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一年离,我不分了》
十月最后一天,池砚青日历上用红笔画了个圈。
从毕业后就留下来的习惯,每个月都去看爸妈一回,吃个饭,聊聊天。
一家子都忙,时间是池砚青提前一周主动联系商量好的。
晚上下班,池砚青开车买了菜,等到家开了门,门缝里却一点光都没透出来。
他在门口沉默了几秒,平静地走进去。
反手开了灯,瞬间亮起的灯光刺得他皱了皱眉。
池砚青低头换鞋,看见爸妈的拖鞋都在,人还没回来。
要么是忘了今天他回家,要么是有事耽误了,要么是明知他回家还选择了加班。
池砚青不太关心原因,脱了外套拎着菜到了厨房,一样一样处理好,就剩下最后热炒的一步时,才给唐冬华打了电话。
他打了两次都是无人接听,第三遍换成池陆升的,才打通。
“你到家了吗?没到就别回来了,今天我跟你妈回不去。”
“刚做完饭,”池砚青说,“你们回来热一下吧。”
“嗯,没什么要紧事儿吧?”池陆升说完,不等池砚青回,就说:“我听孙教授说上边该考察了,你跟合作对象提前做好准备,虽然是应付,也别太粗糙,让人家为难。”
池砚青看着窗外的月亮,说:“商量好了,来我家。”
“嗯,”池陆升说,“你心里有数就行。”
三两句说完,电话就挂了。
池砚青放下手机,把菜全炒完,又仔仔细细地收拾好厨房,然后穿上外套,关门下楼,开车回家。
今天他提前下班,还有些工作没做完,到家后简单吃了饭,在书房处理到凌晨才合上笔电。
没急着休息,他习惯性地拿出根烟,拉开窗户,站在窗前望着夜色里的光亮,任由各种思绪从脑海里流过。
尼古丁的效果不算好,只抵消掉些许疲惫,紧随其后的是更急切的催促,引诱他再点燃一根。
池砚青按灭手里的烟,感受着烟瘾下身体的细微反应,收起烟盒。
洗漱后,他本来应该回主卧休息,路过客卧的时候却停了一秒。
想到什么,他推开门,双手抱胸倚着门框,借着稀薄的月光看着床上新添置的被褥和行李。
东西是蒋凛昨天送来的,说是提前搬好,免得到时候麻烦。
送完就走了,一分钟也没多留,口口声声说着不好意思打扰他,临走还提醒他这次拿的海鲜要快点吃,味道才好。
池砚青闭了闭眼睛,脑海中闪过蒋凛看着他时的神情,桃花眼眼尾微微往下压着,笑起来很招人。
在他面前心思挺多,但不烦人。
池砚青很轻地笑了声,关上客卧的门。
不烦人就挺难得。
十一月第一天,池砚青课排得很满,下午还有节大一的心理教育。
这几个班是他刚开学带过一节的,他记得蒋凛总是提起的妹妹就是这几个班的学生。
上课的时候学生经常拿手机拍ppt,在池砚青的课上,也有不少学生趁机偷拍他们池老师。
叶析言就是其中的一员。
跟别人不一样,她拍池砚青多了点理直气壮——帮他哥拍“嫂子”,以解相思之苦。
今天又到了拍照日,叶析言上课前狂戳蒋凛,等到一个大额红包后立刻发了个“OK”。
蒋凛那边回了个消息。
【我也没让你拍过,你自己偷摸拍,还回回找我要钱?】
【小心我给你们池老师打小报告】
叶析言收了红包,小嘴跟淬了毒似的。
【什么时候能吹枕边风了再来威胁我吧】
“靠……”蒋凛看着手机绷不住直乐。
林葳问他怎么了。
蒋凛放下手机:“让一小屁孩儿给我损了。”
“析言吧?”
“除了她还有谁,”蒋凛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下季度这几个酒用完就下了,价越来越高了,我还得倒搭。”
林葳胳膊搭在吧台上,侧身看着:“我研究新的替替。”
蒋凛点头:“小墨这几天家里有事来不了,刚跟我请假了,让愈心替他。”
这俩小孩都是他店里的调酒师。
林葳问他:“打电话了?”
“打了,”蒋凛尾音拖长,无奈地摇摇头,“小丫头电话里跟我鬼哭狼嚎的,我说双倍加班费才消停。”
“你好说话,他们故意撒娇呢,把你当哥了。”林葳笑着说。
他随口附和:“当吧,都是我弟弟妹妹,以后酒吧就改名叫My Brother。”
蒋凛知道店里这些小孩儿是打心底里依赖他,信他,所以干上就不乐意走了。平时虽然有撒娇卖乖的时候,但真工作起来一个比一个认真。
都是蒋凛故意惯的,他太会笼络人心了,什么事该强硬什么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心里都有数。
店里的人都夸他好,说他比别的老板强太多,蒋凛有时候自己都不认同。
这些是他用了多少心思刻意营造的他自己最清楚,都是为了酒吧的发展,说白了,就是为了更轻松地赚钱。
他没那么高尚,也算不得什么天大的好人。
晚上,估摸着池砚青下班该吃饭了,蒋凛抱着手机给他发消息。
【池老师,你今天是不是有大一的课?】
池砚青过了会儿才回他。
【有】
【你妹妹在?】
蒋凛这回直接录了条语音消息发过去。
“在呢,跟我显摆半天,说能看见你。”
池砚青也回了语音消息,听声音是在家里,背景挺安静的。
“你想看你也来。”
蒋凛点开听了两遍,多少带着点回味。
来,来哪啊?学校还是家啊?
太好品了。
心思转了九曲十八弯,蒋凛回的还挺矜持。
“我看看照片就够了,小丫头片子不听课,净拍他们池教授了。”
池砚青就回了三个字。
“告状呢?”
蒋凛心道对不住了析言,哥就追这一回人。
“寒碜我半天了,我拿她没招,寻思找找外援。”
外援这次没发语音消息,就简单几个字。
【姓名,学号】
蒋凛抱着手机笑了半天,笑够了才发消息。
【不闹了不闹了,我一大人这么记仇太不像话了】
【你吃饭呢吧?】
【别回了,抓紧休息】
跟每回聊天一样,头是他开的,尾也他收。
后续池砚青如果真有事就不回了,他也算“知进退”,如果没事可能回他一句,他就顺势往下唠了。
一言一行都是心思。
今天池砚青没回,蒋凛就知道他那边是有事忙,也不等了,放了手机就站吧台前面跟熟客聊天。
对方失恋了,跟他大吐苦水。
蒋凛安慰人有一手,三言两语的把人都快说哭了,越听越觉得自己值得,对方没珍惜。
“蒋老板?”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穿过音乐,直直刺进蒋凛耳朵里。
蒋凛偏头,看见个穿着挺正经的清瘦男人,容貌说得上英俊,他看人先看特征,注意到对方脖子上有个红色药瓶的纹身。
蒋凛擅长记人,这声音他不熟,脸倒是有点印象。
上次和池砚青在酒吧偶遇,这人就坐池砚青对面,当时话不多,池砚青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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