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有米饭，除了姜素萍，每个人的碗里都是小半碗米饭和半个番薯。
姜素萍碗里是扎实的米饭，她不喜欢吃锅底的锅巴，这点贺振岩很清楚，于是她的米饭一点锅巴都没有。
贺振岩有对阿姨一家解释过他买菜的钱是素萍出的，所以先紧着素萍，让她多吃点，阿姨全家人都没意见。
只有姜素萍知道，到底花了谁的钱。
她给过他十块钱，他没接，说自己还有点钱，犟不过她才拿了五块钱。
姜素萍不光有一碗扎实的米饭，还有单独一碗馄饨，盛馄饨的碗和盛米饭的碗差不多大小。
对于主食搭配主食的吃法，她接受良好。
馄饨不是就她一个人能吃到，饭桌中央有一盆馄饨，以汤为主，馄饨个数不比姜素萍碗里的多。
好些人分这么一盆，馄饨是没法吃尽兴的，汤也不够喝，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贺振岩没在馄饨汤里加蔬菜，加了菜的话，汤味道会寡淡很多。
除了馄饨，中午的菜还有炒笋片和炒大白菜。
笋片没和大白菜炒在一起，单独炒了一盆。
现在是笋季，买笋便宜，笋片够单独炒一盆的。
看出大家不怎么喜欢吃炒白菜，贺振岩就不会在炒白菜里加多少调味，只加一些盐。
中午吃不完的白菜，留着晚上吃。
开饭了，大家都先吃馄饨，馄饨不是很多，好在每个人能分到两个尝尝味。
姜素萍开饭前，先把饭分给贺振岩。
她能接受米饭搭配馄饨的吃法，不代表她能吃完。
贺振岩拦着，让她先吃，吃不完再给他吃。
自己先吃饱了再说。
姜仁杰坐在姐姐旁边，羡慕得紧。
难怪姐姐迷糊。
会做好吃的，愿意把好吃的让给自己吃的对象，换谁遇到了不迷糊。
他现在巴不得能吃姐姐的剩饭。
很快，姜仁杰注意力就不在姐姐的饭上了，贺大哥炒的笋片都好好吃，带着些微清甜的味道，完全不涩口。
不知道贺大哥是会挑笋，还是有专门的法子去除涩味。
家里三月份的时候买过笋，不太幸运，买的笋涩口，味道并不好，后面再没买过。
一碗馄饨一碗米饭，姜素萍吃完了馄饨，米饭只吃了三分之一就吃不下，剩下的给贺振岩吃。
吃过午饭，姐弟俩跟着贺振岩来到三楼。
三楼有小客厅，没桌子，只放了一把椅子，姜仁杰坐在客厅等姐姐。
姜素萍则是进去贺振岩房间和他说话。
她站着说，他坐在床边听。
是她自己要求站着的，已经记不清过去两年的振岩是不是就因为个子太高略有些驼背，记忆中的他一直是弯腰驼背的样子。
现在的他不知道是不是从前的习惯改不过来，不自觉低头弯腰，她就想站着说话，比坐着的他高点。
他不用低头看着她，有助于帮他改善体态。
是有点效果的，他在抬头看她的时候，会不自觉挺直后背。
姜素萍不是学生，没午休时间，只能同贺振岩聊个十几分钟。
聊天时间不长，贺振岩先问关心的事情，问她明早想吃什么。
有关午饭，姜素萍要求最近几天，每天中午都得有馄饨，直到她说不吃馄饨为止，别的菜无所谓，随他决定。
至于早饭，她就比较有想法了：“明天早上想吃饭团，饭团里夹半根油条，油条不用切碎，直接夹半根就行。”
“好。”他答应下来。
姜素萍拿出五块钱：“这五块钱给你，买菜钱。”
“不用，我手里有点钱，你的钱自己存着。”
“你不收，我就当你还在生气，生气从前的我说过的重话，不管里子有没有变，都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我只能吃下犯错带来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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