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莉娜幻影移形到坡景街27号的门口。她走上二楼,在客卧面前停住脚步。
“西里斯?”她在门前问,“大脚板?”
房门敞开了。
西里斯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头发睡得像是被轰炸过。
“是你。”他嘟哝着说。
“还能是谁。”卡莉娜抱着双臂说。
“沃尔布加绝对叫你别管我。”西里斯对她说。
“她不知道,”卡莉娜冷冷地说,“那就是没有。”
“我还以为你也会对我大喊大叫,”西里斯开着并不好笑的笑话,“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或者什么类似的话。”
“我绝不会叫你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卡莉娜平静地说,“但我会叫你去给自己做点饭吃。”
“现在几点?”西里斯问。
“晚上八点。”卡莉娜回答道。
“看来我把整个下午都睡过去了。”西里斯摆出轻松写意的样子。
“拿着这些英镑。”卡莉娜把钱包塞到他手里,“去最近的面包店给自己弄点吃的。”
西里斯像接到指令的机器人推开前门,一路沿着坡景街整齐的街道去觅食。
卡莉娜挥舞着魔杖打扫坡景街27号的家务——她已经有好一阵没有来过这里,地板上有不明显的浮尘。她打开前门,发现安多米达帮她打理过的花园依然欣欣向荣——她疑心这些植物被安多米达施了魔法。
“卡莉娜!”隔壁的怀特太太看到他站在花园里,高高兴兴地对她挥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她对怀特太太说,“我弟弟决定搬进来住——要劳烦您看着他。”
“哦,男孩儿们。”怀特太太说,用那种嗔怪的语调说,“和家里闹别扭了?”
“是。”卡莉娜抿抿嘴,“但他成年了,也是独立的好时机。”
“别担心,”怀特太太和蔼地说,“等他长大,矛盾慢慢就会化解……不过你说得对,这也是学会自己生活的好时机!”
“至少要学会怎么做三明治。”卡莉娜自然地和怀特太太闲话家常,“他恐怕是饿了才会想起来吃饭的类型。”
“这可不行!”怀特太太热心地说,“我会替你盯着他吃饭的——小老太太总是有些用处的,是不是?”
“哦,”卡莉娜摆摆手,“在这方面您是专家……当时还是您指点我去市场买菜。”
“不用说谢谢。”怀特太太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肩,“我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陪着我,这让我自己也变得更加年轻!”
“我的荣幸。”卡莉娜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西里斯买了一袋子面包回来。
“只吃面包?”卡莉娜打量着他手里的干面包,“更何况还是这种面包……”
“其实吃起来有股麦香味。”西里斯煞有介事地说,“我就是纯粹好奇……”
卡莉娜从袋子里掰了一块。
“意外的不错,”她对西里斯说,“确实有股麦香味。”
怀特太太看着他们,似乎是觉得他们的味蕾坏了。
“晚安,怀特太太!”卡莉娜对怀特太太说,“我们先回去了。”
西里斯也挥着手。
卡莉娜从橱柜里倒腾出一些没有过期的茶叶,开始烧水。
“太干。”她评价面包,“还是要喝点什么。”
西里斯低着头,黑色头发依旧乱七八糟地支棱着。
“抱歉。”他说。
“为了什么抱歉?”她说。
“撞坏了你送我的车。”西里斯说,“它没法再启动了。”
卡莉娜进来前在后门看到了那辆严重变形的车,它现在全然是格兰芬多的配色,褪去了那层伪装的浅金色。
“只是一辆玩具车。”卡莉娜认真地说,“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安全。”
“但它是你送我的第一辆。”西里斯固执地说。
“我想我们还可以把它利用起来,”卡莉娜想出一个主意,“把它改造成摇摇车之类的……我们可以把它安放在后门前。”
“我喜欢这个主意。”西里斯脸上露出一些稀疏的笑容。
“如果感到伤心,你可以表现出来,大脚板。”卡莉娜温和地说,“我想不出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快乐更重要的事。”
“正义、理想、使命。”西里斯说出几个单词。
“这都是人类社会编制出来的词语。”卡莉娜无谓地说,“为了让人类文明能够高效利用资源,这些道德被创造出来——但它们本身并无意义——最重要的是你个人的人生体验。”
西里斯咧开嘴笑了,他用手指指自己:“格兰芬多。”
他又用手指指卡莉娜:“斯莱特林。”
两个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
“好吧,”卡莉娜脸上还有着残留的笑容,“我得告诉你……明天我就要把坡景街和柳树农场的飞路网全部关闭,并且给柳树农场施一个赤胆忠心咒。”
“老妖婆今天跑到柳树农场了,是不是?”西里斯敏锐地说,“她肯定听见我们在壁炉里喊它的名字——或者是克利切告诉她的——无条件遵守老妖婆的每一个命令,甚至梦想着自己的脑袋被挂到墙上……”
“不止是这个原因,”卡莉娜把茶水倒进杯子,“也是为了安全——我不想回家之后看到一窝恐怖分子坐在起居室里。”
“有道理。”西里斯指指这座房子,“那这里……需要赤胆忠心咒吗?”
“我还没想好。”卡莉娜慢慢说,“没有太多巫师知道这个地方,我想它暂时是安全的……而且我也不想做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邻居。”
“你叫怀特太太盯着我,是吗?”西里斯再一次一针见血地说。
“只是盯着你吃饭。”卡莉娜耸耸肩,“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等会儿去和她说。”
“就这样吧,”西里斯嘟哝着说,“她的饼干很好吃。”
卡莉娜用双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他服帖了些的头发再次弄得一团乱麻。
“干什么?”他警惕地说,用一只手梳理自己的一头黑色乱毛。
“我希望你高兴。”卡莉娜说,“不管怎样。”
西里斯露出一个快活的笑容,把面前的干面包撕成很多片,慢慢吃完。
————
卡莉娜回到柳树农场,卡拉多克还在桌前写明天的日程安排。
“你回来了。”他的目光在台灯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柔和。
“我回来了。”卡莉娜回答道。
“牛奶,或者可可?”卡拉多克问。
“不用,”她换上家居服,“我喝了太多茶。”
“他们怎么样?”卡拉多克关心道。
“平静。”卡莉娜把袍子扔进脏衣篮,“死水一样平静。”
“你怎么样?”卡拉多克说。
“疲惫。”她回答道,扯开床上的被子,拍拍自己旁边的空位。
卡拉多克拍拍枕头,躺到她身边。
她在温暖的怀抱中陷入安眠。
————
但这场地震尚有余震。
事情过去了几天,卡莉娜才得知阿尔法德回到了英国。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她都在柳树农场埋头工作,和外界的最大联系是《预言家日报》。
平平无奇的周末,她按照惯例去坡景街27号看看西里斯的生活情况——有没有把自己养死。但当她拎着一篮子鸡蛋(巴兹尔在农场养了一群鸡,塞巴斯蒂安认为这完全是疯了——但他依旧厚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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