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罗淑的刻意嘲讽,许万相并没有直接回应。
他只是不明白。
“他为什么骗我?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好处?那可多了……”
昙渊本来只是想跟着埋汰埋汰许万相,被罗淑深深看了一眼后,只能摸摸鼻子,给她递了个“又把最麻烦的部分交给我?”的眼神,收获了一发新的白眼后,一边嘀咕着“天天翻白眼也不怕迟早得白内障”,一边老老实实替她把之前小水洼发生的一切都说了。
这一段,昙渊不说,许万相是完全想象不到的。
直接震惊地问:“那他……到底是真人还是障眼法?”
这个问题,没有比昙渊更适合回答的人了。
“你这是,在请教小爷?”
“嗯。”
许万相慎重地点头。
他这时候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全心全意学习,竟没有察觉昙渊这样子明显是打算刁难他。
“你问我就应该告诉你吗?除非你给小爷……哎呦!”
看不下去的罗淑给了昙渊脑门一颗爆栗,提醒他。
“说重点,不要浪费时间。天已经黑成这样,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在外面呆了。”
“天黑?”
许万相脸上忍不住又露出了“天黑和时间有什么关系”的表情。
看着他这副脑子仿佛根本没有在转弯的脸,罗淑都觉得牙疼。
直接丢下一句。
“许万相就交给你了。我先跟一下这个骗子,看看他是不是还有别的计划。一刻钟后,教堂门口见。”
说完,她跳上石墙,朝着假卡卡逃走的方向追去。
只剩下昙渊和许万相后,这两个男人重新对视了一眼。
前者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后者眼中闪过一点忌惮。
“啧,终于不装了?就知道你是故意在我主人面前装傻。想追女生不混换个套路吗?这套早不流行了好不好。”
许万相迟疑了会儿,还是认真地解释道:“我并没有装。你们说的这些是我一开始没考虑到的。我以为,我们都是人类,理所当然是同一边。并没有想到其它人并不这么想。
至于追女生?我承认我对罗大师有好感,但我对她的想法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说,你只是罗大师养的小鬼,她是你的主人。我对她有没有想法,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
昙渊被气得短暂失语了几秒。
忍不住扑了上去。
一拳砸在了许万相脸上。
“跟我没关系?小爷让你看看有没有关系!”
许万相没躲闪,结结实实挨了几下。
等昙渊打累了,开始站在那里揉手腕的时候。
许万相才从地上重新爬起来,顶着一张满是青紫的脸,拍拍斗篷上的灰尘重新站好。
“打也打过了,你总该告诉我刚才那个假卡卡到底是不是活人了吧?”
这语气,听起来就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昙渊捏捏拳头,本想再举起来,但看着面前那张帅脸上淤青也掩盖不了的沉着冷静,他又泄了气。
重新放下拳头,甩了甩。
“我跟你一个人类计较什么。你怎么会懂我和小淑的羁绊,也不可能帮得上她。算了,你靠过来,我好好跟你讲讲,你仔细听着,都记好了,千万别给小淑拖后腿。”
落日已经沉下去大半,只剩下一线暗红和半边天的红霞。
染着晚霞之色的余晖,照在石墙下两个身高差不多的男人身上。
两人站得近,声音压得又低。
只有间或几个“你别犯傻!”“有病吧你!”“脑子呢?不要可以捐了!”这样带着强烈嫌弃语气的短句因为突然高亢的声调,被刻意偷窥着这一幕的人听到。
一双双隐藏在门后和窗户的眼睛、耳朵,像是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志。
呆滞地吸收着自己能看到、听到的所有信息。
他们身后的影子,无一例外地匍匐在墙壁上。
被晦暗的烛光,照射出狼形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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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七点的钟声响起时,依旧是昨夜的教堂食堂,合并在一起的两张木桌旁。
十四个牧羊人聚齐。
全都披着斗篷,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穆诗和黎芜,还是坐在和昨天相同的位置。
除了他们,十四个牧羊人则是随意坐的,副本规则没有限制,他们也担心照着昨天的位置坐会被有心人识破身份,刻意在落座时,就相互讲好,要带着兜帽遮掩身形,还要打乱座位顺序。
只有一个人,不一样。
那就是罗淑。
她身后紧跟着一位早上穆诗“送”的npc仆从——身高180cm,白色长发,狐狸眼,桃花脸的细腰长腿大美人昙渊。
有这么一位站哪儿都是众人视线焦点的白毛美人跟在身边,罗淑就算会隐形,也藏不住啊。
所以,大家商议座位顺序时,罗淑就认命地把兜帽摘下来,露出那张和昙渊比也毫不逊色的冷艳美人脸,坐在了昨天的相同位置上。
“反正我也藏不住。这个辨真流程总需要一个法官吧?我来,你们同意吗?”
“当然!”
“没问题。”
“我觉得行。”
她的提议,立刻得到一连串认同。
其他反应慢了半拍的人,这时候再说反对也来不及,干脆顺水推舟同意了。
其它人也都坐下后,穆诗照例拿起手摇铜铃晃了晃。
集中了所有人视线后,他微笑着说道:
“在开始每晚一次的辨真流程前,我觉得有一件事,我还是有义务先提醒大家。”
说到这里,他用手指了一下满桌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
“为了保证所有人都能及时吃上热饭菜,不至于浪费了本牧师的心意。我建议,今天这次辨真流程不要超过15分钟。第一天嘛,基本没有玩家可以找出撒谎者的。你们意思意思,走个过场得了。”
“我没意见。反正你都派人跟着我了,要是我撒谎,他们问你就知道了,所以我肯定是安全的。就不陪着各位一起挨饿,我先吃了。抱歉哦各位~”
罗淑第一个表示赞同。
同时,代表了她态度的手,也不客气地伸向了餐桌上唯一的一盘烧鹅。
她不但自己用刀叉切了一份,也给昙渊准备了一份。
后者没说话,但那只急迫地接过盘子的手,态度也很清晰了。
其它人:“……”
沉默,只能沉默。
“你刚才自认身份,还要当法官,其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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