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热气氤氲,香味扑鼻,沈鲜鲜换好衣服,拎着一个纸袋和一个保温桶出了门。
沈鲜鲜拎着保温桶来到医院,从医院大门走到一楼大厅,脚步踏进大厅的瞬间,耳边突然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像是有人喊了她的名字,似真似幻。
她回头看过去,身后却空无一人。
沈鲜鲜在原地站了会儿,再三确认没有人,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沈鲜鲜拎着东西走进病房,李逍已下了床,正在沙发上坐着,手里还端着一个笔记本,看样子是在办公。
沈鲜鲜愣了下,手上不得空,便在心里鼓了几下掌,“真敬业啊李总,这就开始工作了?”
李逍指尖微颤,抬眸看了过来,沈鲜鲜彼时一身休闲装扮,头发洗过吹干随意披在肩头,素面朝天,皮肤白里透红,细腻粉嫩,好得出奇,李逍遥遥望着那张脸,眸色沉沉。
沈鲜鲜走过去,随口道,“笔记本哪来的?”
“让人送来的。”李逍盯着她,“有几个文件需要处理下,快结束了。”
沈鲜鲜将保温桶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转而将手中一个纸袋子低了过去,李逍垂目看过去,正是那件在医院时他借给她的外套。
李逍心中一动,抬眸定定看过去,“留着呢?”
“是啊,”沈鲜鲜想到什么,语气幽幽,“不是要扔了吗,给你拿来了,要扔你自己扔吧。”
李逍将那个纸袋子拿过去,似乎笑了下,“谢谢。”
沈鲜鲜拧开保温桶,取出一个白瓷小碗盛出来一小碗,拿了勺子,朝李逍递过去,“一点素粥,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李逍垂目盯着那碗粥,却没有立刻接过去。
目光从冒着热气的碗碟上移开,重新落回她脸上,意味不明。
沈鲜鲜一怔,下意识瞧了他胳膊一眼:“胳膊疼?”
李逍:“嗯。”
“刚刚不还打字呢吗?”沈鲜鲜灵魂拷问。
李逍神色淡淡,“用力角度不同。”
“……”
沈鲜鲜于是端着那碗粥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两个人离得有些近。
李逍盯着她,一种带着侵略性的直视。炙热的,浓烈的,不可忽视的。
沈鲜鲜被他这样看着,胸口处莫名漏跳一拍,手上的动作突然有些僵硬。
沈鲜鲜极力忽视这种异样的感觉,端着碟子的手却不受控般的有些僵硬,碗里的粥微微摇晃,肉眼可察。
李逍的目光于是从她脸上移到了她端着的碗碟上,半晌,意味不明:“这个碗很重吗?”
李逍也许没有别的意思,但沈鲜鲜闻言心中没由来掀起一股微妙的恼羞成怒,一勺粥没喂出去直接撂挑子,将碗放在了茶几上,“吃就自己端起来吃,不吃就算了。”
李逍似乎笑了下,从茶几上端起了那只碗,用勺子舀了一勺,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沈鲜鲜看着他,怔怔的,“……能吃吗?”
“很好吃,”李逍由衷道,“我很喜欢。”
喜欢两个字跳出来,沈鲜鲜胸口又漏跳了一拍,她站起了身,清了清嗓子,“那就好。”
李逍慢条斯理将一碗粥吃完,抬眸看过来,目光幽幽,“还生气吗?现在能功过相抵了么?”
沈鲜鲜没有料想到他居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当下有些无奈,“你都救了我一命了,我还能说什么。”
沈鲜鲜顿了顿,神色忽而认真起来,“李逍,谢谢你。”
沙发上的人似乎松了口气,“你不生气了,我很开心。”
沈鲜鲜垂目看着他,半晌,鬼使神差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生不生气?”
李逍看过来,没有回避她的眼神,却是反问道:“你觉得是为什么?”
沈鲜鲜思索片刻,而后目光幽幽落到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设计稿需要我改?”
话音落,二人莫名对视。
李逍没说话,眼神复杂至极。
“什么表情?”沈鲜鲜蹙了蹙眉,像是怕他不信,郑重承诺,“我把话放这儿了,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这次我决不会再刁难你一下。”
李逍像是要说什么,最后只是无奈地扯了扯唇角,兀自喃喃道,“算了,不怪你,我的错……”
“嗯?”
正当时,病房门被人敲了两下,随后门被推开,风尘仆仆走进来一行人。
叶至诚和一个气质干练的高挑女人走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着朝升酒店工作制服的平头男人。
那位妆容精致气质干练的女人沈鲜鲜并不陌生,正是叶至诚的未婚妻,姓赵,名婉齐,是朝升酒店董事长的女儿。
叶至诚凝眉走进来,见到李逍,当即一脸愧色,“李总,不好意思李总,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儿?您现在怎么样了?”
李逍神色淡淡,闻言抬眸看了叶至诚一眼,“这个灯是冲着鲜鲜来的,你们应该给她一个交代。”
“对不起对不起,”赵婉齐也是对着二人连连道歉,语气诚恳,“这件事是我们的责任,是我们负责排查的员工工作懈怠,没有排查到位……”
“一句没有排查到位就完了吗?”叶至诚脸色铁青,望向赵婉齐身后低头不语的两位小工,“如果不是李先生,会发生什么你们清楚吗?真出了事儿,你们担待得起吗?”
赵婉齐上前两步,打量沈鲜鲜,湿了眼圈,“幸亏你没事儿,不然我跟你哥,我们真的要内疚一辈子。”
“哥,嫂子……”
“发生这样的事儿谁也不愿意,鲜鲜,李先生,这件事是我们的责任,你们可以提要求,我们会尽最大努力补偿你们,”赵婉齐顿了顿,声音发哽,朝他们弯腰鞠下一躬,“只希望这件事不要发酵,一旦走法律程序,无论结果如何,都会让酒店名声受到冲击,损失会不可估量。”
叶至诚看过来,表情凝重,“鲜鲜觉得呢,我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想追究朝升的责任,哥会帮你。”
赵婉齐闻言一愣,望向叶至诚,有些不可置信。
叶至诚没有回应赵婉齐的目光,只定定看着沈鲜鲜,似乎将选择权全部交到了她手上。
沈鲜鲜站在一旁,并未马上开口。
其实此之前她根本没想过走什么法律程序,虽然是挺倒霉,挺惊险,但这在她看来就是一场意外。
但此时此刻,她突然有些不舒服。
两个人站在她面前,看似意见相左,细品之下,却有相同的倾向。
赵婉齐自不必说,明明白白恳求她私了,而哥哥,看似站在她这边,其实无形中将一个道德包袱丢给了她。
——好像在说,嫂嫂都这么道歉了,哥哥也这么体恤你,你应该知道该怎么选。
她看似有的选,其实选项只有一个。
她不喜欢哥哥在她面前也玩人情世故这套,她宁愿他直接大大方方说出用意。
沈鲜鲜突然有些乏了,她看了李逍一眼,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她什么都没有说,李逍却像是听懂了,薄唇微启,“我听你的。”
沈鲜鲜于是看了叶至诚一眼,开口道,“算了,一场意外而已,我本来也没想过要走什么法律程序。”
她顿了顿,有些话终究是憋不住,当即也不顾什么礼貌不礼貌,一顿输出,“哥,嫂子,我们是一家人,加上这次是运气好没出什么大事儿,这次事故才能这样了了。如果这次站在下面的是别人,吊灯砸到的是别人,一个五星级的酒店,你们要怎么向别人交代?”
赵婉齐变了脸色,却是理亏在先,僵硬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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