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绮有点紧张,还有点惶然,也有一点恼火。
本以为至少今夜可以玩个尽兴,还未坐足一个钟,原以为忙于酒会无暇理睬她的施华燊,打足五通电话,叫她到走廊尽头来。
诗绮才想明白,怪不得他会同意,原来那场酒会也在帝华酒店。
只是前四通电话她没能接到,不知道施华燊会如何罚她。
她不敢慢下脚步,一路奔跑至走廊尽头。
“施先生。”她气喘吁吁。
“又跑这么急。”
施华燊走上前,将她拉近,拿出丝帕给她擦汗。“今晚玩得开心吗?”
诗绮小心观察他的脸色。“一般般。唯有挂念你的时候才觉开心。”
燊意味不明地笑,扔了丝帕将她按在墙壁上,三言两语给她判刑:“讲大话。要罚。”
诗绮没有辩驳的权利。
燊对她的弱点了如指掌,不过五分钟,就叫她丢盔卸甲,白旗投降。
诗绮软在他的怀里,抓皱他身上的西服,声音似水又似冰:“那我讲真话。玩得很开心,连你都忘干净。”
一句话将他说得大为光火。
他面上虽没什么表情,右手却抚上她的脖颈,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宠得你过分,竟敢这样同我说话。”燊转过她的脸,唇贴着她的左耳,声如鬼魅,“我在你身上花钱,是买断你的全部,包括自由和尊严。时时刻刻,分分秒秒,你都要给我铭记这一点。”
诗绮没底气同他闹翻,莫说外婆住院问题,就凭他在港城的势力,就能叫她待不下去。
怪自己太年轻,一时气盛非要拿话激怒他,到头来还不是苦了自己。
“对不起施先生,我不该这样同你说话。”
“怎么哭了?我讲得太重?”
燊温柔地去吻其中一只流泪的眼睛,稍后再去吻她的唇。
“那些男同学,不过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你同他们嘻嘻哈哈,只是在浪费青春。”
“以后不准做这种事。”燊特地强调。
诗绮泪眼蒙眬地抬头看他,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将他估计得太简单,以为在家里监控她已是极限,没想到他还派人时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同周元伟只是随便聊聊,他连我的电话都没有。”
“周元伟?往日你只知道KarlLagerfeld、JohnGalliano、CocoChanel。”
“我还知道施华燊。”
“哼。”燊的态度软下来,“我答应让你去同学会,就不会带你离开,但你的身体里要留有我的东西,我才能放心。”
他说罢就用左臂托起她的左腿,空出来的右手去解皮带扣。
“不不不不,”诗绮心惊肉跳,“至少不要在这里——”
她的抵抗、挣扎通通无效。
她几乎要抓烂他的衬衫,泄愤地咬他的肩膀,整个过程隐声哭个不停。觉得自己同情.色下女无区别。
施华燊的酒会还要继续参加,出来的时间不能太久,要在二十分钟内解决此事。
往常的度压缩至二十分钟,结束的时候,诗绮只觉魂已升天。
燊松开对她压制,任她腿软滑坐在地上。
他上前一步,托着她的下颌,用手指捏开她的嘴,要她用嘴给它清理干净。
她依言照做。
事毕,他托起她的下巴,命令道:“咽下去。”
在他的目光逼视下,她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施华燊彻底满意。
他穿好西裤,双臂撑着她的腋弯将她托起来,抱在怀里亲了又亲,一边给她擦脸上的眼泪,一边说:“酒会我还要回去,今晚不能陪你,你好好玩,到家给我电话。”
她似融化的绿舌头,靠在他怀里,嗓音沙哑地“嗯”了一声。
“过两日,我得闲再来陪你,好不好?”
“嗯。”
“水做的,这么爱哭。”
燊恋恋不舍地亲她,亲足一分钟才算数。
27楼的某间套房已经备好一套干净的西服,他将身上这套皱得不像话的西服脱下来,对着壁镜能清楚看到肩膀上的齿痕。
从来没有哪一位敢这样咬他,这世间只得她何诗绮。
施华燊换好西服重新回到酒会。
翘首以盼的方舒曼见了他,燕子般飞到他身边,嗓音甜甜的:“燊哥,你怎么才回来?公司那边的事情很棘手吗?”
当时他看了眼手机,就皱着眉起身离开,方舒曼便以为是公司的事情,倒没想到他会告辞这么久。
燊笑着拧了下方舒曼的脸,接过她手上的香槟,朝财政司梁司长走去。
“梁司长,最近好吗?”
“呀,施大少,好久不见。”
两位西装革履的男士畅谈起来。
方舒曼目光敏锐地发现,施华燊身上的西服换了一套,虽然色系相似,但是她一眼就能发现不是同一套。
女性的直觉总是十分精准。什么事情能让一位如此注重外在形象的男士,被迫换了一套西服还不生气?
他肯定去搞女人了。
不知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在这么重要的酒会离开这么长时间。
那个跳芭蕾的赵俐俐?
方舒曼沉着脸色,取过餐车上的香槟一口饮尽。
“小曼?”施华燊招手让她过来。
梁司长身边还多了几位上流人士,方舒曼认出其中一位是地产大亨李先生。
施华燊此次来酒会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谈妥城西的一块地皮开发权。
方舒曼重新拿起一杯香槟,笑吟吟地走到他旁边。
施华燊介绍:“这位是在佳利士律所就职的方小姐,方舒曼。专注地产项目。”
“佳利士不得了哦,方小姐真是年轻有为。”
“又漂亮又有实力。施大少一如既往好眼光。”
方舒曼低头一一敬酒谢过,三言两语将话题引入正题。
这边应酬入题,那边舞会正兴。
施华燊离开后,诗绮留在原地靠着墙缓了两分钟,呼吸才通透起来。
很快她就发现先前的担心多余。走廊的监控已经关了,前方被封了路,路口有人盯着,见她走了出来,即时手脚麻利地收拾路障离开。
她即刻拐进女厕,坐在马桶上,掏出包里的湿纸去擦水涔涔的大腿。
他弄得太多,一包便携湿纸用完也没擦干净。
诗绮出来太久,脸颊通红,一双眼睛哭得眼尾发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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