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死后,我成了他的未亡人》
许翎终于出来时,天已经快全黑了。
他换了套干净的墨蓝色衣服,擦去了一身的血腥气,回到了最开始报名那山脚下。
“啊呼,快闷死我了!”铜镜里的许羽有些着急问道:“你还好吗?结果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意外?”
因为担心考核时出意外,许翎并没有带上铜镜。
“没事了,”许翎:“有我出马,能有什么问题?”
镜子里的许羽总算歇了口气,就在他好像还打算说点什么时。
“许羽兄——!许羽兄——!”
许翎下意识将铜镜收回怀里,他听到后方的呼唤,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回头望去,果然是阮宁。她踮起脚,大声呼唤着,大幅度朝他挥手。身旁还站着白朔,也微笑着朝他示意。
许翎有些意外,但还是朝两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许翎问道。他们不都已经是南云宗的内门弟子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新生考核现场?
“是阮宁,她说你一定会来南云宗的。最近,也就只有南云宗的新生选拔了。”白朔道。只是他声音有些发闷,听起来似乎不是那么愉悦。
许翎看他的神情,心头闪过一丝疑惑,难道他不希望……见到自己?
“嘿嘿,本姑娘赌对了吧!”阮宁笑嘻嘻伸出胳膊,一把勾着白朔的脖子:“我就说许羽没问题吧!说好了,输了由你请客哦!”
许翎:“……”
他脑子闪过两道想法:第一是自己真该改改这胡思乱想的毛病了。
第二是她还是这么爱打赌。
“呀!许羽兄,”阮宁像是才发现,凑近了些:“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只见许翎虽然整理了一番,但脸色看起来还是十分惨白,像十几天都没有晒到太阳一样。
“没什么,就是……流了点血。”许翎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回去静静调养几天就好。”
“流血?”阮宁眉头拧成疙瘩,狐疑的小眼光反复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你真的不是……来月事了?”
郭川穹犯贱挑衅,没能惹怒许翎;张呈眼泪鼻涕糊在他衣服上,也没能惹怒许翎;贺知茂偷袭背刺他,还是没能惹怒他。而阮宁一句话,轻轻松松就把许翎气得脸色发红。
“我、上、回、不是、给你、讲、解、过、了、吗!”许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段话:
“男人是不会来月事的!”
白朔无奈地摇了摇头,朝许翎对着阮宁努努嘴,做了个口型:“脑子不好。”
“好啦好啦,我记住了。算了不想这些了。走走走,咱们吃饭去!”一提到吃,阮宁立刻来了精神:“你一定饿了吧!”
“许羽兄,还愣着干什么,走呀!铁公鸡好不容易拔次毛请吃饭,怎么能错过!”阮宁拍拍胸膛,兴致勃勃道:“别不好意思,就当报答你上回在那里救了大家。”
“走啦走啦——”其实许翎还在犹豫中,但不等他回话,阮宁已经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白朔走了:“我跟你说,这山脚下有家天麻火腿鸡,可好吃啦!”
店里非常热闹,人满为患,他们运气不错,刚好走了一批人,空出一张桌子来。
“欢迎光临啊,几位小老板,想吃点什么?”店小二抱着菜谱,热情地迎了上来。
阮宁没翻开菜谱,报了一串菜名,看得出来已是轻车熟路。考虑到许翎的情况,还给他点了碗炒猪肝补补。许翎心道其实他最想吃的是毛血旺。
小二记下那些菜,正欲走时,又转回来问道:“几位小老板,我们店最近进了新的饮品‘阔落’,您们要尝尝吗?”
“阔落?这是什么?”许翎闻所未闻。
“这阔落啊,是我们小店从西域新传来的一种饮品。”老板解释道:“因为喝了能让人心胸开阔了,也不失落了,故得名‘阔落’。尤其是那冰镇后的阔落,清爽又可口啊!最广受好评,我可敢打包票,出了我们店,你们想喝还喝不到呢。怎么样,要不要来一碗?”
白朔弱弱道:“好诡异的取名啊……”
阮宁眼前一亮:“我要试试我要试试!”
“什么都试只会害了你,”白朔吐槽道:“你忘了吗,那日下山历练遇到个变异凝露果,你非说那是新品种要试试,结果回来就拉了三天肚子。”
“我那是以身试险好吧!”阮宁朝他做了个鬼脸:“你懂什么,胆小鬼。”
许翎为她说话:“说不定真的可能是什么新品种呢?”
