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滚滚,烈焰腾腾。
中心府城北门,已是一片人间炼狱。
双方军士在火海中挣扎,有人被烧伤正痛苦呼喊,有人被浓烟熏倒在地,任由战马踩踏。
火光将喷溅的鲜血映照得通红,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达奴领头人乌什拓跋真,身形魁梧壮硕,如铁塔一般。
作为草原重骑兵,顶盔贯甲,铠甲一直覆盖到膝盖。
连马匹都从头到尾被保护在皮甲之下,只露出眼鼻耳尾和四蹄。
拓跋真的头盔上装饰着白色羽毛,脑后拖着一根辫子,毛发茂密卷曲。
他旋转着弯刀,眼底一片猩红,正高声呵斥手下。
“前进!”
冲进城内,有大把的金银财宝。
有囤积丰富的米面油粮,有部落过冬赖以生存的生活物资。
娇生惯养的中原人怎么也想不到,他只跟阿爷要了八百骑兵就敢翻越梅山。
火棍飞到城墙之上,以燎原之势破坏本就不大结实的城墙。
须臾间,滚石与箭雨齐飞。
“将士们,都坚持住!”蔡统领已经身先士卒冲出城门,与达奴人短兵相接。
他声嘶力竭地鼓舞着士气:“凌河驻军的增援就快到了!”
其实蔡淼清楚,即使棋牌兵以最快的速度去求援,中心府城脆弱的军备力量也撑不到天亮。
而作为新任知府大人,刘善渊还留在城墙上。
灯笼映衬下,他苍白的脸色回暖了些。
他站立在那里,如同一棵笔直的青松。
“老爷,要走吗?”
管家恭敬地弯腰请示,仿佛只要刘善源点头,他就能立刻带大人脱离重围。
刘善渊抿了抿干涸的唇。
适才通过他有条不紊的指挥,中心府城内临时的民兵自卫队已经集结完毕。
“已经打到家门口了,再往哪里退?”刘善渊语调很平静,“身后是黎民百姓,大梁的国门,得守住!”
他的呼吸缓慢而深沉,左手用力抚着腰间吊坠。
“持长杆利器的壮丁向前支援,其余人继续挖壕沟,待敌人进城先砍马腿。”刘善渊提起了陌刀。
娴熟的架势并不像第一次上战场的文官。
城门开,下一步便是刀刀见血的肉搏。
“嗖嗖。”
两支铁首飞凫箭扎透了达奴人外围的轻骑兵。
“啊——”坠落在地的士兵蜷缩着大腿,不停抽搐,伤口处很快就溃烂发黑。
轻骑赖以生存的是灵活机动性,并没有沉重的防护甲。
这在混乱的战局中毫不起眼。
“嗖嗖。”又是两箭。
这次却是骨箭,不够锋利,但射击马腹绰绰有余。
马匹吃痛,引颈长鸣,而后将背上的士兵摔了下来。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有偷袭,后方有偷袭!”
冷箭频发,终于有达奴人察觉出不对劲,惊惶地喊叫着。
领头的乌什拓跋真并不在意。
中原人狡诈,可无论埋伏还是偷袭,在绝对的武力压制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猛蹬战马,直取蔡淼。
蔡统领见势不妙,咬牙迎上前。
“噔。”火花四溅。
长枪与弯刀的较量,不分高下,但达奴人优良的防御装备,让蔡淼数次攻势落空。
交手十几个回合后,蔡淼一枪搠去,拓跋真迅速闪过。
他挟住枪,只一拖,便让蔡淼滚下马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拓跋真不屑,仰天大笑,“大梁将领不过如此,还有谁敢一战!”
他自恃天生神力,并不将区区掌兵将放在眼里。
蔡淼羞愧难当,眼见拓跋真要一刀结果了他。
“嗖。”
一只骨箭,遥遥穿过人群。
像优雅的白羽鸽,轻盈、敏捷地飞了过来。
箭头穿透眼球,拓跋真只觉一阵剧烈的疼痛,右眼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血迹从伤口处流出,在脸上形成一道蜿蜒的血线。
“是谁?是谁!”拓跋真愤怒地咆哮,“卑鄙无耻的小人,滚出来!”
“傻子才出去。”一击得手的桂枝儿,藏在城门外的梅花树下。
她披了一件从空间中取出的白色裘衣作掩饰,与未融化透彻的雪堆混为一体。
“姑娘躲好,我去会会他。”
栾霜柏闻言热血上涌,夹紧马腹窜了出去。
白马雪影在一片箭雨中飘逸走位。
暴怒的拓跋真,硬生生拔出箭头,嘶吼着将全部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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