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遗憾的是,柳似雪最终没有查到害死招财的凶手,她为此难过了好些天,最后还是落雨看不下去,借口说胭脂不够了,硬拉着柳似雪出了门。
说来也巧,路上碰到了五王妃裴秀。
裴秀在之前的赏花宴上对柳似雪很是欣赏,如今再见拉着她一同游玩,二人聊得不亦乐乎。
“我很少出门,今日难得有空出门,竟还碰上了你,我们当真是有缘。”
柳似雪道:“谁说不是呢?”
裴秀作为王妃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难得出来,两人还碰到一起,确实是缘分。
裴秀看起来很是开心:“诶?似雪要去哪?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还有一点时间可以陪你逛逛。”
柳似雪道:“去胭脂铺。”
裴秀忙道:“那我也一起去,说起来我的胭脂刚好用完了。”
此时,裴秀身后的一名侍女小声嘟囔:“前几日殿下不是刚送一批进贡的胭脂给王妃?”
另一名小侍女忙使眼色,那侍女才闭了嘴。
裴秀的父亲裴行简是五殿下的太傅,人人都说她将来是要嫁给五殿下的,再远一点,她是要母仪天下的,她饱读诗书,本以为能和李昑共进退,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婚后却成了深闺妇人。
李昑不喜欢她出去。
李昑不喜欢她交朋友。
李昑不喜欢她过问朝中之事。
……
直到赏花宴,柳似雪一箭射穿陆采宁的自尊,她才忽然发现,自己想要的原来是这种生活。
快意恩仇,替天行道。
可是她做不到了。
因为她是五王妃。
“似雪……我们算是朋友吗?”她忽然停下来问道。
柳似雪一怔,笑着回答:“难道我们不是吗?”
她看得出来,裴秀温柔恬静的外表下有一个炙热的心,只是可惜,被这封建礼教压迫着。
倒是可惜了。柳似雪心想,以裴秀的能力,在现代怎么也能成就一番事业。
裴秀道:“那以后……你常来找我玩好吗?给我讲讲……有趣的事情。”
柳似雪爽快道:“好啊。”
裴秀开心的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垂下眉,解下自己腰间的玉牌递给柳似雪:“这是我的玉牌,你可以随时来找我玩。”
柳似雪没想到裴秀竟是真的,当即也不在吊儿郎当,认真收下玉佩,咧嘴笑道:“行,等我有空就找你玩。”
二人正在讨论胭脂,裴秀身边的侍女小声提醒裴秀:“王妃,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再晚怕是不太好。”
裴秀的笑容僵在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好心情:“似雪,我该回去了。”她的声音里有些不舍。
柳似雪拍拍她的手背:“回去吧,放心,有了这个以后我一定会去烦你的。”她扬了扬手中的玉佩,裴秀噗的笑起来。
“好,我等你。”
等裴秀离开,柳似雪继续挑选胭脂,突然,一个声音引起她的注意。
“老板,有没有遮瑕效果更好的胭脂。”
女子一袭黑衣,就连头发也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听起来又有一点熟悉,柳似雪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有有有,要什么样的都有!”老板便拿出一盒胭脂:“这是今年初的最新款,遮瑕效果是最好的。”
说着,老板时不时瞟向女子,试图看出一些什么。
也不难怪老板会如此,如此热的天气,那女子却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实在让人好奇。
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周围一样的眼光,她拉了拉头巾,低声道:“多……多少银子?”
老板伸出五个手指:“不多,五百两银子。”
“五……五百两?这么贵?”
“不贵了,这可是胭雪阁今年胭脂出的最新款。”
女子道:“我、我没带这么多银子……”
老板笑吟吟说道:“无妨,贵人可以让自己的婢女回去取。”
话音落下,女子身后的婢女面上没有半分涟漪。她似乎不是女子的婢女,倒像是奉命监督女子的。
二人一阵沉默。
老板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端倪,于是笑道:“既然如此,那只能劳烦贵人下次再来了。”
说完,老板收起胭脂,不再浪费口舌。
女子却不依不饶起来:“可是我真的很需要,你能不能……”
“姑娘,我们这里可从未有过赊账的先例。”
“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个。”女子声音有些哽咽:“就给我便宜一些吧。”
老板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低声道:“我可以给你便宜点,你带了多少银子。”
女子伸出三个手指:“三……三十两……”
“你逗我玩呢?!走走走,出门左拐二十里,有便宜的胭脂铺子。”老板边说边将她们往外推。
那女子也是倔脾气,买不到胭脂就是不肯离开,和胭脂铺的伙计拉扯起来。
拉扯间,不知是谁不小心拽掉了女子头上的头巾,女子慌忙将脸埋在双手之间。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大家还是看到了一切。
“这不是陆少的妻子吗?这是怎么了?”
“被家暴了?”
“打成这样,这也太狠了吧?”
“怪不得要买遮瑕的胭脂呢?”
……
柳似雪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许久才回过神来。
“颜汐……”她连忙冲上去将白颜汐拉走。走到一个僻静之地,白颜汐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
“你这是怎么回事?他打你了?”柳似雪怒道:“我找他去!”
白颜汐反手拉住柳似雪:“不要……不要去……会被打的更狠的……”
“为什么?”
柳似雪道:“为什么不来找我?”
白颜汐苦笑:“你也看到了,不管我走到哪里陆采宁都派人跟着我,我……没有办法。”
说完,她担心的四下张望。
“别看了,她被我的人缠住了,暂时不会过来的。”那婢女此时还没过来,定然是被一直藏在暗处的张虹给缠住了。
白颜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似雪,你救救我,救救我……我当初不该听你的话,陆采宁他简直不是人……”
说着,她缓缓撩起袖子,只见手臂上的淤青比脸上更甚,新伤之上又添旧伤,有好几处伤口还是鲜红的,淡黄色的液体不停地往外渗,明显是被打了之后,没能及时就医化脓了。
柳似雪心疼的将她扶起来,声音哽咽:“这个王八蛋,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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