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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出鞘

小说:

小蝉

作者:

渠粱生

分类:

古典言情

庆州,慈云寺下。

张蝉身子一晃被人从马上抱下来,她静了片刻,才发觉有些不一样。

“这是在庆州?”她看向身边人。

他要她陪他玩一天,没曾想是要她陪他到庆州。

“慈云寺经朝廷重新修葺,寺庙里换了一批新的僧人,今日会在山下举行节场。”闻昭道。

张蝉敛眸,心中想起半年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柔声说:“既然慈云寺已经重建,今日我们为海藏师傅供盏长明灯,也算是感念他当日相助,如果没有他,我也当不成大夫。”

青石阶上的积雪早早地被慈云寺的僧人扫净,今日天光大好,前来进香祈福的香客很多,闻昭拉着她的手,二人一步一步踏上青石台阶。

“对了。”张蝉忽然道:“陈平死的那晚你说带我去看大夫,就是把我从这里背上去的?”

闻昭笑笑,漫不经心地说:“你累了的话,我现在也可以背你上去。”

他作势要换位置,被张蝉一把拉住。

那晚雨夜,她仅仅因为喝了一口烧刀子就醉的不像话。

张蝉一本正经道:“我可以自己走,只是我在想青石阶这般高,那晚还下着雨,你被我上去一定很辛苦吧?”

“当然了。”闻昭毫不客气地说:“那晚你伞没拿好,雨那么大,淋得我衣领都湿透了。”

张蝉自然知道他指的不是雨,她不由得也笑了,“谢谢你。”

“不客气。”他又道:“不过你能不能别老谢谢我,咱俩认识这么久以来,你都谢我多少回了,还没谢够啊?”

张蝉一滞,好奇道:“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你明明在我身边,可是我却觉得你总是离我很远,像是隔了一层雾一样,叫人看不清。”

张蝉一双眼睛都落在他身上。

望着他的身影,张蝉想,他不说话的时候身上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和兄长那种不食人间烟火不同。

闻昭像是从无边地狱,淬火重生般走出来,身上携带的戾气,叫人望而生畏。

闻昭站在霜雪间,他肩头潮了一小截,二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寺庙大殿外。

看顾大殿的小和尚见来者是对年轻的男女,便上前对二人说:“这位公子和姑娘都是初次前来吧,慈云寺的香火很是灵验,不如求一只签吧。”

听了小和尚的话,闻昭收了伞,低声对张蝉说:“你还记不记得上回我从慈云寺里离开,走之前你送我一只签文。”

“你是说那只伍员夜出昭关的签?”张蝉道。

那只签不算好,张蝉想她不应该替闻昭求签,如果签文上的话真的应验,她心里会很过意不去。

“多亏你当日求的那只签,替我躲了一劫。”

闻昭付了香油钱示意小和尚,他进殿后拿了签筒,对张蝉说:“不如今日你也为自己求一只?”

香烛氤氲中,张蝉想了片刻,她接过签筒,双手轻轻晃动,随即掉落一只签。

小和尚上前,对着竹签上的,道:“姑娘这边请。”

闻昭替她去供长明灯,张蝉则独自随着小和尚离开。

她跟着小和尚的脚步,随着他来到殿外。

张蝉对着解签的和尚行礼落座,就听他说:“姑娘今日求的这只签是‘罗通拜帅’。”

“还望大师指点一二。”张蝉不解道。

签纸上用红色的墨水写了四排字:

自小生在富贵家,眼前万物总奢华,

蒙君赐紫金玉带,四海名声定可夸。

老和尚温和笑道:“得此卦者,有龙门得遇之象,如久病之人可遇良医,身在囚笼者可得以脱险,凡事有变大吉之机遇。”

张蝉颔首,她问:“若我今日这只签是希望一个朋友能得偿所愿,那这些话会在他身上应验吗?”

“姑娘是心性良善之人,倘若姑娘的这位朋友知道姑娘如此用心,必当也会为之欣慰。”

老和尚没有明说,张蝉不再多问。

见闻昭还未出来,她站在殿外看见阶下人影摇晃,转头就见有人拉住自己。

“呦,”一男子攥住她的手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今日正巧也来慈云寺进香?”

张蝉退了几步,那男子见她的反应,不依不饶道:“小娘子求的签怕是求姻缘吧,你说这不巧了吗,本公子今日得遇有缘人,不知娘子肯不肯赏脸陪本公子去喝一杯呢?”

说着,这人的手就要搂到张蝉的肩上。

张蝉又退了几步,她嫌恶地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此乃佛门清修地,还请这位公子休要无礼,还是放尊重些的好。”

“你这娘们够辣的,连我们姚公子的面子都敢驳!”那男子身边的小厮冲着张蝉怒骂道:“我们家公子请你吃酒那是抬举你,你可别不识好歹!”

“我说你有些面熟啊。”

男子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张蝉,他看向张蝉的眼神里充满了不怀好意,“你不就是那个平州的百姓都在传的药仙娘娘吗。”

“没成想这被人传得出了神的药仙娘娘,今日一瞧竟然是个瞎子。”

他盯着她的眼睛笑了几声,高声道:“这女子抛头露面出门在外行医已是不检点,现在你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本大少爷,你说你是何居心?”

这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来周围人的目光。

几个尚不知前因后果的香客小声议论着张蝉,慈云寺的几个僧人想上前阻止,都被这个人身边所带的小厮拦了下来。

张蝉被很多人打量着,耳边都是零碎的话。

有人嘲讽她,也有人骂她。

当下,她的手腕被这个所谓的姚公子紧紧揪住,挣不开身。

此时,张蝉眼眸一动,故作为难姿态。

她低垂着眼帘,眼角竟不知不觉地涌上了泪。

张蝉故意咬着唇,胆怯地偏头瞧着四周,贴在男子耳边柔声说:“公子不就是想让奴家陪您喝一杯,奴家跟您走就是了,何必弄得这么多人瞧着,叫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张蝉的容貌生得好,双眸如含春水,声音娇柔婉转,被她这般瞧着,那人骨头都酥了。

他满眼都是龌龊的欲望,心底恍然窜上了一股火苗,躁动不安的手试图探向她的胸口。

张蝉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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