“如果那果子颜色是黑蓝色渐变呢。”白朔面无表情道。
自然界居然能长出这等奇物,许翎大为震撼。
“而且还散发着类似……苹果、香蕉、龙眼混合在一起,腐烂了十几天的气息。”
这种玩意阮宁居然都敢吃进肚里,许翎决定以后不要得罪她了。
“对了,许羽兄。”阮宁终于脸从碗里抬起来了,如果忽略她嘴角一粒米粒的话,那这副表情基本算得上正经。
“上次咱们任务失败后,我回去仔细琢磨了一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咱们遇见的那个神秘人,一点也不像传闻中的噬血鬼呢。”
“是吗?为什么这么说?”说到这时,老板已经将三碗冰镇的传说中的阔落端了过来,许翎顺手接过来一碗。闻起来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和清爽甘甜好像不大沾边。许翎皱了皱眉,正准备抿一小口试试时。
“当当当当!”阮宁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边角磨损,侧边微微发黄,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快看。就是这本,我好不容易从鬼市那个犄角旮旯淘来的——《噬血鬼观察手册》!据说是十几年前,以作者和某只噬血鬼亲身接触后写下的呢!”
许翎差点将喝进嘴里的阔落给喷出来。
他的视线落到封面下方大大几个字——作者:赠柳留君。
没完没了是吧!
以为用了个破笔名,我就认不出你是吧!
怎么哪哪都有他柳渐青啊!
他的脸色半青半红,活像一个没煮开的鸳鸯锅——青是怒的,红是气的。混杂在一起,呈现一种诡异而又憋屈的紫色。
一个在能死亡面前都毫无波动的人,居然能三番两次因为同一个人大发脾气。
当真诡异。
“噬血鬼,非人、非鬼之物。由本人亲身与之交接,察其性暴烈且疏忽,行止间常常有损器物而不自知,躁性难掩矣……”阮宁指尖点着泛黄的书页,摇头晃脑念了出来,她的话还没有念完——
“他一个连盆花草都养不活的家伙还好意思说别人疏忽——?!”许翎的声音猛地拔高,站起身来。
整个饭馆为之一静。在场所有人都诧异地盯着他,有好几桌客人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危险分子,警惕地盯着他,手在桌下悄悄抚上武器。
阮宁举着册子,懵懂地眨着眼。白朔困惑地看向许翎。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吃。”他面无表情地朝四周微微颔首,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平淡,细听之下还能品出几分强掩的尴尬。
“写这本书的人简直不可理喻。”等到周围不再注视他们后,许翎黑着脸道:“这种一眼胡编乱造的东西,有什么好当真的。”
“是吗?”阮宁歪了歪头,将书页翻得哗啦啦响:“可我不这么觉得啊,这本书里写的好多都好有意思。”
“你看,比如这里——噬血鬼懒散好阴,不喜日光,常常以此为由逃避晒衣收衣、修葺屋舍等劳务。”
“别人很有可能还干了别的什么家务呀!”许翎把碗筷狠狠往桌上一放,发出哐当声响:“比如洗碗、擦桌什么的。”
“这里,还有这里——噬血鬼口腹之欲颇盛,尤嗜甘饴。常窃取果脯零嘴饱腹,事后抵死不认。”
“针对,纯属针对。”许翎火大道:“人家都没有吸他血,吃他点果脯零嘴怎么啦?”
“哇,许羽兄,”阮宁赞叹道:“看不出来,你不仅对回春真人了解颇深,对噬血鬼也是啊。”
许翎心头一紧,他是不是有些太放松了?要是被这群人猜到他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阮宁下一句接的是:“你太厉害啦!你说下回,我去跟别人打关于回春真人或者噬血鬼的赌,你背地里帮帮我呗,胜利品咱俩分!”
许翎:“……”
“许羽兄。”一旁始终没说话,笑看他俩扯嘴的白朔突然道。
“嗯?”
“南云宗举报赌博方式。”白朔拍了拍他的肩:“正大门左转十五步,便是戒律堂。若属实,举报者还有丹药作为嘉奖。”
这可太有用了。“谢谢你。”许翎第一次这么真诚道谢道。
“不客气。”白朔笑得温尔儒雅:“拒绝赌毒,你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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