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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调戏

小说:

嫁给一个糙县令

作者:

只云出岫

分类:

古典言情

饮马河畔,天清气朗,阳光照着清澈的河面,波光粼粼。

这个时节,面上的河水白天是温的,手伸下去又是不一样的温度,越往下越凉。

趁着天好,村里不少妇人都在河边浣衣。

沈京墨和姑娘们在上游处停了下来,蹲在石头上清洗刚刚挖出来的野菜。

柳翠仪和沈京墨挨在一起,想到什么便聊什么。

“姐姐,我这几天成天去找你,会不会耽误你做事情呀?”

沈京墨低头洗着野菜,听柳翠仪这么一问,不禁莞尔:“不会。正好我平日也无事可做,你来找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她这话一点不假。离开上京后,除了陈家人,就数柳翠仪与她最为熟悉,算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她自然是乐意多和她亲近的。

“真的?这我以后可就要经常去打扰姐姐了?”柳翠仪也笑嘻嘻的,“那,之前姐姐要是无聊了,都做些什么?”

沈京墨还真没什么印象——刚到葡萄村那段时间,她还没习惯从奢华的上京到这穷乡僻壤的落差,又惦记着亲人,不是以泪洗面,就是一个人枯坐在房中发呆,看着日头升起又落下,才知道又过去了一日。

再后来筹备婚事,一忙起来,似乎就没什么闲暇时间了。

想了一会儿,她才记起陈君迁给她备了不少话本。

“家中有话本,闲来无事偶尔翻上一翻。”

柳翠仪一听来了兴致:“姐姐,上京的小姐们是不是都会读书识字?”

“嗯,上京学堂众多,若家中有女儿,还会请夫子到家中讲课。”

柳翠仪不禁发出一声羡慕的喟叹,甩甩野菜上的水,又取了一把出来接着洗。

沈京墨好奇:“这里不许女子读书么?”

“那倒也不是,”柳翠仪抿唇,一副气恼的模样,“县里是有一所学堂,但一年要五两银子。五两!除了那些富户,谁家里拿得出五两银子?所以只有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读得起,我们村里,一个都没去过。”

原来如此。

沈京墨点了点头没做评论。虽说五两银子不算多,但在这里,的确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不过……

“那陈大人,”她突然觉得好奇,“你说村里人都没去过学堂,陈大人也是么?”

“是啊!小陈大人也没上过学堂。”

沈京墨只觉得不可思议。

回想起来,他的确说过村里只有云岫先生一个认字的,但当时她只当是调侃读书人的话,没有多想。

“若是如此,他如何做得了县令?断案需依据律法,查阅卷宗、县志,核算赋税,没上过学堂怎么做得来?”

沈京墨的语气带着十足的震惊和意外,柳翠仪听了,却露出一副骄傲的神色,笑道:“姐姐你不知道吗?小陈大人打小就聪明,那些律法条令,我听都听不懂一句,可我听说,他上任时只让当时的县丞念了一遍,就全都会背了!至于查什么卷宗,那不是有谢师爷吗?”

“可我朝为官是要考试的呀?”

“是吗?”柳翠仪不大懂,“这倒没听谁说过。可能我们这个地方比较特殊吧。好几年前,县里来了帮土匪,占山为王,杀了好多人,活下来的要不是跑到外地逃难去了,就是躲进了山里,过得可惨了!吃没得吃,还担惊受怕。那时的县令带人去剿匪,结果去一个死一个,衙役越来越少,土匪却越来越多……”

柳翠仪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丝恐惧:“当时朝廷一连派了四五个县令来,最后全都让那拨土匪给宰了!脑袋切下来挂在山寨门上,风一吹都晃荡!后来再派人,就没人肯来了。”

这事沈京墨自然不曾听说过,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惊讶和惶恐,没想到上京之外,竟会乱成这样。

柳翠仪却变了表情,朝她一笑:“但是三年前,小陈大人带人上山,把那帮土匪打败啦!哦,那个唐家娘子姐姐还记得吧?她就是那时被小陈大人救下来的、被土匪掳上山的人之一。小陈大人大败土匪之后没多久,朝廷就让他去当县令啦。”

