,再叫她一个人坐在这里擦下去非得冻着不可。
他用沐巾裹紧了她的身子,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身子,快速地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珠。
白色的沐巾挡住了沉婉本就昏沉的视线,紧接着她就叫了起来。
屋子里耳边全是她的叫声。
一会的功夫顾樘就将她擦得差不多了,他将她手里的帕子丢开,抱起她往寝殿走去:“朕,我又不动你。”
沉婉简直快要被气死了,她使劲地推着顾樘的胸膛。
顾樘自然不会被她小小的力道推开一点点。
不多会他就在她更加生气之前将她抱上了榻。
沉婉被裹在了被褥中。
顾樘捋了捋她的发,安抚了一下气呼呼的她,他凝视着她,仿佛就连生气的她也叫他只觉得可爱。
可沉婉眼中的他着实可恨。
李怀恩为沉婉准备的衣衫在净室,不过顾樘起身后也只停顿了一瞬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须臾过后,顾樘就拿着自己的寝衣回来了。
然而这次他怎么也没能掀开沉婉身上的被子。
沉婉将边上的被褥压在身下,随即就伸出手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衣裳。
“哼!”
“不要你!”
纵然知道她说的不要是什么,可顾樘闻言面色还是一变。
他的这点变化自然不会叫沉婉看到眼里,他恢复如常道:“你先睡,我去沐浴,很快就回来。”
沉婉才不要他回来。
顾樘转身往净室走去,沉婉也只是皱着鼻子对着他的背影又“哼”了一声。
净室里水流了一地,顾樘没喊人打扫,他兀自用起沉婉没用完的水。
水已经变温,独独他的一颗心像是又冷又热一般。
……
阵阵水声略带急促。
惦记着睡在屋里的人,顾樘以最快的速度沐浴完出了净室。
然而他回来后榻上的人却不见了!
锦被散乱地堆在一旁,榻上只留下了原本披在沉婉身上的沐巾。
顾樘的瞳孔微缩,旋即转身喊了声“李怀恩”!
帝王的怒喝中明显带着不可遏制的恐慌。
一直待在外头的李怀恩忙颠颠地跑了进来,刚进了寝殿却只看见连衣襟都不曾系好的皇上正独自一人站在榻前。
李怀恩忙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皇上?”
顾樘倏地抬起了头,眸色凌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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