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子真不是我拐的》
“秦家大喜之日,我本不愿见血,”那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没想到秦堡主咄咄逼人,杀我教众,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人群中再次爆发出几声短促的惨叫,这一次,偷袭并非来自一方,而是同时从宾客中骤然发难。
又有潜伏者发动了偷袭,看到中毒者的惨状,所有人的心中都不可避免地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方才联手对敌的信任荡然无存,人人自危,惊疑不定的目光扫视着周围每个可能是“自己人”的面孔,原本喜庆喧闹的广场,此刻寂一片,唯有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和极力压抑的哽咽声起伏。
“方才只是第一件礼的后续,”那飘忽不定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很满意于造成的混乱,“现在送第二件,秦堡主可要收好了!”
秦天啸脸色铁青,怒极反笑:“只会使用下作伎俩的阴沟老鼠!何必吝啬现身一见!”
“第二份礼……来了!”
声骤厉,风骤起。
站在秦天啸身侧不远的秦葭突然手腕一翻,淬着毒的绣鸾刀悄无声息刺向秦天啸后心。
这一变故突然,距离太近,速度太快。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外围的暗器和那飘忽的声音所吸引,谁能想到,致命一击竟来自最亲近之人?
“天啸!葭儿!”丁禾辛失声惊呼,想要扑上却已经来不及。
就在即将触及秦天啸的刹那,一道乌黑的鞘影后发先至,无比准确的横亘在刀尖与他后背之间。
正是傅潮生的刀鞘!
刀尖刺在坚硬的鞘身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秦葭一击不中,竟没有丝毫迟疑与退缩,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只剩下纯粹的杀意。她手腕极其灵活地一扭,刀诡异一划,绕过刀鞘,再次袭向秦天啸,招式狠辣刁钻,竟是搏命的打法。
傅潮生眉头一皱,他持鞘的手腕陡然一沉,随即向外一抖,动作看似不大,一股刚猛暗劲却透过刀鞘暴涌而出撞向秦葭。
秦葭整个人如遭重击,闷哼一声,向后踉跄跌倒在地,刀了脱手飞出。
几乎在傅潮生震退秦葭的同时,另一侧的连江月也有了动作。
连江月素手一扬,臂间披帛如游龙出水,倏然飞出,却不是攻向秦葭,而是射入惊惶未定的人群之中。
那披帛又宛如白龙入海,在人群缝隙间穿梭翻腾,轨迹莫测,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
“噗通!”
“呃啊——”
只听得倒地声与哀嚎声迭起。
不过眨眼功夫,原本站着的人群中,竟有数十人颓然倒地,咽喉或心口处皆有一点细微血痕,竟是被那灌注了凌厉气劲的披帛,在瞬息之间点中了要害,瞬间毙命!
全场死寂。
连江月立于尸骸之间,素衣白裳,依旧不染纤尘,滴血未沾。
她扫过全场,声音温和依旧,字字句句却如重锤,砸在每个人紧绷的心弦之上。
“今日是秦堡主家的大喜之日,我本不愿多造杀孽,污了这方宝地。”她话锋一转,语气虽未加重,却自有一股凛然不可犯之气透出,“然而,魔教咄咄逼人,屡施暗算,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把那阴冷声音开场的话,又原封不动还给了躲在暗处的魔教之人。
“好一个秦家堡!”阴冷尖锐的笑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中,却似乎飘远了些,“秦家堡当真是藏龙卧虎,今日这份回礼,我等记下了。至于,第三份礼……留着秦堡主自己发现吧,告辞!”
声音慢慢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但残余的杀机和血腥,却牢牢烙印在每个人心头。
残阳如血,将秦家堡的朱漆大门染得更深。红绸依旧高悬,却在渐沉的暮色中透出几分凄艳。
秦天啸环视一片狼藉的战场,目光在几具熟悉的尸体上短暂停留,眼底闪过一丝沉痛。
他深吸一口气,真气运于声音,朗音响彻内外:“多谢诸位同道仗义出手!今日变故,实非秦某所愿,惊扰诸位雅兴,秦某愧怍!”他抱拳,声渐沉,“殒命的朋友,秦家堡必厚恤家眷,妥善后事。此情此义,秦某永铭于心。”
目光在那些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血迹和尘土的宾客脸上扫过,不仅加快了语速。
“眼下局势未明,魔教或仍有埋伏。为免再生枝节,今日喜宴……就此作罢。”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后半句,“待风波平息,庭除清扫,秦某再设酒赔罪!”
宾客们早已无心停留,听得此言,大多松了口气。
此刻什么江湖礼数都已顾不上,道别变得异常仓促简单,几乎只是眼神交流与匆忙的抱拳,便三五成群,在秦家堡子弟高度戒备的护送下,快速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连江月与傅潮生对视一眼,并未多言,也随着疏散的人流,向外走去。
“二位,且慢。”秦天啸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两人脚步一顿,回身望去。
只见秦天啸快步走上前来,脸上满是凝重与诚恳,他目光在傅潮生脸上一停,随即落在连江月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二位少侠,今日多亏你们仗义出手,救了我父女二人,恩情重如山,没齿难忘。”
他语带忧忡,“魔教睚眦必报,二位今日援手,恐已被其记恨。此刻天色已晚,路途凶险,若遇埋伏……”
安排人看好秦葭,去而复返的禾辛附和道:“二位少侠武功高强,自是不惧。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魔教的手段层出不穷。不如二位就在堡中多留几日,暂避风头。待查明魔教动向,确保安全无虞,再派人护送二位离开,可好?”
连江月闻言,心中极快的思量一番。
魔教报复的可能性确实极高,她和傅潮生虽各有倚仗,并不十分惧怕正面冲突,但若是被魔教暗中盯上,纠缠不休……一旦察觉傅潮生的身份或者发现她是此前闯魔教杀人之人,必引来无穷麻烦。
再者,今日之事处处透着蹊跷。魔教选择在秦家娶妻之日发难,似乎并非单纯制造混乱。
还有,秦天啸对傅潮生特别的关注,禾辛与与那牵扯甚广的“长生诀”之谜似有关联,这也让连江月存了深入探究之心。
留下,看似被动,实则或许能化被动为主动,看清更多水下暗流。
思虑既定,她抬眼,视线落向身侧的傅潮生,带着询问。
傅潮生迎上她的目光,依旧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波澜,他微微颔首,算是默认。
连江月心中一定,转而对秦天啸展颜一笑,抱拳还礼,“秦堡主与夫人思虑周全,盛情相邀,我二人若是再推辞,倒显得矫情了。既然如此……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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