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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孤枕难眠

小说:

听说你要和我双修

作者:

破玉溪春

分类:

古典言情

《听说你要和我双修》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躺在床榻上时,师瑢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枕着一只手侧躺着,脑海中仍在回想佘郁的表情。

那一句我没有表字,终归让师瑢上了心。

月光似水,滩在地上如银露,师瑢起身下床,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垂落滑下,而后倚着墙推开窗。

他蹙着眉,望着远方出神。

佘郁怎么会没有表字呢?

师瑢想,不会没有人为他取字,那他为何至今仍无表字呢?

怎么会呢?

事出蹊跷必有因。

佘郁他为何没有表字?

“……他有没有表字,与我何干?”师瑢忽而一愣。他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佘郁?只是觉着人有趣,便要这般刨根问底吗?

不过才认识短短几天,管他作甚?

师瑢心里莫名其妙有了些烦躁,他站在窗边吹着凉嗖嗖的夜风,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窗框,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过了好半天,师瑢才忍住了那股烦躁不安的劲儿,喃喃道:“佘郁……给我下迷魂药了?”

不合理。一千一万个不合理。

连追蝶香都闻不出来的人,哪儿有那个能耐给药谷的少谷主下药?他师瑢这辈子活了这么些年,就没见过能给自己下药的。

除了药谷谷主和谷主夫人。

隔壁似乎微微动了动,发出一声闷响。

师瑢侧头看向佘郁房间的方向,隔着一堵墙,他屏息凝神,侧耳倾听着隔壁的动静。

修道者耳聪目明,这点儿距离对于师瑢来说,即使是一根绣花针掉到了地上也是能听清的。

听了半天,师瑢确定佘郁还未睡着。

佘郁在想什么呢?是在想方才他问的那个问题吗?戳中了他的伤心事?

师瑢想起佘郁那张脸,他会悄悄哭吗?

隔着一堵墙,佘郁也没有什么睡意。他起来打坐,又静不下心,不知为何想起了刚来合欢宗不久时的往事。

那时候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又刚失去父母,看谁都感觉像杀了自己父母的仇人,整日里疑神疑鬼的,还有些怯生生的。

宗主怜惜他,让同龄的师弟师妹们轮流着带佘郁玩。只是佘郁小的时候就不爱跟人说话,师弟师妹们都自觉和他玩不起来,觉得跟他玩一点也不好玩。

遂渐渐的便没人来找他玩了。

年岁一年一年长,等到及冠那年,宗主问佘郁,想不想要个表字,佘郁说不想。

“为什么不想?你既已及冠,合该有个表字。”宗主目光包容如水。

佘郁道:“待我手刃仇人之时,再请师父为我取字。”

“你啊,前尘往事该放下了,修道者哪能成日里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呢?想必你的父母,也是不愿看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

“师父,不报仇,我心难安。”

宗主也不好多说什么,拍了拍佘郁的肩膀,任由他去了。

佘郁从未对人说过这些,他也没想对人说这些。只是师瑢忽然问起,宛如在平静无波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让佘郁又想起来那些过往。

仿佛自己还是那个坐在废墟里,周围都被大火烧尽了,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懵懵懂懂被人带回宗门,却又在离开家门的最后一刻回头望了一眼。

望了一眼被烧尽了的家。

只一想起来,佘郁便没了睡意。说到底还是放不下的,那一场大火是佘郁日日夜夜的噩梦。

正当佘郁好不容易想要沉下心来打坐修炼时,却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仔细一听,是师瑢的声音。

这家伙不睡觉不修炼,半夜三更唤自己名字干什么?

佘郁动了动,也下了床。他下床时没有特意放轻动作,自然会有声响。

隔壁果然安静了。

佘郁以为这样事情便结束了,他不会去追问师瑢为什么要在私底下叫自己的名字(因为说不好师瑢会得寸进尺觉得自己特别在乎他)。

但他天真了。

房门在下一刻被敲响了。

叮咚。叮咚。不短不长的两声敲门声,还有一声“师兄”。

师瑢:“师兄,开门。”

佘郁不是很想开门。

师瑢显然也知道才惹了人生气,佘郁指定是不愿给他开门的,遂又轻声道:“师兄,我知你还未睡,房间里冷得很,床榻也硬得硌人。”

“担心师兄也睡不好,便来瞧瞧。”

“走廊上也冷,还熄了烛火,黑漆漆的。”

佘郁觉得茶香四溢。

佘郁不情不愿地打开门。

登堂入室的师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穿着单衣随意披着外袍,脸上微微笑着,轮廓分明。

“师兄也睡不着吗?”

佘郁虽然让人进来了,但态度还是之前那样冷冰冰的。

他道:“你来干什么?”

师瑢笑道:“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冷夜难卧,孤枕难眠。”

“一言以蔽之,来哄人的。”

佘郁:“……”

佘郁想把人赶出去,立刻马上,最好是揍一顿再整个丢出去。

“你有病?半夜三更来敲我房门,就为了跟我说这些话?”

师瑢眨眨眼,面上的笑意丝毫没有收到佘郁冷脸的影响:“不可以吗?我心里念着师兄,说的话也都是心里话,再真心不过。”

佘郁冷笑:“师兄?容子毓你当真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是吗?想叫我师兄,那你就来拜入合欢宗,否则就别这般唤我。”

“我不是你的师兄,我也不想当你的师兄。”

“师兄为何这般恼怒呢?难道师兄只许旁人唤你为师兄,却不许我唤?子毓又是何处惹了师兄不快,要拿一个称呼作由头发脾气呢?”

师瑢上前一步,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房间里没点灯,只有月光勉强照着,师瑢走一步,佘郁便退一步,直至退无可退地靠在了桌子边上。

“师兄没有表字,也不许我唤师兄,唤一声名姓也不许,那师兄要我怎么做才好呢?师兄要怎么样才愿消气呢?”

“要怎么样,才能哄好师兄呢?”

师瑢问。

他噙着笑,似是单纯疑惑又似在逼迫谁回答。

那股药香充斥着佘郁的四周,师瑢保持着礼仪并没有圈着佘郁,自来熟地坐在凳子上。

就坐在佘郁身旁,比佘郁矮一头,说话时还得稍微抬着头,仰视着佘郁。

“……”

佘郁在师瑢面前时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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