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茸跌跌撞撞着往相府走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都发了软。
酒劲上头之后的感觉对她而言就像是从鱼变鸟一样,轻飘飘地走在路上。
春华被单茸下了令在路口等她,因此这一段路,她只能独自蹒跚着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
好在单茸的脑子还没有退化回鱼的记忆,虽说是第二次走这段路,但好歹还是看见了往巷子里张望的春华。
春华赶紧上前两步,将单茸扶稳,两个人这才偷摸着回了相府。
一直到躺在床上,单茸都在后悔为什么要喝那口酒。
她的额角都烧了起来,心里不住地念叨着阿弥陀佛。
难怪从前庙里的和尚们滴酒不沾,这烈酒入喉的感觉当真扰人清修!
要是喝上这么一口,恐怕一整天都不必念经了。
单茸在心里反反复复哀嚎了好一阵,再一次对自己这具身体的脆弱程度有了新的认知,没想到自己还有一杯倒的隐藏属性啊。
正当单茸头痛的时候,一条冰凉的软巾恰时贴在了她的脸上,为她舒缓了几分颊面上的燥热。
那双手的主人是体贴的,连落在单茸脸上的力度都轻轻柔柔,带着几分因熟练而产生的舒服。
单茸心中暗自感慨,春华这小妮子在照顾人这件事上简直是经验颇丰,逗得她生出了几分笑意来。
她伸出手去,顺着自己的直觉抓住了在她脸上动作的那只手,撒娇般地呢喃道:“好啦,痒痒的,别擦了。”
岂料落在单茸脸上的那只手并没有如往常那帮听了令就收回,反倒是顺着她迟钝的反应,手指一路滑到了单茸的脖颈处。
随后轻巧地解开了她早上缠好的、颈间的丝带。
单茸还在想呢,春华大概是怕她睡着后无意间碰坏了伤口,因此想为她解开,是以单茸略睁了睁眼。
……等等。
单茸有些懵了,连酒也醒了大半。
拥缚礼在这里干什么啊!
只见拥缚礼一手软巾,一手绸带,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单茸的脸。
烛火从他身后映出来,却莫名为他的眼底添了几分冷色。
拥缚礼道:“阿姐的伤,该换药了吧?”
说完,他便俯身跪在单茸的身边,这样的距离让方才的压迫感消去了大半,只是拥缚礼眼中半点没有温柔意,看得单茸背后一凉。
谁要害我把他放进来了!
单茸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床上蹭了起来,却不料自己在酒后的状态实在太差,下一秒便毫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她想向后撑着自己的身体,可那只手的主人比她的动作更快一点,动作轻柔地接住了单茸的后颈,然后顺势解开了单茸伤口上的最后一层纱布。
窄而长的剑伤撞进拥缚礼的眼帘,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暗沉,随即很快被他掩下。
这一眼把单茸看得紧张了起来,生怕拥缚礼抓着自己的把柄,转头就要去给单逢时告状。
好在拥缚礼什么也没说,眼神掠过之后,就将手上还沾着血的布带丢进了水盆中,只是他的手还没有离开单茸的脖颈,因此单茸依旧将心悬着。
拥缚礼将手伸进怀中,取出了一直用体温煨着的药,看那半点不想假手于人的架势,是想要亲自替单茸上药了。
单茸看见拥缚礼给她擦脸都要怀疑是不是别有用心,现下还要好心给她上药,自然是怕的。
她眼疾手快地挡住了自己脖颈处的伤口,有些警惕地制止了拥缚礼的行动:“多谢阿弟好意,只是男女有别,还是我自己来吧。”
拥缚礼耸了耸肩,心情很好的样子,动作却半点没有想要顺从单茸的意思。
他压低眉眼笑了笑,自顾自地依着单茸的床边坐下,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仍旧没有褪去红意的脸颊,意有所指地问道:“阿姐出门饮酒了?”
单茸又忙不迭地放了捂住脖子的手,堪堪从拥缚礼的视线中遮住自己莫名发起热来的脸,闷声闷气道:“怎么,阿姐长你两岁,喝几口酒也要你管?”
当单茸松了手这一瞬间,拥缚礼便抓住了机会,趁着她露出脖子的空隙,将手中的药粉轻轻抹在了单茸的伤口上。
拥家是军功世家,拥缚礼手中的伤药想必都是数名军医的集大成之作,对于剑伤刀伤这样的外伤,效果自然非同凡响。
止血的药粉落在单茸的脖颈上,很迅速地和陈血融合在一起,随后形成了一道透明的水膜,将边缘发红发肿的伤口完整地覆盖住了。
只是做完这一切,拥缚礼并没有就此收手,反而是借着二人之间暧昧的姿势,将手指放在单茸的脖颈上,继续暧昧地摸索着。
触感微痒,单茸从来没有和人有过这么近的接触,一时间也愣在了床榻上。
她看着拥缚礼垂下的睫毛,心脏不自觉地狂跳起来,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捉摸他动作意义的懵懂。
拥缚礼似乎是察觉到了单茸的紧张,终于假装若无其事地放开了手,随后他站起身来,将药瓶抛在单茸的怀中,理了理因动作而产生的褶皱,不经意道:“阿姐不胜酒力,我怕你醒了头疼,让春华去替你熬了一碗解酒汤,阿姐要记得趁热喝。”
说完,也不顾单茸眼中的怔愣,自顾自地行了礼,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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