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的剑说去吧》
舒姰不知道她们这边的弯弯绕绕,她的心中燃烧着沸腾的战意。
她在临溪谷时,见的不是舒兰君宋长陵等一流高手,就是各大门派年轻一代的巅峰。自从学了两招剑法,交过手的都是些在武学上不入流的人,导致舒姰现在根本无法判断自己的真实水平。
和王五对了几招后,舒姰试探出了他的底细。
论招式,王家堡的拳法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将全身的内力都凝结于拳上爆发。舒姰只会人人皆可学的三式凌锋剑法,自然是被压制的一方。
舒姰只有勉强招架。
但对方的劣势也很明显,出拳时,王五的腰腹处有着明显的空门,他显然也知道自己空门所在,每次出拳都将速度力道提升到极致,使得舒姰并无余力去攻击。
王五的内力既不深厚也不精纯,若不是舒姰患有心疾,大可以拖到王五内力耗尽再反攻。
又是十余招拼过去,舒姰的呼吸已然急促起来,心口隐隐作痛。
必须速战速决。
王五高高跃起,拳头自上而下砸下,舒姰右手提剑去挡,左手却缩进了袖子中。
他心中冷笑。
小丫头片子竟然想玩些阴招,自己今日非要给些教训,叫她断了双手叩头谢罪。
他留了手,随时可以护住自己的空门,只要舒姰敢对着他的空门放暗器,他定要一拳捶碎她的骨头。
舒姰的左手从袖中取出了,用极快的速度朝着他扬起。
王五冷笑一声,运起内力护住自己的空门,却没想到她手中的东西却根本不是什么暗器,一块块的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
那些东西更没朝着腰腹处打来,而是迎着自己的拳风顶上去。
王五击落了几块,更多的却越过了他的拳,朝着面门打过来。
他许久不练武了,哪里料得到这种路数,视线被阻,王五下意识闭眼偏头,拳势不由得一滞。
机会!
蜉蝣在月色下泛起湛湛青芒,舒姰学着王五的招式,将全身的内力集中于剑尖一点,朝着王五腰腹处的空门狠狠戳去,鲜血霎时间涌出。
王五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他回想起拳头击中那些东西的触感,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刚刚劈头盖脸朝他砸过来的竟然是一把果脯!
舒姰用剑支撑住身体,剧烈地喘息,心跳如同擂鼓般,在胸腔里响个不停。
齐云霁忙赶上来扶住她,伸手轻抚着舒姰的背。
王家堡众人看请来的援兵受了伤,抬着受伤的王五一溜烟儿跑了。
“这些人都得杀了才是,若是他们再叫来高手——”
舒姰提剑就要追,却又被齐云霁拦下了。
“阿寻放心。”齐云霁道:“江陵地界不是王家堡的地盘,到鬼市结束,他们找不来高手了。”
白泽忧心忡忡地问:“若是王家堡决定在鬼市上雇些人,又该如何是好?”
齐云霁大手一挥:“大笔银钱支出要有堡主王河的手印,指望王河那老匹夫给不上进的弟弟和子侄花钱,倒不如指望公猪上树。”
舒姰被逗笑了,她的汗水混着溅上的尘土,黏在额角鬓边,狼狈不堪。可那双眼睛,却在月光下亮得惊人。
夜风拂过,吹散了些许血腥气,又送来冷冽醇厚的烈酒气味。
舒姰若有所感,刚想转头,一只冰冷而极其稳定的手,已然搭上了她汗湿的肩膀。
秋易水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贴近得毫无征兆。
“前辈你......”齐云霁话音没落,秋易水就将舒姰掉了个个,面向自己,伸出食指戳了戳舒姰的额头。
“你第一次见这劳什子堡的拳?”
舒姰下意识点头。
“怎么就是个病秧子呢。”秋易水叹息一声。
怎么又说她?
还没等舒姰回答,秋易水又像是说服了自己一般。
“也罢,不算朽木,修修便好了。”
舒姰:?
这人又发什么神经。
下一瞬,舒姰只觉得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摆弄成了跪在地上的姿势,不抬头的话只能看见秋易水的上衣下摆。
舒姰刚想站起来,肩膀又被秋易水按住了,她力气极大,舒姰动弹不得。
“你有病啊!”
舒姰实在忍不住了,顾不得什么第一不第一高手不高手,抬起头来怒视着秋易水。
“我就是有病。”秋易水坦然道,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酒杯来,塞进舒姰的怀里。
“拿着,端好了。”
齐云霁压低声音问白泽:“前辈这是要干什么?”
白泽思索两秒,给出一个迟疑的答案:“我看着,有些像是......拜师礼?”
舒姰听得拜师礼三字,瞬间大怒,刚想把那杯子丢出去,秋易水的手就闪电般的探出,戳中她身上两处大穴。
她身子一麻,再也动弹不得,秋易水掰开她攥紧了的手指,摆成掌心向上的姿势,又将酒杯放在了她手心上
她用了十成的内力点穴,舒姰根本冲不开,只能狠狠瞪着秋易水,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控诉。
秋易水根本不理她,用沙哑的嗓子哼着难听的曲调,摸出酒壶来倒满杯,随后一口喝掉,又压着舒姰的头象征性地往下低了低,当做是叩首。
“礼成了。”
秋易水淡淡道,解开了舒姰的穴道,好似刚才做的事如同吃饭喝水般寻常。
“你叫江寻是吧,可以叫师傅了。”
舒姰:?!
舒姰当然没叫出那声师傅来,但也没骂人,只是臭着脸瞪她,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前辈,您您您看,阿寻妹妹她身子不好,不如今夜先先先回去休息,明明明日再详聊?”
白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打着圆场。
他本以为还得再劝几句,没想到秋易水却意外地好说话,立刻便同意了让呆弱病三人组好好睡一觉,甚至没要求跟进寺里。
直到舒姰迈进了寺门口,低沉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那师傅明早来接你啊——”
秋易水站在寺庙门口,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微笑。
十分核善。
胆大如舒姰也忍不住浑身一抖。
三人坐在寺内厢房中,半晌无话。
二更的梆子声响起,舒姰率先打破沉默:“一会我就趁夜逃走。”
齐云霁道:“若是被发现了,怕是会激怒她。”
“不骑马,轻装简行,我就不信在夜里她眼睛会发光。”
“恐怕不行。”白泽打断道:“蓬莱有一秘籍心法,名为万里明见,传言内力高深者修习后,能在方圆半里内洞见万事万物一吸一呼,秋易水身为首徒,定然修习过这门心法。”
舒姰不疑有它,倒是齐云霁投来了疑惑的目光,白泽抿着唇当没看见。
她收回目光,对着舒姰语重心长地劝:“说句冒犯的,秋前辈性格乖张孤僻,做事一意孤行,并不适合做师长。”
“我倒觉得,秋前辈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但心是好的,即便这几年销声匿迹”
“她想要收徒也不好好地谈,非要强压着阿寻妹妹拜师。即便要学武,也不应该跟她学!”
白泽反驳:“世间诸事,不可能件件称人心意。依我看,这对阿寻妹妹而言,反而是个机会。”
两人各执一词,听着都是为了她好。舒姰直接仰面躺在了地板上,看着烛火在天花板上映出跳动的影子,喃喃道:“可是我没时间啊。”
若是舒姰只需要杀上九阴,跟着秋易水学上个十年八年倒也无妨,反正那几个人正值壮年,不怕她们死了。
可舒兰君还在溯洲等她,她难道也能撑十年八年吗?
她分得清孰轻孰重,仇要报,但保住亲人的性命是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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