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蓉又拧着细眉想了好久，然后才道：“没有什么异常。”
看来从陶乐蓉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卫姜宁决定从陶乐蓉的社会关系这里下手。
根据小张提前提供给她的资料，陶乐蓉是南荣朝一品文官陶覆的嫡女，母亲是已过世的老太后的侄外孙女，可以说是家境显赫，出身高贵。
当今南荣朝皇帝季颂准一心系在国家社稷，对后宫之事十分淡漠，后宫里也不过寥寥数位妃子。
因为卫姜宁是在陶乐蓉被害之后才强行夺舍，所以并没有陶乐蓉的记忆，想要得知原身的社会关系不太容易。
卫姜宁想了想，凭空幻化出一张符纸，然后在符纸上照葫芦画瓢地依样画了小张教给她的那道符。她最后一笔落下，‘砰’的一声，眼前再一次凭空出现一张任务面板。
卫姜宁仔细打量，发现面板上有任务栏，工具栏，物品栏，商城以及客服等多个选项。
她在工具栏里扒拉了半天，找出个‘投屏’选项。
卫姜宁按下按钮，然后选择连接目标人物‘陶乐蓉’，再次点击‘确定’后，砰的一声弹出一张巨大的投影屏幕。
“嚯！”一旁的陶乐蓉吓了一跳。
卫姜宁朝陶乐蓉招了招手，陶乐蓉紧张地咽了咽唾沫，飘到了卫姜宁身边，两人坐成一排开始看投影。
投屏里存储的是陶乐蓉的记忆，卫姜宁手动选择了‘同事’一项，屏幕弹出一排南荣朝后妃的头像和姓名。
陶乐蓉看得目瞪口呆，现在她是真的相信卫姜宁是神仙了。
说到妃子被害，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后宫倾轧。
而宫斗什么的，卫姜宁可太熟了。
XX传，XX欲孽什么的，她简直不要太熟悉，台词都能倒着背下来。
看着排成一排的妃子名录，卫姜宁问：“你同后宫的哪个妃子有过过节吗？”
陶乐蓉拧着秀眉思索，像是没什么印象的样子。
卫姜宁没办法，只得按照顺序点开一个个头像，看能不能从陶乐蓉的记忆里捕捉些蛛丝马迹来。
每个妃子的头像下面都有人物属性，比如宠爱值、容貌值、智慧值等等，不过这些数值也都是根据陶乐蓉的记忆量化而成，未必是人物的真实属性。
卫姜宁发现在寥寥的几个后妃当中，大多的宠爱值都很低，唯独一个叫沈宁兰的妃子宠爱值足足有九十多，很明显是皇帝的宠妃。
她按照顺序依次点开每个后妃的详细信息，画面里立刻弹出陶乐蓉同对方相处的视频。
妃子1画面：
陶乐蓉抬手‘啪’地扇了对方一个耳光：“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妃子2画面：
“香兰！给我打烂她的嘴！”
妃子3画面：
“胆敢对本宫不敬，本宫割了你的舌头！”
……
卫姜宁：……
半晌，她才默默转头看向一旁的陶乐蓉。
“？”陶乐蓉一脸不解，“怎么了吗？”
卫姜宁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来想在后妃中锁定一下犯罪嫌疑人，现在看来陶乐蓉和每个妃子都有过节，每个妃子都有犯罪嫌疑。
卫姜宁又扒拉了一会儿后妃们的信息，眼瞧着也挖掘不出什么新的内容了，于是摆了摆手，道：“算了，还是挨个儿去调查吧。”
没曾想她刚要起身，一旁的陶乐蓉却忽然面色闪烁地支吾道：“现在，现在暂时不能出去。”
卫姜宁一愣：“怎么？”
陶乐蓉墨迹了好半天，才又支支吾吾道：“那个，本宫被禁足了。”
卫姜宁：“？”
陶乐蓉撇了撇嘴：“本宫推了沈宁兰一下。”
卫姜宁斜着眼睛看她：“推了一下？”
“……推进水里了。”
卫姜宁：……
得了，这宫门一时半刻也出不去了。
既然被罚了禁足出不去门，卫姜宁无事，就正好继续研究研究办事处给她的这个系统。
她研究了好半天发现，这个系统的功能还挺多，在其中还能查询到原主陶乐蓉的相关资料，包括同其他角色的关系、亲密度以及事件进展进度条等。
卫姜宁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些数值应该是办事处通过个什么仪器，根据一些表象量化而来的。
不过具体是什么仪器，她就不清楚了。
她研究完陶乐蓉和同事的关系后，就开始查询陶乐蓉和她的上司——张太后以及皇帝季颂准的关系。
卫姜宁首先点开了同张太后相关的属性面板：
宠爱值：98/100
亲密度：99/100
张太后同已过世的老太后关系亲密，陶乐蓉的母亲又是老太后的侄外孙女，张太后对陶乐蓉可以说是十分偏爱，疼宠有加。
而正是仗着自己父亲以及张太后的偏爱，陶乐蓉才敢在宫廷里日天日地，作威作福。
紧接着卫姜宁又点开同季颂准相关的属性面板，随即她的表情便立刻顿住了。
宠爱值：-75/100
亲密度：-83/100
距离下一次必定侍寝还有：-90/100
卫姜宁第一次见识到宠爱值和侍寝进度条竟然还有负的。
可见这皇帝是有多厌恶她。
瞧着皇帝对陶乐蓉的厌恶程度，卫姜宁低头在犯罪嫌疑人的小本本上又记上了季颂准的名字。
卫姜宁苦哈哈地认真工作，一旁的陶乐蓉则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一边摸鱼一边看她干活——毕竟她现在只是一缕孤魂，啥也干不了。
卫姜宁正在低头记笔记，这时候门口忽然传来叩门声：是宫人们来服侍娘娘起床了。
因为刚刚已经通过系统获得了陶乐蓉大半的记忆以及习惯，面对着鱼贯而入的宫人们卫姜宁表现得十分自然而得体——其实就算她表现得同平时不一样也未必能够有人察觉出她的异常：毕竟陶乐蓉平时实在是太过脾气暴躁又喜怒不定了。
简单洗漱过后，御膳房的元光元公公便躬身进来，弓着身子谦卑地向卫姜宁请安。
请安后，元光又微笑着道：“今个儿御膳房为娘娘准备了鹿筋折鸭子热锅、八宝煨火腿、醋烹豆芽菜、甑尔糕、苹果软烩，娘娘可要现在用膳？”
卫姜宁点了下头。
别说，折腾了这一晚上，她还真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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