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懿鸾困惑地回望他一眼,并不明白还有什么隐情。
“太子的护卫还在草地上找到一块御林军的腰牌,他怀疑这才是射箭的幕后黑手,所以才找我去御林军的军营调查。”
御林军里居然有人要谋害储君,萧懿鸾震惊地忘记了呼吸,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南罗使臣跟这个腰牌有关吗?”
谢恂垂目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太子接下来还会跟南罗使臣做表面交涉,算是做个样子,御林军腰牌的事暂时不能让外人知道。”
萧懿鸾不由得耸肩道:“你别告诉我这么多了,这种事你应该要严格保密。”
“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谢恂炫耀似地笑道,“我现在是太子詹事了,陛下昨日刚封的。”
谢恂昨日匆匆被叫走,竟得了个太子詹事的身份回来。萧懿鸾脸上也跟着漾开了笑意,温声道:“那恭喜谢大人了,谢大人以后公务繁忙,可要格外注意身上的伤。”
谢老夫人猜的果然不错,陛下当初迫使谢恂交出兵权,只是权宜之计,如今时机成熟,果然又重用谢恂了。不过,这其中应该少不了太子的推动吧,毕竟谢恂如果一直无官无职,帮太子办事也多有不便。
太子詹事是太子身边的近臣,来日太子登基,太子詹事极有可能直接封将拜相的,这样的喜事,谢恂刚才居然不说,也是能沉得住气。
晨曦渐渐将外面的天空染蓝,谢恂听着萧懿鸾的叮咛,乖顺地点了点头。然后打量一眼窗外光景,眸中添了些许惆怅,低头又对萧懿鸾道:“现在还早呢,你要再睡一会儿吗?”
萧懿鸾拢着外衫轻叹一声:“不能再睡了,我该收拾收拾回御书台了。”
谢恂立刻道:“那我送你。”
萧懿鸾想着谢恂才刚刚回来,不放心地推辞道:“你安排好马车就行,不用送我了,你出去这么久,到现在还没顾上歇息吧?”
谢恂笑着坚持道:“我赶回来就是为了送你的,你要是心疼我,不如先陪我好好吃个早饭。”
心疼二字入了萧懿鸾的耳,她偏过头没有接话,谢恂也发现气氛不对劲,两个人尴尬地互相瞥了一眼,然后谢恂转身掩饰道:“我去让厨房准备早饭。”
萧懿鸾不急不慢地下了床,洗漱一番后,早饭被送了过来。相对用餐时,谢恂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萧懿鸾轻声问道:“你今日还要进宫见太子吗?”
谢恂摇摇头:“今天在家等太子那边的消息。”
萧懿鸾笑道:“这还差不多,要是今天还喊你过去卖命,太子就实在是无情了。”
谢恂满不在乎道:“就算今天让我继续卖命也没办法,谁叫我有事相求呢。”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有事相求,指的便是太子选妃一事。
萧懿鸾不免一怔:“你跟他直说了?”
谢恂否认:“没,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萧懿鸾忙问:“什么办法?”
谢恂却问:“我给你的那枚玉指环还在不在?”
如果孔姣昨晚真的在官舍纵火,那玉指环可能已经化为灰烬了,萧懿鸾支支吾吾道:“好像……找不到了。”
谢恂失望地轻哼一声,以为她把玉指环弄丢了,随后又大方地把自己的那枚玉指环从怀里取出来交给她,嘱咐道:“太子会亲自从你们四个人里挑出两个,到时候你戴上这个,他看到就明白了。”
萧懿鸾接过玉指环仍不太懂:“为什么?”
“我之前见他的时候,戴过这个。”
萧懿鸾没反应过来:“嗯?”
谢恂神色僵硬地回忆道:“上回从御书台出来,他问我是不是看上你了。”
萧懿鸾红着脸别转过头,没有作声。这么说来,如果太子注意到谢恂私下里跟她有来往,就会成全谢恂?
谢恂的手指比萧懿鸾粗,他的指环,她戴在大拇指上还很松,只好先收起来。
早饭快吃完了,萧懿鸾才再度开口打听道:“你有没有听说御书台发生什么事?”
谢恂想了想,一脸茫然:“没听说啊,会有什么事?”
萧懿鸾没法跟他说,心里念着怎么会没有消息,难道孔姣昨晚没有行动吗?
谢恂凑过来疑惑道:“你有什么在瞒着我吗?”
萧懿鸾挑眉看着他,似是而非道:“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
“神秘兮兮的。”谢恂拱了拱鼻子笑道,“等我能知道的时候你再告诉我吧。”
临走之前,萧懿鸾去跟老夫人告别,走到主屋外,梁婆婆轻轻打着手势指了指卧房,老夫人还没起床。
两人便小心地来到院中,萧懿鸾小声对梁婆婆道:“我这便走了,老夫人醒来后,劳烦婆婆同她说一声,往后几日还请婆婆提醒老夫人,不能再吃生冷的东西。”
梁婆婆点头应着,又恳切道:“少夫人放心吧,老夫人平日里是注重养生的,近来因为公子回来的缘故,所以胃口好了些,老夫人也一直惦念少夫人,少夫人往后要常回家来。”
萧懿鸾垂眸说了声好,随后梁婆婆将她送到府门外,见谢恂也跟着去,欣慰一笑。
天气晴好,蓝天高悬,萧懿鸾坐上昨天的马车,启程回御书台。
一上车,谢恂就递给她一只钱袋:“昨日匆忙,没来得及买礼物赔给你,这些钱你拿着,随便你用。”
萧懿鸾惊慌道:“你给我钱做什么?”
谢恂无奈一笑:“不是要收买你,我只是怕你再把我的玉佩拿去典当。”
萧懿鸾脸上堆满了笑,开心地把钱袋接了过来,趁着气氛热络,便轻声慢语地提及:“我昨日发现后花园多了一种新的花,我不知道名字。”
谢恂淡淡地点头,不动声色道:“我以前寄过那种花给你,是风干之后的。”
他还记得这个事情,萧懿鸾的神色顿了一下,然后讪讪道:“你走后不久我就进御书台了,那封家书在老夫人手里放了好几个月,我看到的时候已经迟了,所以……”
谢恂声色缥缈地接话道:“所以就没有给我回信?”
萧懿鸾低头默认,抬起头又道:“你怎么想起来给我寄那样的花呢?”
“那是南罗国的水仙花,当地人常借此花来传达思念之情。”
萧懿鸾侧目望他一眼,讶异地说不出话。
“你一直都不知道这种花有这个意思?”谢恂专注地打量她,嘴角挂着遗憾的笑,“你不是御书台女史吗?我还以为你会查书呢。”
萧懿鸾狡辩:“但是你之后也没再寄过信给我。”话里带着几许幽怨。
谢恂耷拉着脸沉吟道:“我不知道我还能再做些什么,也没有人教我。”
过了一会儿,萧懿鸾讷讷地问:“你那时候是想借水仙花跟我说思念吗?”
谢恂直直地望她,眸光澄澈宁静。
萧懿鸾迎上他的目光却提出质疑:“你走的时候我们不过才见了一面而已,这思念之情从何说起呢?”
话说出口,意识到自己有些执拗,但依然想听听谢恂如何回应。
谢恂不懂她为何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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