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离:“其为何物,于我而言,实无半点干系。”
公子覃意味深长道:“也是,不过是一颗只能隔音布阵的珠子罢了。”见叶梵离不为所动,仿若对此物当真了无兴趣之状,又嘴角微勾笑的颇为无害:“这些年来,轩辕崇一直在收集各种珠子。”
叶梵离猝然紧张,原本已然冷淡的神色,此刻愈发地寒若冰霜:“公子覃,你都知道些什么。”
公子覃:“甚多也,只是本公子偏偏不肯告知于你。”
叶梵离:“……”既不肯对她明言,却又于她面前说起,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公子覃兴味地瞧着眉头紧蹙却缄默不言地叶梵离,似是终出了口恶气般开怀大笑:“你明知本公子倾心于他,却仍将心思打到他身上。你们皆以为本公子年幼可欺,本公子不忍找他清算,这账自然只能记在你之头上。毕竟他确是存过令你我二人一同随他的心思,你道可笑不可笑,哈哈哈哈!”
叶梵离:“你既一开始便知晓,慕曜池眼中并无多少儿女情长,三妻四妾于他而言乃为常事,缘何还要对这等利欲熏心之人倾心,一直将其视为傀儡有何不好。”
公子覃止住笑意:“那又如何?狗本就需加以驯养,如今观之,本公子驯养得甚是成功。只是可惜了当年本公子用心头血饲养的连心蛊。”
连心蛊分为母蛊与子蛊,若有人身中子蛊,则会对怀有母蛊者情根深种、矢志不渝,终生不得叛离。但此蛊于人体内得以成功存活的条件乃是二人须得互生好感。
他自幼便明了,但凡心之所欲,皆需凭己之力去争得,牢牢攥于己手。当初他与慕曜池在后山相识,后随慕曜池去了青木,一待便是三年,在这三年间,慕曜池陪在他身旁的时日实则寥寥无几,大多时候都是慕风伴其嬉闹玩耍。年少时的慕风颇具文气,对诗词文赋钟爱有加,或许是自幼便看惯了阴私手段,他也渐渐地沉醉于清风朗月般的诗词意境之中,至于那什么医术毒术奇门异术,谁爱钻研谁去。
然慕曜池一心唯系权力,其手下谋士献计,提议与渊国联姻,并言主子实也不用为轩辕来的小公子烦忧,主子日后乃是要承袭王位之人,多纳几位妃子,亦无不可。况且主子自当需要子嗣绵延,那轩辕小公子想必亦能理解此中情理。慕曜池竟未拒绝。彼时,他曾问慕曜池:'你已然贵为青木之尊,难道还不满足吗?'慕曜池答:'不够。'
随后慕曜池蓄意筹谋令慕风遭逢险境,而后为叶梵离所救,借此与叶梵离的关系更进一步。他知道后用义父让他喂养的连心蛊,执意将慕曜池与他绑在一起,他公子覃看中的人怎可有二心。
那晚他取出寻常毒药以试探慕曜池,乃是他给予慕曜池的最后一次机会,亦是留给自己的体面。倘若慕曜池能毫不犹豫地服下,他便不会种下连心蛊,以求证慕曜池心中当真无他。然而,慕曜池却令他大失所望,佯装服下,实则换了药物,而他则装作浑然不知。是啊,又有谁会对一个尚未长成的稚子上心呢?
