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淡的日子就这么过了几日,也没有人来酒楼要回那块玉佩。
可徐心近日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她。
“主人,会不会是你多虑了?”
自打徐心头一次提出这个疑虑时,阿星就让人开始留心起来,可过去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不……”徐心内心的不安还是无法消除,她就是有那样一种感觉,若隐若现的,那背后的人似乎也并不是想伤害自己,但总是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那一日在酒楼的阁楼上还瞧见了人影的,可惜看不太清。”
“那我便让人再盯紧些。”
“嗯。”也只好这般,徐心躺在自己小院子里的睡椅上,懒洋洋地眯起双眼,“我这几日不出门就是了。”
临都城的天倒是一日比一日好起来了,许是老天爷都感应到了百姓们要过节,比往年暖和了不少。
另一头就恰好相反,回长安城的路上天气一天比一天恶劣。现下在郊外赶路也是细雨蒙蒙,还起了些雾,连前头的路都看不清。
可这也比前几日好些了。
因下雨,原先骑马跟在马车两侧的天晴和天裕也一同躲进了李鸣的宽敞马车。
此刻的李鸣倒像是感觉不到外边眼瞧着有可能越下越大的雨,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侧着半躺在二人面前。身上的衣裳也换回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料子,青丝更是披散下来,手里还拿着一块被咬了一口的点心,双眼迷离。
总之如何看都没了在临都城那副“李廷尉”的威严模样。
二人就坐在马车里的两侧,他们三人面前就是一张稍显矮小的桌子,上面正摆放着他手上拿着的点心。
不多,眼下也被某人吃得只剩下两块了。
天裕有些想不明白,不论是他们自己打包带走的,还是徐心送给他们的,都多到在这一路上压根吃不完,可每次李鸣都只允许拿一小份出来,而且还不让旁人吃。
李鸣一小口一小口将点心送进口中,最后甚至还享受般地闭起了双眼,唇角还爬上来一抹看不透的笑。
天裕心里直呼没眼看,正要扭过头去,结果就在那一瞬,他的余光瞧见了对面的天晴朝面前的桌子上伸了手。
只见她从仅剩的两块点心里毫不犹豫拿起了一块,还没等天裕反应过来,又瞧见她很快就将点心送进了自己嘴里,轻轻咬了一口。
天晴似乎也注意到了来自对面的视线,没顾得上仔细品尝嘴里散开的香甜就抬起头来,眼神毫无波澜。
非要说的话,就是一如既往的无视。
几乎是在一瞬间,天裕就转过头去看还半眯着眼的李鸣,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面色红了又白。那手指才抬起来又放下,实在不敢直接指着对面的人,只是心里的不平让他的喘气声都变重了。
听到动静,李鸣缓缓睁开了双眼,手里的点心早就被他吃了个干净。
“何事?”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庸懒劲。
“凭什么我不能吃?”天裕奋起反抗,可他也不敢问出“凭什么她能吃”这样的蠢话。
谁不知道,虽说他们二人是李鸣的左膀右臂,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更偏心天晴。
尽管没有人知道为何。
“我可没有不让你吃。”说着他还坐了起来,眼神示意着朝最后一块点心看了一眼。
天裕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手还没伸出去,就被对面截胡了。
只见最后一块点心已经到了天晴手里,他是气得牙痒痒却也没办法,只能侧脸向李鸣求助,哪知那家伙又撑着手肘装睡了。
“大人,回长安城能给我剩几块吗?”
“嗯……”李鸣答得模糊。
不过天裕也算有了盼头,连忙又将心思放到了别处。
一场雨过,已然天黑。直至一干人等就要到达长安城时,天色才又微微亮了起来,守在城门的侍卫们大多都还在打瞌睡。
马匹的脚踏声由远及近,这才惊醒了几个人,他们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模样,一个激灵就站直了身体。领头的更是一抬头就瞧见了站在自己眼前的天晴。
“开城门。”她言简意赅,似乎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愿多说。
那人清醒了几分,看了眼她身后的马车,看着倒不像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大户人家,这马车后也没有什么货物,也不像是走货的。
那这一大清早,又没到开城门的时辰,再加上被扰了清梦,他可没那么好说话。
“这位姑娘哟,这才几时?天都还没完全亮呢。”
言下之意便是,这门开不了。
“我们这些兄弟更是守了一夜,如今正小憩呢。”
天晴也懒得和他们废话,这些侍卫一向如此,偷懒得紧。她直接将腰间的令牌取出给眼前的男人看,也不顾人家是什么表情。
天色毕竟还没有彻底亮起,那人看不太清,便凑上前来仔细瞧。不看还好,这一看就不得了,那牌上赫然刻着一个大大的“李”字。
这整个长安城,谁不知晓李鸣是这圣上跟前的红人?
虽说李姓之人不少,但是能有此令牌者,想必除了他倒也没有旁人了。
那人看清之后,连忙惶恐般低下头去,“是小的愚笨,竟没看出是李大人的车马。”说着他就朝自己的身后挥了挥手,垂眸扭过头去,“你们几个还睡什么睡?赶紧起来给大人开城门啊!”
原先还不清醒的那些人此刻都听令去开城门,只剩这领头的还站在原地不停给天晴谢罪,眼睛还有意无意地瞟向她身后的马车,似乎可以透过那帘子看向后面的贵人。
天晴往他身前一挡,他也只好心虚地再低下头去。
城门一开,马车和人就这么进了这长安城。眼瞧着城门在他们全部进来后再关上时,天裕才拉着手中的缰绳使得□□的马匹靠近马车,他低下头朝帘子里的人说话。
他问:“大人,我们这般大摇大摆进城当真好吗?”
好一会都没听到有人回应,正当天裕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时,李鸣开口了:“回自己家,有什么可避的?”
他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语气,仿佛刚被吵醒的人是他。
“这哪里是家?”天裕忍不住吐槽,“这还不如临都城的那个客栈来得舒服呢,这里简直就是狼窝!”说着说着他就有些激动起来。
“激动什么?”不知何时天晴也骑着马凑了上来,她冷冷瞥了他一眼。
“敌人还没出招呢,自己人可别露了什么不该露的马脚。”她的语气虽然冷了些,可说的也未必不对。
这一路上除了刚出发时的刺客,再也没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倒是相安无事。可他们都清楚,怕是从临都城出发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被人在路上一直盯着。
马车里不应景地出现了一道惬意的喘息声,听动静像是李鸣在伸懒腰,在外面的二人立马就噤了声。
半响,里面才传出声音。
“先回府,说我一路劳累,今日就不进宫了。”
禄公公奉旨来到李府时,正是要用早饭的时候,可一进府便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原本应当是李鸣坐在饭桌上才是,可禄公公却只瞧见了天晴和天裕两人。
“公公,我们大人奔波劳累了这么些日子,身子受不住,已然累倒了,怕是……”这话天裕没说完,可人家却懂这意思。
禄公公将手中的拂尘一甩,露出几分不好惹来,“这是陛下吩咐的,还请李大人即刻入宫。”
紧接着像是才瞧见站在天裕身侧的天晴一般,他惊讶一声,“这不是天晴姑娘嘛?怎么,守在自个儿府中这么些天,竟还能受伤?”
他指的是她脸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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