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正反派的白月光》
谢寒卿的唇边也溢出一道淡淡的血线。
江似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在努力抽离宁竹体内的东西。
可江似比谁都清楚,取不出来的。
那东西只会牢牢植入骨血,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为什么他会知道?
因为他体内就藏着这么一个怪物。
那怪物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狩猎者,四处搜寻着同类的气息,屠杀,吞噬,融为一体。
江似缓缓抬手,按住了自己的眼眶。
那对瞳孔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在微微跳动。
谢寒卿和宁竹忽然同时咳出一口血来。
两人几乎是相拥着倒了下去。
江似体内的躁动同一时间归于平静。
少年少女衣袖交叠,发带相缠,衣衫被彼此的血染湿。
江似觉得很刺眼,他上前,一脚踢开了谢寒卿。
小仙君已经昏迷了过去,全无反应。
江似抓住宁竹的手腕,直直探入她的灵丹。
一枚纹路繁复的印记泛着金光,与丝丝缕缕的红丝相缠,浮动在宁竹的灵丹中。
江似眼角跳了下,眼神阴翳。
谢寒卿竟分出自己的元神去封印这些红丝?!
江似阴冷地盯住宁竹。
很简单,只要杀了她,再毁去封印,他就能得到这些红丝。
江似的灵力如同一条阴冷的蛇,吐着信子缠上宁竹的四肢。
只要稍稍挤压,她就会死。
可为什么他在犹豫。
脑海中又响起无数道尖利的声音,动手,动手啊!
灵力缓缓收紧,如同爱人的抚摸。
有冰冷的剑刃压到江似脖颈上。
“放开她。”谢寒卿的声音响起。
怀卿剑又细又薄,压在江似脖颈上,只要执剑之人稍稍用力,便可以抹断他的喉咙。
谢寒卿不知是何时醒来的,雪一般冷的眼瞳注视着他。
江似却似乎松了一口气,他霎时收回灵力,同一种关切的语气问:“谢师兄,你和宁竹怎么了?”
他脸上毫无破绽,只有出于对同门的关心。
谢寒卿反手收回寒卿剑,淡淡说:“她没事,我们先出去。”
江似殷勤道:“谢师兄,我可以背着宁竹。”
谢寒卿弯腰抱起宁竹:“不必。”
他捏了个法诀,浮动在空气中的那些修士如同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联起来,跟在他们身后。
江似落在后面,恨恨看了一眼谢寒卿,提步跟上去。
他们一路沿着岩洞折返,待回到屋子的时候,谢寒卿率先发现这屋子里的门窗都消失了。
整间屋子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密闭方盒,地上的符文也渗出血红的色泽。
江似挑起眉梢:“我的修为被压制了,这是什么玩意儿?”
谢寒卿表情不变,他的修为亦被压制到了筑基期。
但布阵人算错了一点。
今日入阵之人,是谢寒卿,修真界百年一遇的剑道奇才。
谢寒卿将宁竹交给江似:“你们去一旁。”
方才交给宁竹的乾坤袋就散落在地上,谢寒卿召出防御法器,将他们二人保护起来。
江似有些不悦,但还是躲在了防御法器之后。
在此人面前,他不想暴露太多。
江似冷眼旁观,等着看谢寒卿要怎么破开阵法,逃出这个屋子。
小仙君动了。
他单手持剑,朝着阵法斩去!
袖角的青莲流云纹在暗色中闪动着细碎的光,墨发间的天玄离尘带无风自动。
磅礴的剑意自剑下挥出,如同水波一圈圈荡开。
江似和宁竹面前的高阶防御法器被震碎了几件。
江似瞳孔微微一缩,好强的剑意。
这阵法压制修为,他现在应该只有筑基期吧?也能驱遣这么强大的剑意?
江似感觉到体内强压的燥意又在蠢蠢欲动。
他贪婪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宁竹,如果得到宁竹体内之物的人是他……
阵法出现了裂纹。
谢寒卿再度挥出一剑,与此同时,淡淡睨了江似一眼。
江似背脊一僵。
不,宁竹体内的东西被谢寒卿的元神压制,只要自己一动,他定然会发现。
他得徐徐图之。
屋子外,秦宣杵着拐杖,浑浊的眼睛里闪动着贪婪的光。
一旁的秦虎反而面露忧色:“爹,听说这个叫谢寒卿的很厉害,阵法会不会压制不住他?”
秦宣的拐杖重重敲了下地:“厉害又如何?天丝神女教的阵法,一个修士还想破?”
“你忘了,多少修士都命陨于此阵之下。”
秦虎隐隐不安:“孩儿知道,只是近日变数丛生,先是神女力量大不如前,爹您的腿……而后又是那陶知儿从天丝神女手下逃出来,害我们死了几个兄弟……”
秦宣骂他:“蠢货,就是因为神女力量大大减弱,需要新鲜修士的灵力来供奉她,我们才会听从她的命令故意接二连三引来妖兽,好叫这些自命不凡的修士出手相助,借此让神女汲取他们的灵力。”
“可惜了上一次那只鬼面妖,来的修士不够强,神女的神力恢复不多。”
秦宣道:“这个谢寒卿,乃是两大世家之后,年纪轻轻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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