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弃养的劣等O》
仲春四月,天气乍暖还寒。
今年枫川市春天暖得早,唬的市民们早早地便将过冬衣物收纳起来,谁知这几日猝不及防倒春寒,气温骤降。
晨起飘了几粒细雪,日出后雪粒便融成了雨夹雪,逼得市民们又紧急从柜子里刨出了棉衣外套。
陆少爷今天刚起床就觉得没精打采的,本想直接请假,可一想到家里还有个爱上学的书呆子正在楼下等着,少爷暗自在被窝里恼火了一会儿,随后猛地踢开被子,还是下了楼。
听见动静,沈泠的注意力从手里的错题本上移开,抬眼便看见少爷一脸不高兴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崔阿姨,我书包放哪儿了?”
昨晚他一回家就把书包丢在沙发上了,那会儿阿姨们正在打扫客厅,跟在他身后的沈泠便顺手把陆少爷的书包挂在了玄关的衣帽架上。
“我去拿。”沈泠站起身。
他拿着书包回来的时候,少爷正对着一桌子的中式早点挑挑拣拣:“谁让他们煮的甜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豆子,难吃死了。”
崔阿姨点头赞同:“……是是,我一会儿去给李师傅说说。”
她不敢说就在不到两个月前,陆庭鹤还曾经夸过这粥挺好喝。
瞥见沈泠,少爷又颐指气使道:“你帮我找一下书包里的抑制贴。”
陆庭鹤的书包看着挺空,可乱七八糟的小夹层特别多,沈泠手忙脚乱地翻了一会儿,才在背面的夹层里找到了少爷口中的抑制贴。
“笨手笨脚的,”陆少爷今天心情好像格外糟糕,“还发什么呆?抑制贴都不会用吗?”
沈泠只好走到他身后,陆庭鹤的头发长得有点长了,发尾把腺体稍微遮住了一点。
他伸手将陆庭鹤的头发往上拨了拨,然后把撕好的抑制贴平整地覆了上去,最后用指腹推着整理好。
沈泠的指尖微凉,不经意推过陆庭鹤的腺体时,让Alpha感知到了自己腺体的过分灼热。
他下意识地还想挑剔两句,可沈泠贴得其实挺好,实在没什么错处可挑。
“这两天突然降温,现在外头正下雨呢,”崔阿姨提醒道,“走的时候记得多加件外套,雨伞我也放在门口了,一会儿千万要记得带。”
替陆庭鹤别校卡时,沈泠莫名又想起了刚刚闻到的那股香气。
是纯净的栀子花香,带着股冷调的清甜。大概是因为其中并不携带任何指令,沈泠的感官告诉他这是一种不带有攻击性的、令人愉悦的香气。
可同时与腺体相关联的感知器官,却在疯狂示警,让他马上离这股香气远一些。
……
这次发热期的反应让陆庭鹤很不好受。
以至于中午放学时他没像以往那样跟向子恒他们一块去外边吃饭,放学铃响时,向子恒轻轻扒拉了少爷几下,还被他黑着脸骂了:“滚远点。”
“——我不吃。别烦。”
班上的人很快都走光了,只剩下还趴在桌上睡觉的陆庭鹤和没钱去食堂吃饭的沈泠。
不去吃饭,沈泠下午就待在教室里写作业、刷题,偶尔也趴着睡个十几二十分钟。
陆庭鹤趴在课桌上一动不动已经二十多分钟了,沈泠写完半面卷子,抬眼往他那边看了五六次。
要按古时候的说法,沈泠现在大约能算是陆少爷半个伴读书童,眼下少爷不舒服,他多少也要上去嘘寒问暖体贴几句,体现一下他对少爷的“忠心”。
于是沈泠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陆庭鹤的书桌旁,然后俯下身,歪着头偷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他自以为很小心,但还是不知道怎么就“吵”到了陆庭鹤,后者猛地拧着眉头睁开眼,跟歪着脑袋察看他情况的沈泠端端正正地对视上了。
沈泠下意识站直了身体:“我看你一直趴着不动……”
课桌太矮,陆少爷手长脚长,趴在桌上睡得胃里难受。
“坐过来。”他对沈泠说。
沈泠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坐到了向子恒的位置上。
没睡醒的陆少爷干脆把旁边的沈泠当成了人|肉靠垫,在他肩上枕了一会儿,陆庭鹤不满意地皱眉:“硬死了,你不会多吃点饭?”
“肩膀硌得跟石头一样。”
他指挥着沈泠翻了半面,随后将头抵到他后背上,这次Alpha总算勉强满意了。
沈泠知道陆少爷虽然不住校,但在和光中学里还是拥有一间单人寝室,偶尔用来午休,今天大约是连那几步路都懒得走了,这才留在了班上。
只是沈泠毕竟是个人而不是靠枕,陆庭鹤头抵在他后背上睡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地就往下滑。
于是他不发一言地伸出一条手臂箍住了沈泠的腰。
沈泠僵了僵,低声抗拒:“我送你回宿舍吧?”
“别吵。”
长时间用抑制贴,会让发热期敏|感的腺体被闷的很不舒服,不过一般人都可以忍受,可陆少爷娇气得不像是一般人。
下课班上人走光后,他就把抑制贴扯了下来,于是这会儿跟他贴得极近的沈泠又闻到了那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
沈泠觉得自己的后颈让那股香气熏得直发烫。
但身后的Alpha好像又睡熟了,沈泠不太敢乱动,怕吵醒了这位矜贵的大少爷。
早知道就带本单词本过来,向子恒的桌斗里只有饮料瓶、废纸和一些订书钉、橡皮、折纸制作而成的“手工艺品”,沈泠没敢乱碰,感觉碰了智商会变低。
因此他只好看着走廊窗外发呆。
思绪放空之后,肚子更饿了。
最近他连水果都不带了……其实没必要争那口气,陆庭鹤不会因此就觉得他清高,但他自己却要为了维护这点可怜的自尊心而饿着肚子。
沈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较这个劲,跟神经病似的。
要让陈画知道,肯定要会笑他蠢。
没钱就该找机会跟陆峙说,他给不给是他的事儿,给了沈泠眼下的困境就迎刃而解了,不给他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损失。
顶多是丢了脸,但脸皮又值几个钱?
道理沈泠很明白,可他心里现在就是拧不过来,可能是因为他现在连妈妈都没有了。
以前不管陈画能不能保护他,可妈妈在那儿,哪怕她就是个符号,哪怕她不回消息不着家,沈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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