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笑笑,没有接话。像是对眼前这只小狐狸毫无兴趣的样子。
火候又不够了是吧!岁宁在心中冷哼一声,扭着身躯从侍女手中挣脱出来,趴在地毯上露出纯白如雪的肚腹,眯着眼睛,小声叫唤着伸出前爪来,一下一下,轻轻抓挠潞王的袍角。
潞王殿下分明对它无意,这只小狐狸却还要胆大包天地黏上去。侍女见此情景有些犹豫,犹豫是否要上前阻止。上首的潞王却仿佛没注意到这个插曲一般,犹在同姐姐攀谈。
他今日来,是代父皇母后来给姐姐送端午嘉礼。
礼既送到了,旁的事情便也可以趁机提一提,比如京中最近沸沸扬扬的妖狐事件,以及宫里对公主和驸马婚后生活的殷殷关切。
岁宁眼巴巴地望着他时,潞王正说到有位不具名的义士出手灭掉了黑狐妖极其党羽,朝廷几度张贴布告表示嘉奖,这人却仍没有露面的意思。
“降妖除魔,扶正却邪,不图任何回报,当真是个妙人。”潞王说。
岁宁在他脚边将这赞许听去几耳朵,心说你们要找的无名义士就是我,快点带我回去求求你。她下手挠他袍子挠得更用力了,像是奔着把他的衣摆变成一条条流苏去的。
福乐公主在一旁观了全程,捏着帕子乐得直笑:“珣弟你看,它想取悦你呢。”
“嗯。”还是那淡淡的,不显山露水的态度。
为着弟弟的衣袍着想,公主眼神示意侍女将“狐涂涂”带离。侍女得令,走过去小心地拿零嘴诱哄,边哄边不动声色地拿手掀狐的脖领子。
今日怪得很,狐狸嗷嗷叫着,倔强不肯撒爪。
头顶随即传出一声男子的嗤笑。
还好意思笑!岁宁真想扑起来朝赵珣这小子脸上来一爪,好叫他清醒清醒。哦,不对,是叫他被她迷得晕头转脑然后带她脱离魔窟!
岁宁正恼怒着呢,下一刻,潞王的话却又叫她看到了希望。
“这只狐狸确实挺讨喜的。”潞王不知为何转变了态度,眸光幽深,上手摸了摸小狐狸软蓬蓬香喷喷的头顶,“阿姐借我养两天吧。”
福乐公主认真考虑了几息,然后说:“不行。你这人自小就没有小动物缘,想必也养不好狐狸,别回头给我养坏了……”
潞王:“……”
潞王借狐计划,失败。
不过不要紧,我们还有潞王偷狐计划!岁宁拿尾巴扫了扫地,继续朝潞王抛媚眼,示意他过后可以智取一下,强求一下。
岁宁:把我偷走吧求你!我是我自己的主人,我同意了你就不算偷!
许是她眼里的祈求之意太过明显,潞王居然像是读懂了,嘴角上扬,笑得更厉害了。
笑笑笑!你有本事笑有本事执行主人的命令啊!真是的,堂堂潞王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看样子今天是走不了了。岁宁耷拉着脑袋,迫于形势从了来抱她的小侍女如云。
潞王稍后起身告辞,没叫福乐公主相送。福乐公主也乐得清闲,顺嘴嘱咐左右一定要看好她的小红狐狸,不得疏忽。
岁宁:“……”感觉不必要的刑期又增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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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夏日,蝉鸣声声,阳光穿过树叶的罅隙,捧出满地流转的碎金。潞王一行步出公主府后不久,迎面遇上了玄妙观的清平道长。
清平道长带着徒子徒孙避到道旁向贵人施礼。
潞王郑重还礼,先行一步。目送贵人的背影走远,老道长方才带人往福乐公主府上去。
旁人或许不懂得寻常狐狸和狐妖原身的区别,但是清平道长绝不可能会认错。在公主府看到岁宁后,这老道半点儿也不吃惊,还悄悄背着人给岁宁塞补血益气的丹药。
岁宁打死也不肯吃老道给的东西。
清平也不强求,摇着头悠哉悠哉地走了。
这老道果不其然是福乐公主的座上宾,可接触下来,福乐公主也不像是崇尚道法的那类人啊?岁宁心中纳闷,又疑心老道士早知她流落在这里,怎么看怎么觉得此人有鬼!
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多难解的事情啊!烦死了全都怪你们这群人类!
岁宁之所以觉得烦主要还是为着她的前夫江行远。
在公主府的这些日子,岁宁发现福乐公主和驸马的关系确如传闻中一样,称得上是相敬如冰。
准确来说,是福乐公主要同江行远相敬如冰,江行远的曲意讨好半点也不起作用。
既然得到了又为什么不珍惜呢?唉,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你们人类!是的,事到如今,岁宁偶尔会觉得江行远可怜,莫名其妙失去记忆,莫名其妙弃了她,整个人还性情大变,莫名其妙同公主夫妻失和……有朝一日他记起一切,会不会惊怒自己的生活天翻地覆,面目全非?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岁宁开始假装自己真的只是一只无忧无虑,平平凡凡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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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十五,月光很好,庭下如积水空明,福乐公主在院中喝醉了。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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