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元帝上午处理完一些积压的政务,终于能松口气,难得打算下午歇一口气,谁知道回到后殿一瞧,今早还抱在怀里的人竟然不见了。
瞧着偌大的寝殿,他第一次觉得稍显空荡:“明昭仪人呢?”
紫若回禀:“回皇上,昭仪说有事要处理,便先回华清宫了。”
狩元帝意味不明地应了声,郑重阳看着外头的高高挂起的太阳道:“皇上,已经午时了,奴才去叫膳吧。”
狩元帝闭了闭眼,郑重阳正等着他吩咐呢,谁知他忽然站了起来:“把午膳摆去华清宫吧。”
郑重阳愣了愣,赶紧跟上去,还不忘拍了自家徒弟脑袋一下:“还不快去准备龙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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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宫,葳蕤刚坐下歇了没一会,小顺子就前来禀报:“娘娘,郑贵人在外头求见。”
她来做什么?
虽说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但推脱不见也不行,葳蕤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带她去偏殿,我这就过去。”
歇了半口气,葳蕤抿了口脂,挽了个发髻,这才慢悠悠走过去:“郑贵人,今日倒是好兴致,怎么来之前也不提前说一声。”
郑贵人正喝着茶,听到声响连忙站起,抬眼见她双颊带粉,美眸含水,即便不施粉黛,却比昨日更为娇媚,不由愣了愣,抿了抿唇:“娘娘说笑了。”
明昭仪这模样,一看就是被狠狠疼爱过,想到她昨夜宿在太极宫,郑贵人不由冒出几分酸意,但很快便被压了下去,正经道:“今日来,是有一事觉得该同娘娘说。”
“哦?”葳蕤一个眼神,周围伺候的宫人便都躬身退下,殿中只剩两人,“不知是什么事,让郑贵人如此紧张。”
郑贵人叹了口气:“从前娘娘不在后宫,想必有许多事并没有听闻,我自进宫后便不得皇上宠爱,只能攀附于几位娘娘以求自保,段婕妤见了,便来拉拢我,许多心事都同我说,也曾提过娘娘几句……”
葳蕤喝了口热茶,挑眉,郑贵人可真敢说,既然如此,按理来说她们应当是敌对关系,她不就怕这话一说出来,她就把她赶出去吗?
“直到段婕妤没了孩子,她沉浸于悲痛之中,我们也就没了联系。娘娘同她有龃龉,这我也曾知道,只是我与段婕妤不同,素来不爱参与这些,既然想与娘娘交好,自然也就断了从前那些,只不过……”
她顿了顿:“我昨日收到段婕妤的口信,似乎想对娘娘不利。”
见葳蕤看过来,郑贵人姿态放低:“娘娘若是不信我,也是应当的,只是我既然敢来华清宫,往后便不会再去永和宫,再确切的消息,我也就不知道了。”
郑贵人穿着一袭碧水轻烟罗裳,她原本就生得清淡,这番打扮虽显得秀气,却让她泯然众人。
“吉燕,去见我妆奁中那支梅花步摇簪取来。”待吉燕将簪子取来,葳蕤示意她交给郑贵人,“这支簪子据说由匠人磨砺多日才打造而成,上头镶嵌的鸡血石颜色再正不过,倒是很衬你的肤色。”
郑贵人嘴角微动,妥帖收下了,见葳蕤眉宇之间有疲态,贴心道:“那我先回宫了,娘娘好生歇息。”
吉燕忍不住问:“娘娘,那支梅花步摇簪可是晋封那日皇上命人送来的,您怎么给了她?”
“人家既然带着诚心而来,那我又怎能吝啬一支步摇呢?”
正说话间,殿外忽然传来声响,下一刻,一声嘹亮的“皇上驾到——”久久回响。
刚从华清宫出来就遇到了皇上,郑贵人禁不住露出些喜意,昨夜她也曾举杯相庆,只可惜皇上反应淡淡,她只能黯然退场。
“嫔妾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轿落,狩元帝瞥了她一眼,已全无印象,郑重阳上前提醒:“皇上,这位是郑贵人。”
狩元帝点头,视线如蜻蜓点水般划过她:“进去吧。”
郑贵人笑着的脸一僵,眼见狩元帝就要离去,忍不住喊了一声:“皇上!”
然而狩元帝脚步未停,径直往华清宫走去,郑重阳念着本家姓,多说了一句:“郑贵人,皇上有事寻昭仪,您先回去吧。”
郑贵人心中一空,感到无比的落寞,她姿色平平,当初能选入皇宫便已是天恩,她有自知之明,从不求恩宠,可是进了宫后,却连皇上一面都难以瞧见,只能看着他宠爱旁人,这日子,真苦啊。
郑贵人深吸一口气,冲郑重阳感激一笑:“多谢公公。”
她转身,眉宇间越发坚定,原本想着能从段婕妤那处分一杯羹,谁知那蠢货轻而易举便倒下了,如今能帮她的,只有明昭仪了。
皇上几日没来,华清宫上上下下都拿出了满腔热情,唯有葳蕤坐定不动,待人进来时,才起身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狩元帝狐疑地瞧了她一眼,葳蕤咬了咬唇:“皇上昨夜也太不节制了,嫔妾腰酸的很。”
听到这个原因,狩元帝不由自主低头咳了两声,任由她坐下:“是朕不好,可有用午膳?”
葳蕤摇头,狩元帝便叫人将午膳摆进来,整整二十四道菜,这还是削减过的,从前在太极宫看还不觉得什么,如今摆在华清宫主殿,几乎占满了半个宫殿。
青黛伺候葳蕤入座,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享用皇上的御膳,她平日里一顿也有八道菜,但同皇上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这是什么?”葳蕤吃到了筷子与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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