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面阎罗结盟后》
这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行为处事看着倒是处处遵循规矩。
初见花眠船与萧文怀,便作揖,虚心请教。
“将军!”
蒋维舟急匆匆地推门跑入。
“府外围了一群百姓,嘴里叫嚷着要花将军和您出去!”
蒋维舟气喘吁吁地讲道:
“说,说什么,要替赵县令讨个公道!”
“走。”
花眠船叫上从玉,两人单枪匹马地冲出门。身后的萧文怀、李吉一行人见状,也不由分说地跟了上去。
“让花眠船!萧文怀滚出来!”
“让花眠船!萧文怀滚出来!”
“赵县令爱民如子,对我们什么样,我们自然清楚!”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围在门口,领头者一言,他们一语的,一副誓不罢休的态度。
“花将军,百姓们也是受了蒙蔽……”
“去你大爷的蒙蔽!赵大人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朝夕相处,怎么会不比你们知道得多?”
“倒是你们,见风就是雨的,还当什么官?脖子上的脑袋,倒像是个摆设!”
“放肆!”
李吉打断他们:“若不是花将军和萧将军,你们现在怕是还在受赵康一伙儿的利用!”
“我呸!”
“诸位,赵康贪赃枉法,已成定局。若是谁有不满,大可进京随我一探究竟。”
“这些日子,赵康为大家造成的损失,由官府全权负责,大家可以放心。”
“再者,我必将向朝廷请示,替大家开凿水源,以及尽全力修复茂林。”
李吉字字箴言,说罢竟还朝着百姓鞠了一躬。众人语气略有松动,内部渐渐有些别样的声音。当地有名望的几位读书人、员外率先起了头,表示愿意接受。众人见状,也多信服,但却要他立下字据,李吉只得同意。
负责侦查的鹰,也在这时回到了主人手里。
——
夜晚天色朦胧,
花眠船提着酒壶在房梁上,一个人独自饮酒。
崔清柳当真投了敌?她不信。可这话是赵康说出来的,她不排除赵康是为了故意激怒她,可也说不定,究竟是真是假。
崔清柳……她那位少年为将的师父,一心向着百姓,常年驻守边疆,便是为了国泰民安。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投敌?
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压在她心头,令她喘不过气。花眠船烦闷地将酒壶劈开,甘霖顺着她仰头提壶的举动流下,辛辣的感觉直冲头颅。
“花将军。”
萧文怀一身白衣,玉面白冠,踏月而来。
“萧将军?好巧。”
都是来屋檐上喝酒,是挺巧的。
方才开壶时,酒水撒了她一身,闻起来,满身的酒气。
“萧将军,也来喝酒?”
“我从不饮酒。”
呵,我从不饮酒。
怎么上次喝的不是酒,难道是水?当真是古怪,明明能喝,却偏要装出一副克己复礼的模样,正义凛然地拒绝她。
果然,男人嘛,没一个好东西,更何况是不善逢迎的男人。
“那不知萧将军来这儿,有何贵干?”
花眠船开门见山道。
“赏月。”
“赏月?”
“对,赏月。”
灰蒙蒙的天,月亮完全被云层遮住,只蒙蒙透出些月光。
大阴天的,出来赏月?
当真是叫人难以理解,说白了就是纯有病,大半夜里寻着借口给人添堵。
花眠船将位置往旁边移了移,眼含同情地望向他,顺带补充一句:“您请。”
总有些人有些特殊的癖好,我们要给予理解,以及尊重。
……
也可以鄙视。
花眠船终究还是没说下去那个口,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她继续仰头,举头望……乌云,喝着她的酒。
“花将军?”
