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珩伸手的动作过于突然,阮遇清被吓了一跳,不自觉抖了抖。
随即她朝右手看去,一只修长匀称的手覆在她手上,那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甚是好看。
她慌忙转过头去,睫毛扑闪着,掩饰内心的悸动和慌乱。
祁星珩……贴着她的手诶。
准确地说,是她喜欢的人覆着她的手……
他的手很暖,即使在空调房里,他手心的温暖也不减半分,又悄悄传到她的手背。
手背的温热又传到阮遇清脸上,脸似乎被烫到了,温度迅速升起来。
她不仅脸颊温热,手背的温度也升得迅猛,像是冬天洗热水澡时,身体被浴室的热雾包裹时的体感,既因削退了一身寒气而温暖,又因水温过高而汗涔涔的。
奇怪,明明只是他只碰到了她的手背,怎么她感觉全身都升温了,好像也不需要身上披着的外套挡风了。
啊……她身上的外套,也是祁星珩的。
外套宽大,足以盖住她的半身,它还残留着下午她在祁星珩凑近时闻到的雪松气味。
黑暗中,她的嗅觉更加灵敏,淡淡的雪松气味渐渐钻进她的鼻腔。
整个房间里,她只闻得到他的味道,只感得到他的温度。
祁星珩像是冬天浴室里的热雾,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她。那团热雾不知从哪找到了入口,溜进她身体里,将她的心全部填满。
冬天的热水澡总是越洗越上瘾,她常贪恋着那股温暖,不舍那团热雾散去……
祁星珩瞧见阮遇清看见后并没有将手抽开,而是静静地留在原处,没有丝毫移动。
他勾起嘴角,笑得像只在下蛊的狐狸,他覆着阮遇清的那只手一寸寸往前,直至将她的手全部盖住。
阮遇清感受到他手的一步步逼近,偏偏他手的速度极慢,像是在故意逗弄般,挠得人心痒痒。
终于,阮遇清感受到他的手已然完全覆在自己手上。他的大拇指正摩挲着她的手背,又轻轻按了按。
接着,他的四指紧贴着她的手背往下,缓缓握起她的手来。
可祁星珩一肚子坏水,他不满足于握着她的手,又用指尖轻轻挠着她的手心。
他时而从上往下划过她的手掌心,时而在她手心打圈划着。
祁星珩指甲划过她手心时,并没有微微刺痛感,只是有些干涩。
嗯,这次倒不是昨晚剪的指甲。
祁星珩又把手朝顺时针转了半圈,此时他和她的手手心相触。
她心漏了一拍,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他是不是想和自己……十指相扣?
但祁星珩却好像没有这番意思,他不疾不徐地往下移他的手掌,将两人的手从手根处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后,没后续动作。
似乎只是……想比手的大小?
阮遇清悬着的心降了下来,她撇撇嘴,说不清心里的感受。就像是她打开了一颗粉色包装的糖果,以为是水蜜桃味的,但吃下去才发现其实是草莓味的。
它也好吃,但终究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味道。
就在她游离之时,祁星珩骤然将手指插入她的指间,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打了个阮遇清猝不及防。
她还真是信了他的邪……
她在心里笑骂道,但嘴角已悄悄上扬。
阮遇清的手指顿了顿,后又像下定决心般,缓缓将手指压在祁星珩手背,回握上去。
此时她倏地感到祁星珩的手指颤了颤,而后重新握住她的手,力道加紧了些。
或许是两人的手紧紧相贴,她觉得她和他的手烫得不成样子,这股暖意顺着她的手爬至她的手臂、脸颊和鼻尖……最后,连鼻尖都沁起汗滴来,汗珠比她喝完祁星珩熬的姜汤时的还多。
幕布上的电影画面早已过渡到星球大战。
特效满分,热血沸腾。
但两人像走马观花似的,一点反应都没,反倒都时不时瞥向那双紧握着的手,又悄悄笑着。
两人的手臂连带着手被幕布反射的光所照着,一只白皙纤细,另一只宽大有力,紧贴在一起却毫不违和,甚至相得益彰。
-
祁星珩小区门口。
“真不用我送你回去?”祁星珩一手拿着阮遇清的包,边担忧问着。
阮遇清接过他手里的包,摇头笑笑:“不用啦,你一来一回多麻烦,我坐车很方便的。”
“那好吧。”祁星珩没有强求,递过包时又不放心地嘱托几句,“多注意你的左手,尽量别使劲。还有路上小心,到家之后记得报个平安。”
“知道啦。”阮遇清笑着应下,暗自打趣道祁星珩是不是升级为祁妈妈了,怪多念叨话语的。
“我先走了,拜拜。”阮遇清见车来了,便笑着向祁星珩道别。
“再见,下次再见。”祁星珩也笑着挥手告别。
明明是普通的一句话,阮遇清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兀地心跳漏了拍。
从小到大,她经历了许多离别,大家常常说着下次见,但见了几次便没有下次了。
她虽知很多关系都是阶段性的,但当真离别时,仍控制不住地失落。
不过……她望向祁星珩,他眼波潋滟,像灌了银河般,被笑意淬染得亮晶晶的。
她期望,也相信他们会有好多好多的“下次”……
阮遇清回过头去,扬起嘴角,眉眼弯弯像天上的那轮弯月,“下次见。”
车上。
“叮咚。”
阮遇清拿起手机,点开祁星珩发来的消息。
【祁星珩:我之前打篮球也扭伤过手,给你写了些注意事项:手腕扭伤的话三天后才可以热敷,一定要尽量减少手腕再次用力……】
阮遇清看着祁星珩发来的一长串欣喜,先抿着唇笑,后抑制不住笑容,发出一声促狭的笑,眼中的笑意只增不减。
而后她又放下手机,看向窗外的景色。
街边的霓虹光景绚丽动人,耳边传来街边几家大排档喧哗嬉闹的笑声,平日嫌这条街有些吵的她此刻却觉得他们生动起来,每一幕都充满着欢悦。
-
阮遇清家中。
她换好了睡衣,正给左手腕上药,她歪着脑袋,叹了声气,忧心忡忡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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