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躺了一会,涂林始终放不下心:“我还是想去找找孙泉。”
季修商把玩她的手,还是太瘦了,一点肉都没有:“放心,他很快就会主动来找我们。”
涂林仰起头:“真的?但我感觉他挺反感提起当时的事儿。”
“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讨厌。”
涂林总觉得季修商话里有话,脑子一热:“他不会被收买了吧?”
“聪明。”
“你早就知道了?”
身后的男人摇摇头:“他本性不坏,做了坏事总会心不安。”
所以才会受不住他一激。
涂林眼色沉了沉,既然有人收买他,就更加印证爸爸的死没那么简单。
而这背后还牵扯了什么,现在都不得而知。
“我们还是早些下山吧。”
她不想这么坐以待毙,坐立难安。
“养好伤继续把这部戏拍完,不要打草惊蛇。”季修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做你想做的事,其他交给我。”
你只需要走到那个你想去的高度,我会悉数把罪证双手奉上。
让她亲自审判,亲手报仇。
涂林噎住,她一直以为在季修商面前瞒的很好。
“林林,我想成为你的后盾。”他的语气带笑,“我也想多点存在感,多依靠我点。”
像是庄重的承诺,涂林点点头。
等过了麻药时效的两三个小时,涂林就没一开始那么开心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针孔的拉扯感,疼得她头皮直突突。
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蔫儿了,季修商去问了医生,痛感明显是因为那块儿脂肪太薄了,可是她今天已经不能再吃止痛片了。
涂林吃不下去饭,季修商就把熬的白粥一勺一勺的喂进她的嘴里。
艰难地吃完半碗,季修商把碗拿进厨房,碰到正在生火的村长。
他一扫前几天的阴霾,心里没了负担,自然面色红润。
“小涂还是吃不下去吗?”他看着季修商端进来的白粥,“没事,今晚和孙家要烧火给大家做饭,她要是想吃了,你随时来舀。”
“谢谢陈叔。”
“客气了,你们可是我们村的大恩人啊!这庄稼都被淹完了,我们本来愁得哎哟,要不是你捐的那些东西,我们可咋办!”
“你们以前没收到过补贴吗?”
季修商好像不经意间提起,村长马上面色转阴。
“起初政府不是说给咱东野山评了个什么保护区,我每次下山去开会也问过补贴,结果都说没有。”
问过几次上面也不乐意了,好几次村支委的会议甚至都没有喊他,后来他也就不问了。
“没事,等通车了,还有一批物资会运上来,就是得辛苦你带着村民搞一段时间重建了。”
“这都小问题,房子没了可以再修。前几天晚上我眼睛都不敢闭,生害怕谁出个啥事,幸好,老天开眼。”
季修商回了房间上了床,涂林立马就钻了进来。
他知道她现在疼得厉害,只有讲些她上山之后繁京发生的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在新闻上看到了,当时就猜到是你做的。”
“生气吗?”
“才不,如果涂氏落在涂胥华那样的人手里,我情愿它毁了。”
等后半夜虽然涂林耐不住困,但还是会时不时被疼醒。
窗边传来两声短促的声音。
季修商掀开被子起身再给涂林盖严实,才走出去。
夜色很浓,村子里都静悄悄的,很显然,孙泉是等着阿奶睡熟了才溜出来的。
“想好了?”
“我会跟着你们一起下山,去法院申诉。”
“不急,我会在繁京给你安排住所,时机成熟我会通知你。”
孙泉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季修商是那么大个公司的大老板,自然更有主意。
“阿奶那边你要怎么说?”
“实话实说。”
季修商难得流露出了一丝赞许,依照阿奶的性格要是知道他收了别人的黑钱,说不准能气得把他逐出祖籍,孙泉既然选择这么做也算是承认自己的错误了。
“动静小些,让阿奶对外说你是半个月后下山的,去北方务工了。”
“好,当时的经过......”
“阿奶那边解决好了,你再过来亲口告诉涂林。”
孙泉低下了头:“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人从来不是我。”季修商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只是替罪羊,可是也因为你的懦弱让他们父女背上了贪墨的骂名。”
也许是冥冥之中都有天意,或许查到最后也会发现孙泉这么一号人。
涂胥华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以这样的方式相遇了。
孙泉没有说话,季修商也不再多言。
他转过身的那一刻:“这件事过后,如果你还想继续读书,费用我出,想工作季氏也会帮你解决。”
孙泉抬起头,只看到他的背影,眼眶也隐隐湿润:“谢谢。”
“谢谢。”
季修商害怕涂林醒醒睡睡,又出了那么多汗,再感冒了。
一晚上也不敢睡踏实了,等天快亮的时候才又给她吃了一次止痛片。
等第二天家家户户的电才通上,季修商一开机就收到了陆南城的消息。
【打你电话关机,我就不跟着物资上山了,李蒙蒙吵着要上来,我给拦下来了。】
【不用感谢我。】
是昨天的消息了,季修商没再回。
身边的人逐渐醒了:“几点了?”
“怎么不多睡会?”
“生物钟。”
“还疼的厉害吗?”
涂林扭扭腿:“好像没昨天那么疼了。”
季修商也跟着松了口气:“医生说过了12小时就会缓解一些。”
“我去端早饭。”
涂林想在院子里吃,透透气。
“他们人都去哪了?”
陆氏带了工程师上来帮着村子里的人修缮屋子。
“集会那边,陈叔带着人去开会了。”季修商不让她继续说话,“吃快些,外面风大,等会吹凉了。”
涂林立马装模作样的扒了几口稀饭
突然,隔壁传来罐子破裂的声音。
吓了涂林一跳,隔壁就是阿奶的院子。
“你快去看看,是不是阿奶把什么摔了。”
她的手还伤着,行动不便也说不准。
哪怕阿奶之前对她说了重话,涂林也怪不起来她。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可是阿奶是个良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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