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烟雨应完并未走远,拿着杯子出了厕所站在门口,靠在阳台上。
这是一个见不到任何光线的阳台,正对面是一栋高高的大楼,遮挡住了所有阳光和能透进来的光芒。
不过还是有风穿过狭小的缝隙给这间小屋带来几分清凉。
鼻尖除了微风的气息再没有别的刺激气味,谢烟雨脸色开始回暖。
她手指搭在平面上,侧头去看一号。
一号动作轻巧熟练,把洗手台擦了一遍后抬手把镜子也擦了擦,最后洗干净帕子晾在一旁,随意洗了个手准备出来。
抬眼看见谢烟雨后身形微顿,转身弄了点沐浴露把手重新冲洗一遍,洗完放在鼻下闻了闻,确认没有味道才出来。
他把刚刚那杯水倒掉,洗干净杯子,给谢烟雨重新倒了杯温水。
谢烟雨接过端起准备喝时顿了一下,杯子被他握过,沾染上沐浴露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有着说不上来的暖意。
她垂眸,喝了两口,感觉好了许多。
“晚点我再送你回去好不好?”一号比谢烟雨高半个头,看她时眉眼微垂,在灯光下泄出几分温柔。
谢烟雨想起那些玩命追在后边的黑衣人,点了点头。
一号眼睛微亮,伸手拿过她喝完的水杯,“这边风大,进屋子吧?”
谢烟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一号以为她默认了,转身先走,衣角却被拉了拉。
他回头,谢烟雨正抬眸看他,“你今晚去那里干什么?”
一号从初见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对她表现出恶意,甚至有些......照顾。
谢烟雨搞不清楚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原先想慢慢调查,今晚却因为各种变故多了几分烦躁,说话比往日直接。
一号下意识攥紧杯子,眼神闪躲了一瞬,“我......”
在谢烟雨的注视下,他渐渐垂下了头,声音有些低,“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他攥着杯子的指尖泛起白,杯子里面没喝完的水抖了抖,溅出几滴。
温热的水在晚风的吹拂下早已凉透,滴落在手上显得冰凉,驱走几分燥意。
谢烟雨一直没有说话,一号的心情渐渐转凉。
他掀起眼皮子偷偷瞧了一眼,谢烟雨垂着眸,拭擦手上的水珠,看不出情绪。
一号神色慌乱起来,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张嘴几次后,颓然地闭了嘴。
他攥杯子的力气大了几分,眉间蹙起,嘴巴紧紧地抿着。
谢烟雨的目光从他指尖滑落,又抬头看向他的脸,“那些追你的人是谁?”
一号倏地抬眸,张嘴要说什么,又带了几分迟疑,“我不知道。”
谢烟雨眉梢动了动,还没说话,就听见他低声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谢烟雨神色有些古怪。
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愿意说也是意料之中,只是,问她生不生气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谢烟雨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抬眼看向想要凑近看她神色的一号,“最后一个问题。”
“好。”一号站直,大概是觉得她没有生气,语气活泼了些。
谢烟雨:“你叫什么?”
一号沉默下来,咬了咬唇,“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会生气吗?”
谢烟雨看了他一眼,“......嗯。”
一号哦了一声,小声说了什么。
谢烟雨诧异地看过去,“你说你叫什么?”
“一号。”大概是怕谢烟雨不相信,他急急忙忙地解释,“我听别人是这么喊我的。”
要不是一号看着她的表情都快急哭了,谢烟雨还真以为他在诓自己。
一号......比起说是名字,听起来更像是实验体的代称。
谢烟雨有些恍然,怪不得那天晚上他不愿意告诉谢骁名字,原来是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好听。
一号见她不说话,有些委屈地道:“我本来想改个名字,但是怕改了名字后别人不认识我,所以一直没改,你......是不是觉得不好听?”
“没有。”谢烟雨收敛自己的所有表情,道,“名字,一个代称而已。”
她说完,又觉得不对,回忆刚刚一号说的话,觉得有些奇怪,什么叫怕改了名字后别人不认识我?
她正要问,手腕上的光脑突然拼命震动,一号见状,转身回了客厅。
谢烟雨看了一眼,慢半拍点开光脑,一个接一个通讯弹出来,她一一划过,有李叔的、谢骁的,甚至还有谢林臣的。
她先回了李叔,安抚完谢骁,才点开谢林臣的消息,想了会,打下一行,【我没事,不用担心。】
回完消息,谢烟雨又站了会准备进客厅,刚走一步,就见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一号站了起来,目光警惕地看向她身后。
谢烟雨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侧身一闪,躲进厕所。
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穿过狭小的缝隙,破开窗纱,冲进客厅,钉在墙壁上。
刀身嵌入三分之二,可见那人用力之狠。
一号扯下厚重的窗帘往上一抛,窗帘稳稳地挂在晾衣杆上,垂落遮住外来所有视线。
趁此空隙,他拉过谢烟雨护在身前来到客厅。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阳台那边安静下来,似乎所有人都在默不作声地包围过来。
谢烟雨抓住一号腰侧的衣服,后者顺势搂住她抱起来,垂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抱歉,“我们得跑了。”
谢烟雨点了点头,看向门外,眉头微蹙。
没想到他们居然能追上来,一号目光沉沉,抱紧身前的谢烟雨,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就在他们跳下去的那一刻,有人破门而入。
为首的黑衣人四处一扫,看见大开的窗户后迅速上前,掏出一瓶药剂往下对准正在下落的两人撒。
一号头也没抬,却伸手搭住路过的栏杆用力一撑翻了上去,两人堪堪避过。
谢烟雨低头看了眼,那药剂滴在地上,泛起巨量泡沫。
军团新研发的驱赶药剂,含有毒性,这么大的量,足以致死。
正想着,腰上的手一松,回神时她被一号放在阳台上,紧接着一号跳进来再次搂住她,单手攀住旁边的水管跳上去。
跳跃时不小心踹翻阳台上的花瓶,惊醒屋内主人。
一号灵活地攀走在半空中,迎面而来的晚风和自身的重力让谢烟雨眼前发晕,她咬着唇,不敢往下看,就去看刚刚待过的阳台。
阳台的主人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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