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深山凶名远扬》
石板村边缘的干净院落,烟囱冒着白烟,一阵阵药香飘的老远。
孟初一站在院门口拍着门板叫人。
“霍爷爷!”
等了许久院门打开,露出熏黑的脸来,霍郎中身上的麻衣还烧了好几个洞。
“请进请进,让你瞧笑话了。”
孟初一领着十五进门,看向屋里灶台上的冒泡的黑药水。
“这是什么毒药?感觉能一口毙命。”
霍郎中脸色汕汕的,慌忙把炉子上的药罐拿下,盖上盖子。
“新药方,还在试验。”
孟初一干笑了两声,开口说正事。
“我想让您给十五把把脉,他好像伤到了脑子,刚来石板村还是个聪明的,后面睡了一觉就比三九还小似的,像是三岁的娃娃。”
霍郎中洗了一把脸,又恢复仙风道骨的白胡子形象,坐到桌边,抬手搭过十五的手腕,闭上双眼。
“脉象来说,康健之体,智商如孩童,这还真是怪哉。”
孟初一搔了搔头,“要不,开点药?”
霍郎中眉头紧锁,又把了一会脉搏开口,“试试也成,我开些开智的药来吃。”
孟初一不放心的瞥向地上冒黑烟的药罐,“多嘴问上一句,不是那罐新药吧……”
霍郎中脸上一热,摆摆手,“自然不是,小娘子莫要多虑。”
“那就成,您放心开,我带着银钱来的。”
孟初一掏出怀里的一吊钱,有些肉疼。
眼前看是亏本买卖,可长远看这可是大生意。
想当初血葫芦孟十五可是许诺的黄金万两,就是说话不算话,给上千两黄金,那也不差。
但是这种事不可能,孟初一可是有账本的,千两怎么都说不过去,还是得一万两。
最低。
霍郎中拿起分叉的毛笔沾了沾半干的墨汁,在纸上刷刷写好,端详片刻,又添上了几味药。
“今天把药抓齐,明儿个你来取,拿回家自己熬,一副药10文,七天也就是70文。”
“那就谢谢霍爷爷。”
孟初一掏出铜钱,数出70文放在桌上,又扯着孟十五的手往外走。
小账本又添了一笔,药费,3两银。
刚到家就见谭木匠已经爬上了屋顶,三九正往竹篮里装上瓦片,谭木匠拽着绳索,把瓦片拉上房顶,再一片片垒好。
把十五扔给三九留下帮忙,孟初一先把箭袋背好,又把短弓放进背篓,腰间别着柴刀上山。
新武器到手,她早就跃跃欲试。
这几日上山,那些肥硕的野兔乱跑,可孟初一只能干瞪眼。
有了趁手的武器,今晚就可以加餐。
三九不放心的嘱咐,“带上十五吧,要是碰上熊罴,先吃他!他骨头硬!”
孟初一摆摆手,“我今儿就打个野兔回来,谭师傅晚上在这吃,你去村里打些烧酒回来!”
谭师傅看她装备齐全,但也忧心回道,“兔子不吃也罢,你还是莫要进山,昨儿个那豪彘又伤了一人!”
“放心,我就在山边转悠!”
孟初一昂首挺胸,势要将那肥兔拿下。
要是能再碰见刺嫩芽更是再好不过,这东西再过几日就采不到,孟初一顿觉可惜。
“要是我能采上一背篓,那郝掌柜定是要的,也可以送去白老板那尝鲜。”
嘀嘀咕咕的孟初一看着大好的春日,长舒一口气,“银子!我来啦!”
山边的野菜早已被人采摘干净,孟初一走了半天进到深山里,才见到零零星星的嗷嗷叫。
用脚扎子上了树,左手搭棚看向远处,也没见到什么肉食动物。
又走了一会儿,听见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响动。
孟初一顿觉一喜,猫腰搭弓靠近。
想了想,又换成柴刀捏在手上,近战还得靠它。
孟初一沉腰用柴刀轻轻剥开草丛,就要一刀劈砍,却被一双大眼睛定住手臂。
浑身血污的幼鸟瞪着两个大眼睛,好奇地看向她。
孟初一叹口气,“烤了吃还不够一口,你这小家伙怎么浑身是血?”
那鸟儿也不听不懂眼前高大的两脚兽说些什么,张开双臂,发出稚嫩的嘶吼。
孟初一伸长脖子看向那幼鸟的背后,一具骸骨已被蚁虫啃食的只剩下白骨森森。
“你也没有妈妈了?”孟初一用手指逗弄鸟儿,一把抓住她塞进胸口的口袋里。
“你留在这也是死路一条,跟着我回家,给三九解闷儿。”
三九天天在家当留守儿童,围墙没建,也没法养什么鸡鸭,养个鸟儿也是个伴儿。
孟初一用手安抚了下幼鸟,拨开草丛,继续向前。
刚走了一会儿又听见熊罴撞击树干的砰砰声。
她犹豫半天,还是没上前去。
就凭手里的复合短弓,怕是射不投那熊罴的皮毛。
要是被盯上还得疯狂逃命。
孟初一悄悄后退,准备下山。
目标清晰,寻到野兔打牙祭。
一路上伴着徐徐春风,孟初一的脚步轻快。
爬上一截向阳的土坡,孟初一就发现了一只落单的野兔。
那兔子正弓着身子啃食草根,雪白色的皮毛在身周的嫩绿中格外显眼。
不时抽动地长耳左右转动,三瓣嘴蠕动着大口嚼着草叶。
孟初一屈膝不动,屏气凝神,左手缓缓举起复合短弓,右手从身后抽出一根箭矢,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猎物。
一阵春风卷起地上掉落的嫩叶,孟初一手腕一沉。
铮——
箭矢带着破空声直射而出,野兔受惊欲窜,惊险躲过。
孟初一抽箭搭弓,又是一箭紧随其后。
铮——
逃跑的野兔却被箭矢钉穿,扑腾了两下后腿,便软了下去。
孟初一起身,快步上前从地上拔出第一根箭矢,“准头还是差了点,果然手生了许多。”
她把箭矢收进身后的箭囊,又去拔第二根箭矢,拽着兔子耳朵,仔细端详了下伤处,唇角勾笑,“你可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野兔被扔进了背篓,怀里安静的鸟儿开始翻腾起来,孟初一拍了拍,“馋鬼,这就忍不住了?等到家给你饱餐一顿。”
虽然幼鸟因为被血污沾染的辨别不出是个什么鸟,但是能在深山老林里艰难存活,必定也是猛禽。
孟初一现在有了短弓,日后吃肉并不成问题,养它自然绰绰有余。
猎到了第一只,第二只更加容易。
孟初一一箭毙命,又寻到了一把刺嫩芽,这才心满意足下山去。
夕阳西下,山坳里的石板村飘起袅袅炊烟。
孟初一远远就看见自家屋顶的青瓦片,抹了黄泥的墙壁。
烟囱里也飘着白烟,想必三九已经开始烧饭。
三九一脸喜色,从村口快步往回跑,手里捧着新打的烧酒。
虽赶不上城里的烧刀子,可胜在便宜,都是自己的土窑烧出来的酒。
三九刚到家就见剥好的兔肉放在盆中,十五抱了新拾捡的柴火往火堆里添。
谭木匠正席地而坐,累了一天,紧赶慢赶总算是把新瓦换好,明天就开始搭炕跟炉灶。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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