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破命[快穿]》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你了……呜呜……”
“老子打死你……”
“啊……唔……”
“……”
宁寒意识回归的瞬间,撞入耳朵里的便是身边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夹杂着痛苦的闷哼和无限的恐惧;间或有男人魔鬼似的畅快嘶喊伴着重物落地的‘哐铛’声,给这寒冷冬夜平添了许多瘆人的味道。
身上传来的钝痛和鼻尖萦绕的血腥气息无一不在叫嚣着,像是要告诉所有人这里正发生的事情。
不远处的阴暗角落里,黑色的身影和墙外光秃秃的树枝一样跳着鬼魅般的舞蹈;也只有在偶尔乍现的月光下才能窥到那让人胆寒的凶器。
来不及多想,宁寒抹了把糊在眼睛上的异物,凭着猎手般的敏锐,用仅有的力气拿起了脚边的矮凳……
只听“咚”的一声后,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连窗外枯树上的猫头鹰,也像是应景般闭上了‘咕咕’叫的嘴巴。
宁寒甩了甩发胀犯晕的脑袋,扯着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瞧,安安静静的,多好啊!
她丝毫不在意刚才那一击会造成什么,只是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暗影里。
许是戛然而止来的太快,又或是隔三岔五的棍棒相加太过惨烈,也可能冬日里夜太长,让人的呼吸都变得缓慢起来。
等宁寒拖着破絮般的身子挪过去时,角落里蜷缩成一个球的徐春玲才抖着嘴唇颤巍巍的抬起了脑袋。
借着月光,她看见刚才还像头红眼怪兽似的男人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旁边站着摇摇欲坠的女儿和散了架的矮凳。
“寒寒……”
徐春玲连滚带爬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小人,片刻之后凄厉的叫声再一次划破了土屋里的宁静。
……
小寨村位于华国北部,因地处平原,水源丰沛,村里家家户户倒也能温饱自足;虽然离最近的镇上还有二三十里地,对外消息闭塞,也不妨碍他们有许多茶余饭后的谈资。
东家老儿子不养爹娘了……西家闺女跑出去打工被人搞大了肚子……村后面废弃的蓄水池里不知是谁家扔的女娃子……
太多太多的家长里短奇闻逸事,让村民们在冬天窝着的时候也不感到无聊难捱。
尤其本着家丑不外扬,知情的人说起来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隐秘兴奋。
这些谈资里贡献最多的当属一组张三娃家。
没别的,就因为他不光怂还是个窝里横。
对着外人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招呼起自个老婆那比仇人还眼红;而且还是隔三岔五就来一回,回回趁手的工具都不一样,让人看热闹的同时不免对他老婆生出无限同情。
但说到底,哎……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
再者村里十户人家有九户急了的时候都会动手,打老婆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
人家夫妻俩个床头打架床尾合,外人也不好多管。实在看不过眼时大伙儿才会上去劝劝,免得张三娃那二愣子把人打出个好歹来。
因此,哪怕左邻右舍都听到了惨叫声也没有人当回事。
谁料这次竟然闹的过火,招来了公安,可真是村里开天辟地头一回。
刺耳的鸣笛惊醒了大半的人,等众人裹着袄子站在张三娃家拥挤的堂屋时,还是被稍作收拾的场面惊掉了下巴。
只见到处一片狼藉,断裂的桌椅板凳混着撕碎的棉絮布料,无法忽视的血迹像天女散花般到处飞溅,让人连一块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更别说旁边女人断断续续的哽咽声,伴着穿堂而过的西北风,听着就让人情不自禁的发抖。
“呜呜……他今晚也不知从哪里喝了点酒……回来就打……”
“扫帚……木棍…凳子……铁桶……呜呜……”徐春玲的泪水在满是脏污的脸上冲刷出沟壑纵横的航道,嘴里喃喃低语着。
她神色呆滞,双眼无神,只有在提起怀里紧抱着的孩子时才会迸发出骇人的神情。
“寒寒护我,他连着一起打……用脚踹用东西砸……怎么哭喊都没有用,我可怜的孩子啊……”
“她……她怎么就这么命苦,投到这个家里了呀!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吧……”
说到最后,徐春玲仰着脖子高喊着,头上厚厚的纱布不断渗出鲜血,她却恍然未觉。
是她连累了闺女,她真该死啊!
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让她怎么活!
……
围观的人里头有几位年纪大的老太太在看到满身血污的宁寒时早已红了眼眶,这会听了徐春玲的话更是抹起了眼泪,就连往日铁塔般的汉子也心底动容,大伙儿也顾不上警察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嚷嚷了起来。
“多少回了,下手也太重了!”
“打老婆就算了,咋能连孩子一块打么……”
“你这话就不对了,老婆就能打了,啥话不能好好说。”
“没看出来三娃心这么狠啊……”
“窝里横……”
“以前三娃喝多了嫌寒寒是个闺女,没想到还真敢下死手。”
“太可怜了,摊上这么个当爸的。”
“……”
“简直就是禽兽!”负责做笔录的女公安也忍不住,红着眼睛嘴里忿忿的骂道。
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句“自己老婆孩子都能打成这样,以后咱们可得离他远点,要不然不知道啥时候得罪了他,把命得搭上……”立马响起了声声附和。
“说的对。”
“可不是么,人心难测。”
“以后远着点。”
“……”
大家情绪激动的说着,谁也没想到这些话让人群外面的张婆子听了气到肝疼。
这群杀千刀的,她儿子不就是打了自己个媳妇娃,跟他们有啥关系,凭什么把她儿子说的这么不堪。
眼瞅着村里人越说越不中听,张婆子心里怒火难捱,使劲挤了进去。
“我的儿啊!你咋成这样了?脑袋都磕出血昏迷不醒呢,别人就迫不及待给你泼脏水呀!我的儿啊……你醒醒看看你老娘吧……”
张婆子万万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她儿子张三娃脑门上缠了圈白纱布躺在床板上一动不动,当即哭喊着扑了过去。
“你们光看到她们娘俩,咋就没看到我儿子也被打破了脑袋啊!指不定谁欺负了谁呢!”
张婆子一把鼻涕一包眼泪的说完,又捶打着床板上的人喊着:“我的儿啊……娘眼睛不瞎,一定要给你讨个公道啊……”
围观的人也从短暂的呆愣中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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