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姜宁心道:这您可不能不信啊,您自己可不就是鬼神之说的神么。
当然她嘴上是不能这么说的,于是卫姜宁想了想,道:“臣妾以为,民众信奉鬼神之风盛行,若强行压制,未必能有成效。”
季颂准点了下头。
“但若朝廷的官员们以身作则,以土芋为食,上行下效,相信民众们必然会争相效仿。”
卫姜宁继续道:“不过只是如此的话,效果未必显著。臣妾以为,可以私下只许朝廷官员及身份贵重之户种植土芋,种植的时候,将土地四周围上栅栏,派人把守。这样自然会引起周围农户的好奇心,待假以时日,再放松守卫,并以私下的渠道向外兜售土芋苗。待民众对土芋充满好奇,并争相抢种的时候,再逐步放开种植,此法必然可将土芋种植顺利推行。”
季颂准没开口,但看向卫姜宁的眼神却有些微犹豫。
卫姜宁眨巴了下眼睛,倒一点不在乎季颂准对她的身份有所猜疑——反正她现在夺了舍,是实打实的陶乐蓉,他就算怀疑自己也没有证据。
况且原本的陶乐蓉连侍寝都没侍过,根本和季颂准就不熟,自己有他不了解不清楚的一面,也实属正常。
好在季颂准并没有太过于深究卫姜宁同之前性情的种种不同,又继续刚刚土芋的话题。
卫姜宁兴致勃勃地和季颂准讨论土芋的种植推广包括饥饿营销等等手段讨论到后半夜,等她睡了一觉,一大早醒过来的时候,季颂准早已经上朝了。
卫姜宁打了个哈欠,心道这小阎王果然不是一般人,这996007的天天加班天天卷也不见他累,不说别的,自己甚至都没见过他睡觉。几乎每日里都是自己睡着的时候季颂准还在批折子,而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季颂准已经上早朝了。
卫姜宁简单地洗漱过后,又用了早膳,然后便准备回自己的寝殿。
因着时间尚早,外面的日头又好,卫姜宁便没乘坐轿撵,而是带着侍女灵思在御花园里走一走——她倒不是为了冲进度条,只是外面的春光实在不错,不去晒晒太阳可就太浪费了。
说到任务的进度条,卫姜宁心里美滋滋。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个新任务就要完成了,到时候她就可以天天躺在自己的寝殿里咸鱼摆烂睡懒觉,再也不用天天苦哈哈地去季颂准那里打卡了。
想到这里,笑容就不由得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灵思瞧出自家娘娘心情不错,于是笑着问:“娘娘心情不错?”
卫姜宁点了下头:马上就可以不上班了,换成谁心情能不好!
然而灵思却误会了卫姜宁心中所想,只以为是因着自家娘娘和圣上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心里头也直替自家娘娘高兴。
卫姜宁和灵思往沿着御花园的小路往前走了一会儿,忽然透过层层叠叠的绿荫间,瞧见不远处的古井边像是躺着个什么人。
卫姜宁皱了皱眉:“灵思,那边是不是躺着个人?”
灵思顺着卫姜宁的目光看过去,一时也顿住了:“好像的确是有个人,瞧着衣着像是个宫女。”
卫姜宁道:“走,过去瞧瞧。”
两人沿着小路走过去一瞧,果真是一穿着宫装的宫女正面朝下卧在井口边,灵思脸上露出一点紧张的表情,对卫姜宁道:“娘娘您稍等,且等奴婢前去瞧瞧。”
灵思拎着宫装下摆踏在草丛上朝那宫女走过去,草丛上新鲜的露水打湿了她的绣鞋边缘,她悄着脚步走近,然后朝那宫女小声喊道:“喂,你醒着吗?”
那宫女依旧躺在井口边一动不动。
灵思又喊了一声,那宫女依旧动也不动。她便又朝前走了几步,伸手轻轻推了推那宫女的肩头。
谁承想她只是轻轻一推,那宫女便身子一歪,朝下倒了下来。
卫姜宁离得远,没瞧见那宫女的模样,却见前面的灵思惊恐地一声‘啊’的尖叫,然后身体一软,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卫姜宁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灵思软下去的身体拖住,待下意识朝那古井旁的宫女瞧去时,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只见那宫女仰面朝上,一张脸孔已然溃烂腐蚀得瞧不出原本的模样。
卫姜宁正有些惊诧地盯着那宫女破损不堪的脸看着,忽然怀里的灵思动了一下。
“嚯!好吓人!”
陶乐蓉刚附身在灵思身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张腐坏不堪的脸,吓得她险些又眼睛一翻晕过去。
卫姜宁有些犹疑地皱眉:“乐蓉?”
“正是本宫,”陶乐蓉挣扎着从卫姜宁怀里站起来,她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宫女,“这怎么回事啊?”
卫姜宁摇头:“我也不清楚。”
陶乐蓉紧张地朝那宫女又打量了半天,想去伸手瞧瞧她是否还有气,细白的手指伸了几下,硬是没敢探过去。
“这宫女招惹到了谁呀,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本宫当初就算是偶有惩罚宫人,最多也只打两下板子。这毁人相貌到这种可怕的程度,得是有多大的仇恨呀。
没曾想一旁的卫姜宁却道:“她的脸,是她自己划破的。”
陶乐蓉一脸震惊:“自己划破的?”
“你瞧她的手指,”卫姜宁道,“她的十个指头指尖都是血迹,最重要的是指缝里夹杂着皮屑,证明正是她亲手将自己的脸孔划破的。”
陶乐蓉的脸上露出不忍又不解的神情:“可是她为什么要划破自己的脸?难道是……忽然发了癔症?”
卫姜宁摇了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她又凑近那宫女,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也没有足以致命的伤口。”
“没有致命的伤口?”
“也就是说,”卫姜宁的眼光还胶着在那宫女的尸体上,“不是他杀。”
“说,说笑的吧,”陶乐蓉紧张地结巴了一下,“不是他杀,难道这个宫女是自己把自己杀死的?”
卫姜宁没说话,半晌,才又开口道:“去叫宫人来收尸吧。”
正如卫姜宁推断的一样,之后经过刑部的仵作验查,那名宫女的确并非他杀,但也并不是自杀,准确来说,那名宫女是由于短时间剧烈的惊吓而导致的猝死,再简单来说,就是被吓死的。
至于她脸上的破损腐烂,也的确都是出自于她自己之手。
刑部没办法对这名宫女的死亡给出一个合乎逻辑的合理解释,只能将其算作癔症发作而导致的猝死。
卫姜宁一直惦记着那名被毁容的宫女的事情,就连薛公公来宣季颂准口谕的时候,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待晚些时,卫姜宁坐在轿撵上前往季颂准的寝殿,她觉得有些疲累,便一只手撑着额头小憩。
半路的时候,抬轿的小太监不知怎么的脚下一歪,轿撵微微地晃了一下,就这轻轻一晃,卫姜宁便被惊醒了。
她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额角,随意地抬起眼朝四周看去,随即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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