他暗自思忖,倘若能成功在其身上中下连心蛊,那自然是极好的。可若是失败了,慕曜池也休要怪他心狠手辣、阴毒至极,他手中掌控人心的手段多的是,然而,慕曜池终究是让他失望了,子蛊未能在慕曜池体内存活,而他自己亦遭母蛊反噬。自那时起,他便不再是那舞文弄墨的诗意少年,亦为自己取了“毒九殇”这一名号。
只是终究高估了慕曜池的忠诚,本已对其许下承诺,此生唯他一人,怎料却仍与叶梵离共赴鸳床。若不是他及时阻拦……自那一日起,他给慕曜池施下了傀儡术,终究是于心不忍催动,继而又让其服下了忘尘丹。然那是一番言论过后,他给慕曜池时间冷静,然他下在慕曜池身上的傀儡术被破了。
他倒要回去瞧瞧,是谁有此能耐偏要动他的人。
慕曜池可是真让他失望啊……
叶梵离垂眸:“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公子覃:“呵,你随我到了玄龙,自会晓得本公子需你做些什么。”
叶梵离:“……”除却她与公子覃,世间再无他人知晓公子覃曾救她性命一事。当年,她为寻觅师父踪迹,竟干了与洛胤宸如出一辙的蠢事——跳崖。奈何她运数不佳,摔得重伤,险些被途经的野兽所吞食。幸得公子覃将其救下,且悉心照料一月有余,那时的公子覃也不过是一个全然藏不住事的青葱少年……其后于尘域再度相遇,亦是公子覃为她姐弟二人调理身体,而她叶梵离所做之事与恩将仇报又有何异。
那时只当公子覃乃小孩心性,小小年纪,又能懂得何谓之情爱?不过是将那对轩辕崇的崇拜之意错认作了爱,而后又将这所谓的爱,转而倾注于慕曜池之身。渊国覆灭之后,她已然崩溃至疯魔之态,满心之中唯存一念,这条贱命,全然掌于自身之手。野心勃勃之徒,实属易控之人,她若同母后那般登上女帝之位,有何不可……
之后公子覃便直言要杀了她,却从未动过手。而她本就有意来玄龙有一趟,十年一度的朝圣,她是该去亲眼揭开心中疑虑,如今不过是提前再加了一个轩瑾罢了,叶梵离想到此处莫名好笑。
公子覃又道:“若本公子所料无差,你身上原有一颗珠子,恰为轩辕崇苦苦寻觅之物,然此珠现……”只是公子覃还未言完,漫不经心地玩味神色骤变,飞身出了厢门。
离真相只一步之遥的叶梵离:“……”然不等她惊疑,便传来豆子带着哭腔的喊声:“放开公子!”
叶梵离原是提起的心骤然直坠谷底。
轩瑾此刻望着那架于脖颈之上的利刃,颇为还有些茫然无措。他方才已然进入梦乡与洛霁澈约会去了,迷迷糊糊就被人粗暴地拽了起来,用刀威胁着来到船的甲板上,莫不是弄错了?他这纤细脖颈,着实无需这般粗的到,还有这位绑他的大哥怎这般明目张胆,像是根本不怕被发现,轩瑾的脑袋不动声色地往后仰了仰:“刀剑无眼,大哥你仔细着点。”然后又安慰追出来后就两眼抹泪的豆子:“豆子不用怕,这人暂时应该不会对我如何。”
铁梧:“……”
豆子:“绑匪大哥,放开公子!呜呜我给你绑。”
铁梧:“……”绑你一个小侍从有啥用。
轩瑾:“大哥,有话好好说,若劫财,我现今仅余些许碎银,可否先赊欠?若劫色,大哥呀,我身患恶疾,这病气若染与您,实非善事,不妥不妥啊。”
豆子:“呜呜呜,绑匪大哥,我身上有几千量银票,你绑我!呜呜呜。”
轩瑾诧异:“豆子,你哪来那么多银两!”怎么比他这个主子还富有,能哪里来的,定是平叔给的。
豆子:“爷爷给的,呜呜。公子还有几处庄子,公子莫怕,定是够……”
铁梧:“闭嘴,否则把你们一起杀了!”
飞身而出的公子覃,瞧见铁梧,若言不震惊,实乃虚妄,笑眼微眯开口:“谁给你的胆子在本公子眼皮子底下放肆!”
铁木卫齐齐退至铁梧前方,将其护在身后做防御状态,月曦同尘域三十一位女子亦是挡在紧随公子覃身后而出的叶梵离身前与铁木卫对峙。
铁梧冷哼,在轩瑾满是希冀的目光中点了他的麻穴才开口道:“铁梧卫只听太子调令。”
动弹不得的轩瑾:“……”岂有此理,你个大块头说话就说话点本公子穴做什么。他深知此刻缄口不语方为上策,他这张嘴太过呱噪不休,不能开口搅乱阿姐的方寸心思。既然绑他之人乃公子覃所识,那不妨先听听其目的究竟为何,再思索应对之策。言不惧怕那定是假话。他这些年锦衣玉食,又何曾历经今日这般刺激之事。
公子覃依旧一副笑颜,只是不带一丝笑意的眼底冷意已然泛滥:“呦?本神医的老情人,纵是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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