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姑娘今日倒是得空,怎么没在皇上身边伺候?”
冤家路窄,葳蕤刚被狩元帝赶出御书房,就碰见突然冒出来的张思毓,许是扯下了虚伪的假面,她虽脸上带笑,说出的话却嘲讽满满。
葳蕤打了个哈欠:“皇上瞧我昨夜没睡好,特意放了假,怎么,张女官是想去皇上身边近身伺候吗,恐怕皇上可不情愿。”
“你!”张思毓眼中燃起怒火,“你算个什么东西,从前都是我侍奉皇上左右,你不过得了几分恩宠,便如此无法无天目无尊上,我倒要看看你屈膝卑躬到头来能得到些什么?”
“我得到些什么不劳您费心,”葳蕤意味深长,“倒是姑姑,还是想想该怎么继续留在太极宫吧,我有恩宠是我的本事,姑姑不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吧?”
张思毓将怒火吞进肚子里:“真是好一张牙尖嘴利的嘴巴,只是可惜再厉害你也就是个缩头乌龟,躲在太极宫不敢出去,只能在我面前逞风头。”
葳蕤没有反驳,而是慌乱地朝她身后行礼:“皇上……”
张思毓头皮霎时发麻,她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不敢回头看皇上的脸色,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直到葳蕤噗嗤笑出声:“我同姑姑开个玩笑罢了,何必这么紧张,那我就不打扰姑姑办事,先走了。”
葳蕤优哉游哉离去,张思毓捏紧了拳头,眼中阴霾一闪而过:“葳、蕤、”
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要将这个女人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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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葳蕤撵出去后,狩元帝将奏折一扔,也没心情办公了,这个女人总是气人得很,像只猫,看着软乎乎的,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伸出爪子来挠你一下。
他索性拿出一张纸,提起字来,许久喊道:“郑重阳,滚进来!”
郑重阳连忙弓着身从门外“滚”进来了,低头哈腰:“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你过来。”狩元帝朝他勾勾手指,惹得郑重阳迷糊起来,指了指自己:“奴才?”
狩元帝点点头,郑重阳只得一步一步走上去:“皇上您这是在写什么?”
狩元帝望着纸上的字若有所思:“你说,容华这个位分,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容华?这一听就是给谁准备的,确实有些高了,但郑重阳瞧着,皇上不像是想听真话的样子,挤眉弄眼道:“后宫里头,一半的娘娘都还没有这个位分高,是有些高了,但不至于太高。”
狩元帝瞧了他一眼,郑重阳立马赔笑脸:“皇上这是想给葳蕤姑娘一个位分?葳蕤姑娘知道定是要乐疯了!”
“她,乐疯了?”狩元帝哼了一声,对一个宫女来说,初封就这个位分那简直是天大的福气,可葳蕤不一样,狩元帝敢说葳蕤想要的绝不止这些。
一想到这里,他又不满了,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扔下去:“谁说朕要给她位分,她不是想当宫女吗,那就继续让她当着吧。”他一堂堂天子,给人恩赐还要看人脸色,真是不可理喻。
郑重阳看看皇上又看看地上那团纸,实在是不理解:“若是皇上觉得这位分太高,那封她个贵人答应的不就成了,葳蕤姑娘若是知道了,定是开心的。”
见皇上冷飕飕的眼神看过来,郑重阳立马闭嘴了,可还是挨了一脚。
“滚出去。”
郑重阳连忙溜了:“嗻!”
狩元帝坐下,揉揉太阳穴,他是不想给吗,他是被一个小小宫女给拒绝了,他从小在阴谋诡谲中长大,人想要什么,一说话他就能知道,若是旁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装腔作势,演戏糊弄,他早就给打出宫去了,可他也清楚的知道,葳蕤是想要位分,但这不代表她贪婪,她只是太害怕,她受过太多伤害,胆战心惊,就如同他小时候一样。
他一面觉得,不该满足她如此强烈的私欲,可一面又觉得,除了位分,她什么也没有,即便是容华,对于宫女来说高不可攀,可在后宫之中,却毫无威慑力。
狩元帝一扔笔墨,算了,先让她在太极宫呆着吧,后宫乌烟瘴气的,横竖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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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女官说葳蕤是缩头乌龟,这还真没说错,葳蕤刚入太极宫时,确实对后宫避如蛇蝎,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她就是一宫女,遇到后妃要为难她,她毫无反抗之力,也就梅丽仪倒霉,那日撞上了皇上,要不然隐晦的手段多着呢,就说传说中恶毒的刑罚银针入体,将银针钻入体内,尖利的针顺着血管游遍全身上下,最终刺穿肺腑,在尖锐的痛楚中死去,多么绝望。
如果可以,葳蕤当然愿意在太极宫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只可惜一味地躲藏并不代表安全,前有张女官虎视眈眈,后有段婕妤齐贵嫔群狼环伺,在太极宫心惊胆战还不如主动出击。
正好今日无事,有人献上了些新佛经,皇上让郑重阳将佛经送去宁寿宫,这不是什么大活,每月总有两次,也见不着太后,更别提赏赐了,葳蕤便主动领了活。
郑重阳恨不能揉揉眼珠子:“您,怎么能让您干这种活呢。”
葳蕤接过佛经:“总管若是不放心,就割爱让小得子陪着我,要不然皇上不想见我,整日闷在这太极宫,也太过无聊。”
“哎呦,这说的什么话,”郑重阳眼珠子转了又转,心里纳闷这葳蕤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就她去后宫,那真是羊入虎口,不过要是小得子陪着,倒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后妃总得给太极宫的人几分面子,“小得子,那你照顾好葳蕤姑娘,速去速回啊。”
小得子鞠着躬:“好嘞,您放心师父。”
宁寿宫在东六宫边上,从太极宫出去,穿过景运门,绕过斋宫与奉先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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