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烛火渐熄,人群渐散,守了一夜都没能跟皇上敬上酒的梅老爷喝得烂醉走向宫门,面前却窜出一个小黄门。
“这位老爷看着面熟,可是富春宫梅丽仪的父亲梅老爷?”
梅老爷勉强醒神,连忙笑道:“正是正是,不知这位小公公是?”
小黄门手里拿着一盏提灯,瞧成色是少有的精品,他却随手递给了梅夫人:“咱家是华清宫的小年子,是明昭仪特地吩咐让我来送提灯的,说怕路上黑,让老爷和夫人拿着灯再走。”
梅老爷顿时就清醒起来了,结巴道:“明、明昭仪?”
“正是,”小年子笑眯眯的,“昭仪还让我问一声,她妹妹花朝可还好,她早在宫中准备好迎接花朝姑娘进宫了,再过几日便是新人入宫的时候,她盼这一日很久了。”
梅老爷那些酒意被风吹散了大半,天气已渐渐转暖,可他却被背后冷汗冻得一哆嗦,底气不足:“昭仪这是什么意思?”
小年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昭仪说梅老爷是个聪明人,对娘娘有知遇之恩,往后定会寻机会回报,只让咱家送灯,至于其他的,梅老爷自会明白。”
说罢,他行礼告退,只剩梅家老爷夫人在夜风中面面相觑。
梅老爷愣了许久,忽一拍大腿,懊悔不已:“早知道,早知道……”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小年子办完主子吩咐的事,自觉没有任何差错这才匆匆往回赶,却在转角处撞到一个人,他揉揉脑袋,上前拉人:“你没事吧?”
也是个无品级的太监,小年子还想再问,却见那太监自顾自撑起来走开了,只留给他一个黑漆漆的背影。
小年子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瞧着那背影嘟囔一声:“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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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难得的休沐日,昨晚的放纵,让每日雷打不动卯时起身的狩元帝都多睡了一会,睁开眼时已天光大亮,锦被乱的不成样子,怀中美人衣衫半敞,露出堪堪系上的鸳鸯戏水肚兜。
狩元帝前一秒还在皱眉,决心再也不如此放纵,下一秒又被葳蕤勾去了心神,火热的身躯贴了上去,啄吻着露出来的白皙肌肤。
葳蕤半梦半醒中,感官还没完全恢复,就被肩上不轻不重的一口咬醒了:“皇上!”
她有些恼怒,狩元帝完全抛去了从前的克制,跟变了个人似的,慵懒的嗓音在她耳边循环:“是朕错了。”
葳蕤缩进锦被中,她是真的累了,昨日某人可能是真的喝醉了,精力大盛,忽快忽慢地折磨了她大半夜,葳蕤真真切切感受了一把什么叫□□,那种在天庭与地狱中徘徊的感觉,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然而她放心地太早,没了酒意作祟,狩元帝依旧生龙活虎,我行我素,比起昨夜反倒更多了几分探究欲,于是整个早晨,葳蕤都在哭喊中度过。
再次醒来,葳蕤颇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位感,听到里间的声音,门外宫女鱼贯而入,青黛走在最前面,红着脸:“娘娘,奴婢服侍您起来。”
她一进来就瞧见了昭仪满身的红印,想起昨晚半夜都没消停的声响,脸不由更红了。
葳蕤从没觉得如此羞耻过,她拢了拢中衣,用哑得快说不出话的嗓音道:“扶我去沐浴。”
待沐浴完,葳蕤才发觉竟已近正午,怪不得她饿的前胸贴后背,迅速用完一顿早午膳后,她才勉强恢复了精力:“皇上呢,我是不是可以回宫了?”
昨夜并今早的经历太荒唐,她急切地想赶紧回去,可遭不住今晚再来一次,她倒是要佩服满宫的妃嫔了,她身子已经算是强健的了,这一次都得恢复三天,不知道贵妃那小身板是怎么做到游刃有余的。
紫若道:“皇上正在前殿忙碌,娘娘若是想见皇上,奴婢这就去通禀。”
“不用了,”葳蕤当机立断,“本宫先回去了,若是皇上问起来,就说本宫有还有事要办,就不打扰皇上处理朝政了。”
太极宫有什么好待的,这不能去那不能去,她还不如回去给花朝收拾房间呢。
一旁几位宫女的惊讶压都压不住,青黛忍不住道:“娘娘,皇上走的时候还念着您呢,您要不再留会。”
念着我?葳蕤忍不住发了个抖:“不了,赶紧回去,还有正事要忙呢。”
还有什么事能比伺候皇上更重要!青黛差点就要喊出声,但这几日的相处,让她渐渐对葳蕤言听计从,只能收拾了东西随昭仪一同回宫。
回到华清宫,小年子早就等了一天一夜,待等到传唤,他将昨晚的话一一复述,连同梅老爷梅夫人的神态。
葳蕤点点头,这番警告下去,料他们也没那胆子从中作梗。
“梅丽仪是不是就快放出来?”
小年子点点头:“是,明日她的禁足就能解了。”
“行,做的不错,你继续盯着吧,如果有什么异动再来禀报。”
小年子领了赏钱,满足地下去了,从前在宫人用膳的膳房当值,哪有什么赏钱,不被欺负就不错了,如今不仅住的好吃得好,还有这么多银子可以拿,他总算熬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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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春宫养德阁,明日就是梅丽仪解禁足的日子,养德阁上下一片欢喜,梅丽仪一件件试着衣裳,戴着钗环,本还高高兴兴,可越试越生气:“这都是上一年的旧衣了,今年的新衣呢,司衣局怎么回事,夏妙,你有没有把我要的东西同她们说啊?”
夏妙点头:“丽仪吩咐的事,奴婢自然尽心去办了,前几日奴婢还去催了,只是司衣局说……”
她忽地一顿,梅丽仪遍地找不出一件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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