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茅庐的穷道士狠狠扇了富贵“雇主”一巴掌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
匆匆赶来的医师没先给“不小心睡着做了噩梦”的梁桢号上脉,倒是先给江傅之敷上了药,等开完药号了脉,房内仆人早已退了出去,连江止也被喊了出去,只剩下梁桢和江傅之二人。
“梁姑娘,萧方之病已至危笃之际,怕是今晚就有可能动手,瑶夫人是个急性子且不是常人,此次怕是凶多吉少,江止年幼,我已安排了人将江止护送回他父亲住处,还望梁姑娘暂且不要告诉江止此事。”
“只是,江止一个人离开不会有危险吗?”梁桢显得有些困惑。
“瑶夫人本就是要抓我一人,只是牵连了江止。”言至此处,江傅之稍作沉吟道:“而梁姑娘则是因为救出了我。”
啊?早知道不救了。
“梁姑娘说什么?”
“啊?没什么。”
江傅之微微颔首,没再深究,说道:“今早,在下也遣了些人四处打探,所得虽是些街谈巷议,但也不乏可用之处。”
瑶夫人是两年前入的府,是县令夫人病后从人牙子那里买来伺候县令的,原名唤作陈大姊,人牙子看她长得不错,为了好卖,给她换了个名字叫陈瑶。
瑶夫人入府这两年,也未曾传出过什么宠妾凌妻的传言,反倒是县令对病弱的妻子照顾有加,亲自照料,传为佳话。
“不说多少真假,两年间未曾听闻半点风声,足见瑶夫人行事定是极为谨慎,但是...”江傅之眉头一皱,“县令夫人一朝离世,瑶夫人却性情骤变,变得招摇起来。坊间有言,瑶夫人是觉得熬走了县令夫人,有望取而代之,故而行事作风便学起县令夫人来。”
“取而代之?”梁桢喃喃道,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惊世骇俗,毕竟前面十八年跟着师父都未曾遇见或听闻过。
“县令夫人呢?叫什么名字?”
江傅之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萧县令是我父亲旧识,他成婚后未到青山县任职时,曾携夫人前来拜访过,他的夫人是他邻居杨家的,好像叫...”江傅之垂眸思索,“杨唯!”
“只是...我们不去萧府,瑶夫人想来应该也抓不到我们吧?”
梁桢话音刚落,江傅之就起了身,朝着房门,边走边说道:“客栈里人潮拥挤,若瑶夫人追至,恐将波及无辜,我们还是得离店避开。梁姑娘稍等,在下再去寻些防身的...”话都没说完,江傅之刚推开房门,却见眼前景象已非客栈的廊道,而是昨日所见,那座栽着槐树、杂草丛生的荒凉庭院。
江傅之后退两步,双手一拦,突然想起自己手无寸铁,又往后退了两步。
“梁姑娘小心!”
院落里,除了那颗大槐树,别无他物。
梁桢看不懂江傅之了,明明昨日看起来还满可靠的,出了萧府却变得呆傻起来,她也不多想,权当他是前几日在府内伤到了脑袋。
在屋内左右观望等了一刻钟,见无事发生,梁桢拿上包裹便打算出门看看。
“江公子,院外现下无人值守,我们还是先出去看看吧。”
江傅之尴尬的点点头,应声跟着梁桢朝外走去,方至院中,突然狂风大作,眼前扭曲的槐树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枝桠如同狂舞的触手,在空中剧烈地甩动,四五根粗壮的枝桠直冲梁桢和江傅之。
梁桢试图攻击树身,五行符一股脑往树干上甩,却什么效果也没有。
“梁姑娘,只有昨日的黑玉才克此树。”江傅之堪堪躲过枝桠的攻击,气喘呼呼道:“今日黑玉还在江止身上,怕是没办法了。”
梁桢闻言,拽着江傅之就往院外跑,瑶夫人的身影却出现在了院门口,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江傅之,我说过,你逃不掉的。”瑶夫人双手一抬,四周青石板下不断钻出大大小小的青蛇,嘶嘶声不绝于耳,梁桢听得头皮发麻。
在瑶夫人的操纵下,青蛇群化作道道利剑,不断向二人袭去。
梁桢的符箓威力有限,所化风墙只能勉强抵御部分化作利剑的青蛇,仍有少数未被符箓所阻,破空而至。
江傅之猛地拉过梁桢,青蛇擦身而过,划破其肩头衣襟。
“梁姑娘,若肯将江傅之交予我手,我自当即刻放你离去。”瑶夫人指法未停,声调平静无波,“你与他相识时日尚浅,何苦与他共赴黄泉?”
梁桢手中动作未歇,一个接一个地往外掷出符箓。
“江傅之可曾对你吐露实言?”瑶夫人冷声嗤笑,“梁姑娘难道毫无疑虑?”
梁桢动作一滞,瑶夫人趁此空档向江傅之袭去,梁桢急忙往前挡,瑶夫人一把扣上了她的手臂,霎时,金光乍现,瑶夫人的手便被灼得血肉模糊,趁其失神之际,梁桢一膝盖击向她的腹部,瑶夫人一下身形不稳,踉跄倒退。
“好好好!你好真是方荀的好徒弟!”瑶夫人紧按腹部,右手掌鲜血淋漓,“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明明受了伤,瑶夫人的攻势却愈发猛烈,袭来的青蛇越来越密集,眼看要落了下风,梁桢寻了个空隙,欲祭一张复文,掌心却突然被塞了一块黑玉。
黑玉发烫,跟江止那块别无二致,只是带着一丝血迹。
“你受伤了?”
“小伤,没什么事,等下若是你的符咒效果不好,就配上这个,应该有用。”
梁桢还想问这块黑玉哪里来,但瑶夫人逼得紧,也就没再问。
手捏复文,梁桢试探地喊了一声:“陈大姊!”见其毫无反应,随即果断将复文朝她投掷而去,同时双手紧扣,高声道:“杨唯!!”
瑶夫人闻言,目光即刻锁定了梁桢。
刹那间,金光乍现,那张复文化作无数符箓,将她周身紧紧环绕,瑶夫人一时间动弹不得。
果然,眼前的瑶夫人早已换了芯子。
瑶夫人被拘住,却未见慌乱,“梁姑娘,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抓江傅之吗?你以为他是个...”话没说完,便被梁桢一个符噤了声。
江傅之自幼受训,不涉言怪力乱神之说,更未曾想过什么移魂换形之术,听梁桢大喊杨唯,一下茅塞顿开,为何瑶夫人性情大变,为何槐树未秋而叶落,为何萧方命绝却犹存,为何攻击槐树瑶夫人反受创,种种疑团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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