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不是路人甲》
那天,王映白和往常一样,趁父亲午间小憩的空隙偷溜出来。
王家和萧家隔了一条街,王映白打娘胎里生出来便体弱多病,这一路虽不远,却走得他气喘吁吁。
幕篱边白纱垂下,他蹲在墙头,跳下时白纱荡起,可以瞧见他因急走而泛红的脸颊。
王映白从萧家翻墙进来,扶了扶歪掉的幕篱,半倚着树干缓了许久,白纱下时不时传来压抑地咳嗽声。
这个时间,萧林定是在书房。
白纱轻撩起,王映白面上露出笑,抬步朝书房摸去。
那天,还是萧家少主的萧林在书房和家主谈话。
家主闭眼坐了很久,母女两个谁也没有先开口,临走了,萧林为母亲奉上一盏新茶。
家主摆摆手,她没有喝茶的心情,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儿,与王家那病秧子的婚事,委屈你了。”
王映白走到院中,隐隐听到有人说话声,院中侍从站做两排,神情严肃。
王映白不敢出声打扰,便绕到院后,从小门进,绕抄手游廊,边赏景边无聊地坐在廊下屋后打鱼窝。
他选得位子刚好,抬眼就能看到萧林的侧颜。
王映白正等得无聊,就听得萧家家主嫌弃他的话。
换做往常,他只当听了一阵风,刮过去也就没了,但今日不知怎的,或许是同胞哥哥王晴明嘲讽的眼神,又或许是因为今日没像往常一样,走进院子第一眼就能见到萧林。
王映白鬼斧神差地起身,将咳声按死在嗓子里,轻手轻脚摸到窗下。
他想听萧林为他说话。
萧林静静立在母亲身旁,沉默良久,半晌,王映白只听她叫了声“母亲”,也没多做解释。
“唉,”家主又又了口气,接着道:“我知你心里不爽利,王映白并非你中意之人,但,王家也只愿意送来一个病秧子。你……”
“母亲。”萧林没让家主继续说下去。
王映白低头靠在窗边,幕篱早已在游玩时不知落到了何处,午后日光最浓,却照得王映白脸色苍白。
萧林……终究还是维护他的,对吧?
不用等他纠结萧林的心,老天或许是怜他体弱,当下便让他得知了真相。
萧林语气仍听不出感情,淡淡道:“小白病弱,寿不长久。但,这不是刚好吗?”
家主闻言,开始认真观察起女儿来,她的女儿长大了。身为家主,她应该欣慰,但作为母亲,她又免不了担忧。
最终,她还是满意地点头笑笑,拍了拍下一任家主的肩。
王映白听得入迷,一时间愣在当场。
“咦?小白公子,您怎么在大日头低下晒着?若是又病了可如何是好?”不知是哪个下人,来此处修剪花草,被面无血色的王映白吓了一跳。
王映白回过神来,他什么也不想听了,起身就迅速跑开了。
他还听到身后传来关切的声音:“小白公子,您慢些跑!若是病倒了,我家少主定是会担心坏的!”
王映白不想听,他只想离开这里。
屋内的人只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远去,萧林听到是小白来了,推开门,却只看到了一抹慌张逃离的白影。
萧林急忙追上去。
*
王映白急急忙忙跑回王府,却是把伺候他的下人们唬了一跳。
公子什么时候出去的?
下人们心里大起大落,若是公子有什么闪失,他们定是会被赶出府去。
万幸公子回来了,老爷还没起。
王映白一路跑回来的,一进屋就紧闭房门,谁来也不给进。
他不怎么活动,大夫也总说让他静养。他从来都很听话,每天只是静静翻看那些早就被他翻烂了的书,或是从半开的窗边,听家里其他和他一样大的兄弟姐妹们的笑声。
他每天唯一的活动,便是趁父亲午睡悄悄去找萧林。
他从小就知道,他有个未婚妻,旷世奇才!
人人都说他和萧林青梅竹马,般配极了。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从来都摸不透萧林的心思,或许一直都是他单方面在接近讨好萧林,或许人家根本就不耐烦他。
萧林看似纵容他,什么都依他,实际上呢?
谁会想要一个走几步路就咳不停地夫郎?
王映白还想着,若是他和萧林成了亲,无非就是他多受些委屈。可这没什么,他愿意为了萧林受任何委屈。
可是今天,萧林说什么?
萧林竟然盼着他死!
然后呢?
“哗啦”一声响,桌上上好的瓷器被挥落在地,王映白趴在桌边不住的咳,好似要将整颗心都咳出来,好呈到萧林面前,让她看看,她到底辜负了怎样一颗真心。
王映白跪坐在地上,全靠桌角支撑,他咳着磕着,竟呕出一口血。
王映白看着血迹,心中钝痛,忽而鼻子一酸,泪珠顺着鼻尖滚落。
他死了,就能成全萧林和她的心上人,对吧?
萧林的心上人是谁?
王晴明吗?
王映白想,萧林向来知礼,和她关系不同的男人也只有捏着一纸婚书的自己,还有一个就是他的双胞胎哥哥王晴明。
王映白冷笑自嘲,何至于?
他从来都不会和王晴明抢什么,家族的资源、重视,家人的疼爱,他从来都没争过!他只有萧林,他期待着能拥有萧林,期待着离开王家……
可萧林却从来都不曾属于他,萧家从未想过接纳他……
那为什么不退婚!
为什么看着他像个小丑一样活着!
为什么不直接婚书换人!
哦,他想起来了,因为父亲重视王晴明,不会将他当做筹码送给萧家。
呵呵…王映白捂着额头哭笑,他们都想把他推出去……
就因为他身躯不健硕,难道他不是个人吗?他就不能做为人活着吗?何至于这样羞辱他?
王映白将自己关在房内,满地的字画碎片,都是曾经在萧林注视下一笔一划写的,如今被翻出来撕碎、揉烂,废纸一样扔到地上。
他不稀罕这份烂心。
能撕的都撕了,撕不动的用匕首划花。
发泄一通后,王映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匕首还是萧林送他的。他不能习武,萧林总夸他字写得好,丹青也是一绝,他曾经深信不疑。
可现在想想,若萧林真觉得他的字画好,为什么从未向他讨要过一次?
萧林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想来从前那些话,也是说来敷衍他的。
门又被敲响了,王映白已经没力气让门口的人滚,不知道是哪个没眼力见的下人,敲门没得到回应,直接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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