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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念奴娇

小说:

青梅不承宠

作者:

鹤云青

分类:

古典言情

今日薄岚之在政事堂中极力辩解的样子,看得周玺着实有些难过。

他的无尤不应在这里,更不应被人你来我往地诘难;他的无尤应该顺心如意地过活,安心在他的庇护下度日,一如当年在麟思殿那样。

到底是因为他当初思虑不周,如今才置薄岚之于这般处境。

回去后,周玺心中歉疚难平。

正巧之前让人返工的那只风筝送来了,周玺便带着风筝,在出太后殿必经的宫道上等薄岚之。

薄岚之曾经很向往出去放风筝。

一只误入麟思殿天空的纸燕子,都让她心心念念了很久。但囿于当时的情况,她也只能在高楼上望着别人的风筝遐想,无法踏出宫门去看。

周玺很早便令人去做了这只燕子风筝,但他素来挑剔,这一只风筝修修改改好几次,才终于换得他满意。

想来今日薄岚之也未必好受,周玺准备带着她散散心。

正巧今日风势疾迅,周玺觉得两人一同放放风筝也是不错的。

湛蓝的天空下,轻盈的“燕子”迎着风,伴着白云,终于飞在了天幕中央。

薄岚之望着这个画面,心中几多感慨。

当年周玺安慰过她,说以后有机会定带她一起放风筝。这样一件小事,薄岚之自己都未曾放在心上,没想到周玺却记了这么多年。

尽管日头是大了些,但看着风筝高高地飞起来时,薄岚之还是很开心的。

但凡事并不都如人所愿,没过多久风力便渐渐弱了下去,风筝飘飘摇摇地坠了下来。

周玺有些泄气,但到底不愿让薄岚之失望,直接让人牵了马过来,准备骑着马儿来放。

薄岚之却拦住他道:“我们等秋日再来也不迟呀。”

周玺向来事事皆求圆满尽善,夏日放风筝本就不算善始,眼下草草收场更谈不上善终,这实非他所愿。

但薄岚之喜笑盈腮,并没有周玺认为的那样失望:“今日风筝已经放飞起来了,我也算如愿以偿。”

说着薄岚之小心地接过风筝,示意旁边的内侍收好。

薄岚之眉眼弯弯,对周玺笑道:“既然是出来耍乐,能开心便好。”

见她如此,周玺只好不再坚持。

看着牵过来的马儿,周玺突然想起来薄岚之对骑马也颇为好奇,每每他从北苑校场回来,薄岚之总会缠着他问东问西。

周玺拉过马儿的缰绳:“那我带你四处走走吧,北苑的风景与内苑有些不同,你还没看过呢。”说着,便抬手准备扶薄岚之上马。

薄岚之有些兴奋地道:“玉郎你教我骑马吗?”

本朝士人讲究允文允武,受此影响,便是闺阁女子也多有修习骑射。便是端庄严肃如沈太后,当年也打得一手好马球。

曾经在麟思殿时,薄岚之出于好奇和想与周玺多相伴的心理,对骑射便多有憧憬;后来与外界有往来后,更是心生向往。

只是她手中事务实在繁忙,难有空闲。本打算待女学走上正轨后,她便空出些时间去学。眼下周玺提及了此事,那趁此机会开始也不错。

但周玺看起来有些意外:“你为什么要学这个?”

“如我这般年纪,还不通骑射,在一众仕女中未免有些孤而不群。”薄岚之很诧异周玺的反应。

“男儿骑射是因有征战卫戍的责任。姑娘家打发闺中闲时,学些其他的也可以,未必非学这个。”周玺不以为然。

薄岚之颇不认同,反驳道:“女儿亦可上场杀敌!开国时期就有……”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周玺皱眉,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的,我父皇当年便是因坠马受伤才骤然崩逝的……曾经我也以为这只是偶然,后来才得知因骑马伤及性命者不计其数。”

“可总不能因噎废食啊,我认真地学,好好练习便是了。”薄岚之一脸认真。

周玺很固执:“父皇也曾是千里奔袭的骑御好手……无尤,别让我担心。”

薄岚之沉默了,涉及先皇旧事,她本就不便多言,周玺又是这样关心的口吻,这着实让她不好多言。

“可是你以前答应过我的!”薄岚之有点委屈。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玺也放软了态度,“我可以带你共骑赏景,也是一样的。”

“如何就一样了?”薄岚之反问道,自己控制缰绳和任由他人带领还是不一样的。

薄岚之这样直接反驳的态度是从前没有过的,周玺顿了顿,终于还是犹犹豫豫地应下来。

“我先带你试试吧。”

薄岚之在周玺的扶掖下上了马,周玺牵着缰绳,眼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和不赞成。

薄岚之转头看周玺,冲他笑了笑,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看得周玺心中柔软下来。

“先慢行试试,待你适应以后,我再教你技巧。”

“好。”

薄岚之这里情比夏日添火,而另一边有人却如冬日握冰,身僵不敢言。

“哀家说没说过不要再拿她与陛下的事情来说嘴?”沈太后十分不满,薄岚之跟周玺之间感情深厚,对她而言有利无害,她并不想多管。

李尚宫低头泣道:“奴婢本不想烦扰太后,只是听说薄岚之有意联合朝臣诬陷于我,奴婢着实害怕。”

太后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多心了,此事不过是梁学翼自行其是,与薄岚之无关。”

李尚宫原本只是为了狡辩,但太后此话一出,却直接让李尚宫心生忧惧。

薄岚之行事惯来如此,先要将自己摆在一个事不关己的位置,然后暗中推波助澜,最后以一种迫不得已的姿态出面,直接手到擒来。

这几年下来,薄岚之类似的动作不胜枚举,甚至之前她处理李怀仁时也是这般。

太后开口便将薄岚与此事之撇开关系,这并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想来太后早已知晓此事,并且如薄岚之所愿地那样,认为薄岚之是个无辜的局外人。

而今薄岚之是女学的话事人,若是她不加以辩驳,太后极有可能顺势将贪墨一事交给薄岚之查处。

那便太糟了。

李尚宫跪伏在太后殿中,极力辩白道:“……这便是薄女史欲诬害奴婢的证据。”

“还敢胡言!”

沈太后将梁学翼的折札子扔在李尚宫面前,怒斥道:“薄卿早已主动将札子扣留,且并未多置一词,哪里来的心思加害与你!”

李尚宫粗通书文,梁学翼下笔又爱咬文嚼字,李尚宫只能看懂个大概。但她心中已经笃定,这是薄岚之在背后蓄意指使。

“梁学翼与薄女史之间本就关系匪浅,他出面指责,奴婢万万不敢承认!”李尚宫大声道。

“你如何能了解外臣?梁学翼何时与薄卿有了私交?”太后冷声道。

李尚宫浑然未觉太后的变化,继续道:“太后且想想,当初梁学翼中榜那一科,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寒素子弟,如何能名列榜首?知贡举虽是另有其人,但薄女史当时便已经跟沈国舅关系交好,借着沈国舅吏部尚书的身份,她想动手脚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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