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的森木把外面的光景遮的满满当当,只有几缕微光逃过了遮挡洒在了阴影处矗立的宫殿,宫殿里聚集着阴族权势的巅峰。
“这次的委托不同往常,逝者形成了些许魂气,两位“归者”可有人要接?
殿里的人围坐在一张墨绿的石板桌子旁,听闻魂气二字神情不一。
坐在西南方向的两位少女视线相接,随即悄然移开。
其中一位红杉女子开口询问:“少兑阴使,此次委托我和故知归者都略有耳闻,但以我二人现在的能力,恐难以胜任。”
说完她停了片刻,随即补充道:“此次委托,听闻是因为皇权欺压之下造成的祸事,体情况或许更加严重。”
听到皇权,坐在少兑阴使身边的人笑的诡异,“皇权?阴族还会在乎皇权吗”。
少兑阴使皱起眉头劝诫:“少震阴使,慎言。”
“我看说的对,皇权可管不到我们阴族。”少坎阴使边说边从座位上起来,快步走了下来。
众人顺着他站定的方向看去,
“姜溯归者何时会来的?”
最后一位归者“故知归者”欣喜道:。
“刚回”
说话时脸上面具的藤蔓纹路好似晃动了一下。
少坎长老在姜溯身边站定,“此次委托,交由姜溯归者去接。”
殿里的其他几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此处,姜溯身穿一席黑色长衫,腰间以白色束腰,要间左右各挂着一对阴锣和阴铃。
头发用着不知什么质地的环状物体梳着,头发却是不长,只到脖颈处。
“既是刚回,不若歇息一些时日。”
殿里的其他人没有说话,但神色也显然都认同少坤阴使的话。
“不用”,站在阴影处,姜溯向着少兑阴使方向抬手,片刻手里已然拿到了委托。
“走了”
向着殿里的几位阴使行了个礼,身影消失不见。
“姜溯归者,还有些细节并未商定。”
少兑阴使有些担忧。
“少兑,不用担忧,少震阴使道:这世间没有什么事能困得住姜溯归者”
远山深处,青烟缓缓升起,一缕缕向着天外而去,钟声响起,一下又一下,幽静的密林深处矗立着一座简朴的道观。
“声音从门外响起,谢悯书写的手缓缓收笔,把手里的笔放在笔架上,拿起一旁熏着的湿帕子擦着修长白皙的手。
“何事?”声音清冽和缓,从松柏围绕的房屋中传出。
交谈着的两人都停下了动作,向着这间房屋行礼。
“公子,外面是观里的师傅过几日要做法事,怕打扰您清修,来询问属下是否需要换个别的住处?。”
清润的声音响起“不必劳烦。”
谢安回道:“是,公子。”
拉着一旁人的胳膊,谢安把人拽到远处去。
“听见公子的话了,回去吧,不用换”。
小道士挣开他的牵扯,还想着向前几步却被拦了下来。
眼前横着的剑,小道士被吓着了。
谢安锐利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小道士,“别以为公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若是再有下一次,这观主怕是保不了你”,
这话他却是笑着说,可小道士吓破了胆。
“不敢了,饶我这一次。”
谢安收了剑,把院门关上向着屋子里走去。
“公子“
“进来”
谢悯手里拿者自己刚完成的字在装裱,手里拿着金制向着细钻的剪刀缓缓裁着多余的纸,手边放着的檀香裱框。
“公子,情报属实,确实是有位表小姐近日住到了观里。”
面前人眉目疏淡,面容清俊,微弯着腰,身穿青衣,外罩着浅色流光薄纱,皎若松间明月,清冷矜贵,高不可攀。
“表小姐?”手里的动作并未停顿。
“回公子,是二房夫人的妹妹的女儿。”
看着装裱好的字,谢悯淡淡道“不用理会。”
“是,公子。”
知道没自己的事了,谢安躬身退了出来。
这位表小姐对公子情根深中,到如今竟追到了这里,还想要公子搬到她的隔壁去,他后面还有的忙了。
谢悯神色淡淡的看着手里装裱好的字,又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感受到身上阵阵袭来难以忽略的冷意,谢悯神色恹恹,白皙的手蜷着抵着额头,飘逸的发丝随着动作晃动,他的目光宁静而幽深。
“如何,他可愿意换个院子。”
“小姐,那个小道士回话,说谢公子那里拒绝了。”
柳絮无力的缓缓蹲下,方才脸上急切地神色淡了干净,她肩膀微微颤抖。
小丫鬟跟着跪在地上,她心疼搀的扶着自家小姐劝慰:
“小姐,还有时间,咱们还要住一段日子,肯定能见到谢公子。”
听到她的话,怀里柳絮漂亮的脸上挂着泪珠,她诺诺道:
“对啊,还有时间,还有时间,我不能心急。”
站在阴族传送出口处,姜溯抬头。
“天色不对。”
“知道”闻昔声音里带着哽咽,眼里有泪光,一旁站着的故知眼泪已经沾湿了鼻尖。
闻昔从故知手里接过东西递给姜溯,强忍着分离的酸涩抽噎着嘱咐,这是我和故知做的意念番,可以用三次,你收好了。
姜溯拿着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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