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朦胧的暖灯勾勒出温钰的侧脸,显得这人平静又柔和。
他拿出一个小本子,随手记了点什么。
外卖,骑士,兔耳朵。
小本子上有一些零散的字眼,都是随手写上去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这些。
兔耳朵帽子被他放在床头,规规整整地放着,接着他躺下去,盖好被子,抬眸看眼前的人。
虽然祁则言已经困得不行了,但这屋小到没有任何容身之地,祁则言又不可能跟他挤一床睡,所以答应等他睡着就离开。
至于为什么要等他睡着,因为祁则言在书中看到过,温钰常年失眠,与养父同一间屋檐下,他没有一天睡踏实过。
倒是今天,祁则言从孟星鹤手中带走他时,温钰靠在他肩膀上昏昏欲睡,看样子十分踏实。
“睡吧。”祁则言说,“我等下走。”
温钰告诉祁则言门外有一个小机关,是他自己设置的,从外面扳动开关可以将门反锁,他不管出门还是睡觉都要将门反锁。
“知道了。”祁则言说。
温钰安静地躺在床上,盯着祁则言看了一会儿。
“那个......”
“快睡!”
“.......你真的不想对我做点什么吗?”温钰问。
祁则言:“.......”
祁则言有些好笑地勾了下唇,“我应该想对你做什么?”
温钰更加好奇了,“可是这个世界的人都想对我做点什么。”
“我只是一个路人不行吗?你也不至于到街上就被群......吧?”祁则言说。
“可是......”
这里不是街上,他也不是路人。
路人不会跟他说这么多话,也不会深更半夜跟他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想这么多干什么?”祁则言走到温钰旁边,在他脑门上按了一下,将人按进了被窝里,“睡觉,别想了,反正明天都会忘的。”
温钰再次躺好了,他看着祁则言,好像还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独特的香气。
“我会忘了你吗?”温钰问。
“当然了。”祁则言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明天之后就见不到了,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当然很快就会忘了。”
“嗯?”温钰发出了一声疑问,“你从学校保卫处辞职了?”
祁则言:“.................”
他差点忘了还有保安大爷这一双重身份。
祁则言:“没辞。”
“那不是明天就能见到了?”温钰笑了。
“是是是,快睡吧,祖宗。”祁则言说。
明天他就能见到祁则言冒充的那个啤酒肚油腻中年保安了。
温钰终于安静下来,闭上了眼睛,闭了大概五秒钟,又突然睁开。
“哎,你这么年轻是怎么应聘上学校保安的?”温钰问,“工资待遇好吗?福利呢?是编制吗?交五险一金吗?”
“和老师一样有寒暑假吗?”
祁则言无奈地瞧着他:“.......”
“这不是问清楚了,可以少走十几年弯路吗?”温钰小声嘀咕着。
“3.......”祁则言比了个手势。
“最后一个问题!”温钰说。
“2。”祁则言示意他立即睡觉,不然他就要走了。
“最后三个,我真的很好奇,你回答一下吧!”温钰上手拽住了祁则言的袖子。
两个人就着朦胧的床前灯,安静地对视,祁则言没再倒计时。
温钰抓住机会,一口气把三个问题问了出来。
“你身上有一股植物花香,是什么花?”
“......我们以前见过吗?”
“你对我没想法......是因为,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吗?”
祁则言看着他没说话,良久之后,温钰闪着亮光的眼眸暗淡下来,他知道自己过界了,问的有点多。
“挑一个回答。”温钰说。
“交。”祁则言立刻回答。
“交什么?”温钰问。
“五险一金。”祁则言说。
温钰差点气吐血,“是上面那三个问题,挑一个回答!”
“你又没问清楚,我已经回答过了。”祁则言说。
“你!”温钰急了。
“我真的要走了。”祁则言说。
“好好,我不问了,睡觉。”温钰立马乖乖躺下,盖好被子。
祁则言在他床边倚墙站着,安静地等他睡着。
“下次见面,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吗?”
睡梦中温钰嘟嘟囔囔地说道,当然是收不到任何回应的。
祁则言一直等到身旁那人呼吸平稳,才站直了身体,准备离开。
离开前他伸手够到了床头的兔耳朵帽子,打算带走,反正温钰明天醒来也不会记得这个。
可是他犹豫了一下,突然想到温钰在楼道里捧着帽子时的惊喜神情,刚刚把它安置在床头,还用毛巾把灰尘扑扑的窗台擦干净了。
明明就是一个小破帽子,祁则言带走也就随手扔掉了。
“算了。”他说。
送他吧,反正也不会有记忆,可能明天起来就给扔掉了。
祁则言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开门出去。
安静的客厅没有一点声音,隔壁卧室门闭得死紧,甚至锁都上了。
果然揍一顿还是管用的,只是不知道能管多久。
祁则言按照温钰的小机关将门反锁。
拍拍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下班!”
妈的,工作时长十几个小时,还得上夜班!眼睛都要困瞎了!
重点是眼睛都要困瞎了,他还每次都能看到关键的东西!
半个小时前看到了养父在偷窥温钰,现在他又看到了某个贼心不死的红眼睛,在偷偷地往温钰的房间里翻。
该死的!祁则言心说,他就不该把这红眼睛带过来!大半夜不回家,就研究着怎么往温钰家里去!
他怎么不困呀!不愧是长了八个肾的攻一,为了do次爱不惜翻山越岭,翻墙爬楼!
孟星鹤不知道从哪弄了根绳,一直栓到温钰的房间下,刚才不见的这两个小时,都在琢磨这事儿呢!
祁则言瞧了一眼地理位置,在家里抽了把剪刀,快速走出去,找到孟星鹤那根绳中间的位置,毫不犹豫,咔嚓一下!
楼下刚弄好绳准备攀爬的某人,抬头瞧了一眼,被绳子砸个正着。
接着安静的楼底下就传来一声怒喝:“操!”
祁则言没忍住笑了。
他去而复返,到温钰家里,再次蹑手蹑脚地把房间打开,温钰睡得正熟,白嫩的侧脸露在被子外面,安静,毫无防备。
祁则言倾身过去,越过温钰,将窗户锁上了,锁完低头看了一眼这人。
“麻酱面......”温钰砸吧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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