听完柳翠仪的话,沈京墨惊讶地痴痴眨巴眼睛,许久才把这么多消息消化下去。

难怪他这个县令和别的县令不一样,未经科考在家乡做官,还敢不住官署,敢情是别人怕做永宁县的县令掉脑袋,才把这烫手山芋扔给了他。

他竟也真敢接!而且看这里人对他的态度和评价,这个父母官似乎还当得不错。

“那他……”

沈京墨越听越感兴趣,还想顺着柳翠仪的话茬接着问,可话没说完,就被一捧水花溅了一脸。

她忙抬手一躲,循着水花看去,才发现好几个姑娘洗完了菜,趁着天气暖和,赤着脚下了河,正在互相泼水打闹,撩起的水花可没长眼睛,有不少都溅到她和柳翠仪身上了。

柳翠仪脸上的水珠更多。

她愣了一下,把手里的野菜放回篮子里,也冲着几个姑娘泼起水来:“好啊你们!故意的吧!别跑!”

几个姑娘也回泼起来,水花越来越大,柳翠仪低着头盲泼,身边的沈京墨被她连累,衣裳也湿了不少,边笑边扭过脸去躲。

柳翠仪一个人不是对手,被对面泼得抬不起头来,闷头大叫:“姐姐帮我!”

沈京墨昨天刚和姑娘们认识,还不算熟悉,不敢下狠手。姑娘们却不同,听见柳翠仪喊她,自然就将她当做了柳翠仪的帮手,连她一起泼了起来。

眼下河水不凉,日头也高,水泼在身上倒也不冷。

沈京墨被这样泼着,也忍不住反手回击起来。

剩下几个在岸上的姑娘也纷纷加入战局,很快河岸边就乱做了一团,水花四溅,姑娘们又笑又闹,引得旁边的婶婶们都笑着看了过来。

沈京墨在上京可从没这么放肆过,平日里和小姐妹们小聚,也就是品茶绣花抚琴,偶尔天气好人又多,才会去野外蹴鞠骑射,但也会拘着性子,不敢失了大家闺秀的礼仪。

许是这几日与柳翠仪她们相处下来,既放松又舒服,葡萄村的姑娘们性情又都开朗活泼,她便也不由得放下了大小姐的架子,融入了进去。

水中激战正酣时,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县令夫人吗?”

岸边的姑娘们都一怔,就连一旁浣衣的妇人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往后看去。

沈京墨自然也听见了这个声音,下意识回头望去。

烈日下,一个面容猥琐的瘦男人背着手站在十步开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猥琐的小厮。

看清那人的长相时,沈京墨脸色就是一白。

她当然记得他,萧景垣,那个曾意图对她行不轨之事,还将她诬告到县衙的恶霸!

自从被他在武凌山上追赶后,她便常常做噩梦,梦里最多的除了父母族亲被砍头的场面,就是萧景垣那张恶心的嘴脸!

她原以为,自己嫁给了永宁县的县令,萧景垣就算再如何,也不敢再来骚扰她,却没想到今日竟又撞上了这个无赖。

见沈京墨不出声,萧景垣那双难看的三角眼淫/邪地上下打量起她来。

虽说这小贱人害他屁/股脑袋流了血,但这张脸、这身材着实是勾人!自打那天在武凌山瞧见了她,他这半个多月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抱着她翻云覆雨的画面,哪怕是睡着醉花楼的绝色花魁,想象的也是沈京墨的模样。

长这么大,他还从没对那个女人这么长情过!正好今日陈君迁不在,他就是耐着屁/股疼也得来瞧瞧这勾得他魂不守舍的美人。

萧景垣充满邪念的目光落在沈京墨身上,她只觉得浑身都像有虫子乱爬,恶心得令人作呕。

可她如今在河边,四下开阔无处可躲,身上的衣服也湿着,以至于她连站起身来都不敢,更遑论避开他的视线。

萧景垣瞧出了她的窘迫和惶恐,更加肆无忌惮地盯着她,黄牙一呲淫/笑起来:“听说姓陈的不太行啊?美人儿还不如跟他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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