萧文怀诧异开口。
“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不,是没有把握。投敌一事,对他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崔清柳还活着。无论赵康是真见过他,还是听些旁的流言,可以肯定的一点,我师父,崔清柳还活着。”
“只要找到他,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花眠船眼底的光渐渐暗去:“就算他真的投了敌,也总不可能是心甘情愿,我也想听听,他有什么隐情。”
花眠船这人,远比他想的要内心强大。不,换句话说,历经半生风雨,常年行军,战场上刀剑无情,生离死别是常态,说来,花眠船早就有了远超常人的承受能力,也不过是见惯了。
萧文怀明白,花眠船根本不用靠他安慰,靠他解释。原本准备好、到嘴边的话,被他吞了回去,化作一抹浅笑,荡漾在这无边黑夜。
他接过花眠船递过来的酒,不再言语,将一切话,化进这酒里,随着它一起,吞进肚子。
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
逗留太久,本是计划着下午启程,终究还是因这些事耽误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告别了前来送行的县令李吉以及少部分百姓,重新踏上了回京之路。
“等一下!等一下!花将军,蒋公子……”
蔡葵边跑边喊地赶到他们队伍里。
“蒋公子。”
“你答应过我……”
蔡葵面上含羞,支支吾吾道:“要入赘的……”
声音愈来愈小。
“这……”
蒋维舟被众人推搡着来到前面,不好意思地挠头。
能让蒋公子脸红,当真是罕见啊。众人无一不是看好戏的表情。
“可现在我想清楚了,我留在这里也是等着被叔嫂吃绝户。”
“我想随你们去上京,我想去见识见识京城的纺绣。”
她眼底顿时流露出渴求。
“好。”
蒋维舟道。
“蒋公子,叫人家姑娘主动算什么男人?”
有人打趣道。
“就是,就是。”
“还不表态啊?蒋公子?”
人群中一顿骚乱,蒋维舟恨不得把这群人的嘴巴全都撕烂,不成想,被人推搡上前,只得扭捏道:
“那个……那个……”
“蔡葵姑娘,小爷……我邀请你跟我一块儿去上京。”
——
“将军,这人下官查过了,不是什么奸细眼线之类的,可以放心留在身边。”
从玉汇报道。
“做得好,从玉。”
“将军过誉了。”
“放心吧,她老家的那些亲戚,我也会派人替她料理。”花眠船安慰道。
“去吧。”
“多谢将军。”
“跟我谈谢,属实是生疏了,从玉。”花眠船打趣道。
“是。”
蔡葵很像从玉进花家之前被卖掉的妹妹。即使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她也愿意信她,权当是为自己留个念想。
她花眠船已经“没有”亲人了,这种感情,她理解。
——
天光大亮,这一路上的光景瞬息万变,他们却不曾为一刻停留。
又走了七日,离京城不过数百里,最多再有三日便能赶到。一路上舟车劳顿,风餐露宿,花眠船提出让军队进城短暂修整半日,萧文怀那边无异议,两队便就近进了城。
——
衢阳。
衢阳为水乡,是开国将领陈德恩被册封为绛侯时的封地,后成为历代绛侯世代的封地。此任绛侯是前一任绛侯的女儿,老绛侯战功赫赫却无子,先帝怜他,将独女上合县主册封为新一任绛侯,直到今天,绛侯仍在位上。
萧文怀早年与她有些渊源,萧文怀的母亲萧夫人陈氏与绛侯是远亲。现任绛侯初上位时,二人常常书信往来,情谊颇深。
一为修整,二来替长辈拜访,以全孝心。
——
“你怎知这里的人可信?”
花眠船颔首,面向萧文怀问道。
“不可信,只是……”
萧文怀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这一队人马递过通行的通牒,城门口守门的侍卫时不时瞥向他们,查完令牌后,转身向身旁人交代两句,才扭头随他们进了城门。
可疑啊……
街铺上来往行人络绎不绝,无一例外,一副看戏地模样打量着他们,这群外来客:。这里虽不如京城繁盛,却有着“小京城”的美名。
倏忽,一个姑娘从围堵的人群中冲出来,直直跪在萧文怀、花眠船两人打头的队伍前,拦住去路。
她双目通红,声声泣血:“民女求大人替民女和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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