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国都城外,独眼龙和疙瘩脸卸下脸上的装扮,露出两张普通的脸,赶上了祁国送亲的车队。
舆车中,交代了锦国发生的事后,骊曼沉吟长久,“芦女竟有这样的能耐。”
其中一人道:“小人观她似会幻术。”
骊曼:“不管是不是真的,她敢对公子厉婴出手,就足以证明她的胆魄。”
骊曼挥退了两人,随后又进来一个暗卫。
“交代你的事办了吗?”
暗卫叩首道:“夷嵬得知女公子抓到了她的把柄,惊惧不已,小人观她已是被吓破了胆。”
骊曼:“还有呢?”
那人顿了顿续道:“威王久闻祁女之美貌,似有独占的想法,夷嵬无奈何。”
“还有?”
“威王,已经老了。”
骊曼挥退了他,过后对身边的侍女道:“巫姝,抬起头来。”
“是。”
巫姝在骊曼面前蹲下,仰头,那张秀丽的脸如同往常。
骊曼喃喃:“前几日还是满脸红点,如今却一点痕迹都无,芦女说的不错,你的医术确实神奇。”
“那药膏涂上,多久会长红点?”她问。
巫姝答:“一个时辰之内。”
骊曼微微掀开车帘望向远处,威国城门口已经有军士列队迎接了。
骊曼问:“给父兄的羊皮送了多久了?”
巫姝答:“七日。”
还有近一个月,她就可以收到父兄的回复了。
放下车帘,骊曼闭了闭眼道:“为我涂上药膏。”
巫姝:“是。”
……
蓟陵,虒祁宫。
茂萋堂中,丹楹刻桷,雕梁画栋,绕过高大漆丹的楹柱,侧房中躺着公子厉婴。
锦王缓步走在回纹砖上,走入房内,娓子身着绣云纹的深绿锦服坐在床边,见锦王来了,便起身行礼。
锦王扶起她:“厉儿好些了吗?”
娓子对曰:“厉儿受到惊吓昏迷,方才叫醒他吃了药又躺下了。”
“国君,既然司徒并未卜出吉凶,厉儿之过便可免了吧?”
锦王抱着她的腰安慰她:“免是可免,可他当众伤了母亲,非礼也。”
娓子抓着他的手臂急切道:“厉儿爱母之深无可置疑,其中必有小人作祟,望国君明鉴!”
锦王:“说来真是邪门,你和芦女送医不久都自愈了,芦女也称怪。”
娓子盈盈望着他:“由此可见,此非厉儿之过!”
锦王就喜欢她柔弱的模样,心中爱惜不已,便道:“如此,便依你。”
“国君。”娓子倚偎在他怀中,“若是没有你,我母子二人都会被称为妖孽。”
锦王拍拍她的背:“不怕,谁会料到凯旋的吉日会发生那样的事,寡人本欲借此立厉婴为嗣……”
娓子闻言脸色骤变,立刻推开锦王,跪而说道:“大子已立,诸侯莫不闻,况伯文贤而无罪,国君若以妾母子之故,欲行废立,妾宁愿自杀!”
锦王为她的真心感动不已,立刻扶起她:“如此,委屈你了,便让厉儿先别回去,留在宫中多陪陪你吧。”
娓子泪眼盈盈,扑到锦王怀中,不让他看到眼中不甘:“多谢国君。”
锦王后又赐金帛一车,聊以慰之,还赐给了厉婴一座城池。
……
“都是打了胜仗,他地城池,你才得财宝,这待遇差的也太大了,有个好母亲就是不错。”听到锦王的安排,南嘉感叹。
此时是凯旋第二日,两人刚给锦王请安完毕,正走向芣苢堂,亦即胤的母亲徐君的宫殿。
“不要乱说话。”公子胤告诫她。
“好,听美人的。”南嘉看了眼公子胤英俊的脸。
公子胤停下脚步,俊逸的眉眼冷肃地看着她:“你可以叫我夫君,公子,没有什么美人,帅哥一说。”
又被教育了。
南嘉微笑:“难道我们之间就不可以有爱称吗,我就喜欢美貌的人啊。”
胤严肃道:“不可,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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