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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和魔尊他爹HE了》

10. 道侣

此前二人所言,祁玉安原是听不见的。唯独那句“放心,只要他还在这斩魂崖,无论你如何折腾,我保他不死。”他却听得真切,或是玄烬有意让他听见。

指尖微颤,那粒被体温焐热的草籽自指缝滑落,坠入冰缝深处,他的心也跟着往下坠去。

墨沉霄对他的执念本就裹着毁灭,如今得了玄烬这句纵容之语,日后折辱怕是更要肆无忌惮了。

他先前只顾紧盯墨沉霄道心日渐稳固,未曾想玄烬竟会骤然发难。不过轻飘飘一句话,便将他推入了更深的绝境。

是因这些草籽么?他转瞬便想透了:症结从不是几株不起眼的草木,而是墨沉霄的偏执与玄烬的倨傲。即便他什么都不做,该来的折辱也不会少半分。

将掌中余下的草籽一颗颗埋入冻土,他强压下心头蔓延的寒意。唯有打起精神继续周旋,方能护住宗门根基。

回到矮屋,他习惯性想去厨下忙活,手腕却被人陡然攥住。

“不必做了,是真的很难吃。”

往日里,这饭食本是墨沉霄日□□着他做的,如今忽改口风,分明是发难的前兆。祁玉安握着刀柄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菜刀被轻易夺过,墨沉霄挽起袖角,语气不耐:“想吃什么?”

祁玉安望着他握刀的手,一时怔忪。那双手曾掐过他的脖颈、碾过他的伤口,此刻却执起寻常厨具,竟透出几分不搭的烟火气。

对方似被他看得不自在,猛地扭过头,语气凶狠:“怎么?成了哑巴?不会说话了?”

本就心绪不宁,被他一吓,祁玉安下意识脱口:“梨花糕。”

话音刚落,心里便“咯噔”一下。

他早已戒了口腹之欲,可清徽宗上下皆知,每年头茬梨花做成的糕,他总会吃上一块。

这般随口一提,怕是又要将墨沉霄的心绪引向宗门了。

果然,“啪” 的一声,菜刀被拍在案上:“梨花糕?还得是清徽宗门前的梨花做的最合你心意,你又在想你的破宗门?”

心中一慌,他正要解释只是随口而言,话到嘴边,却闻少年不耐烦地嘟囔:

“还当自己是从前的仙尊?这般多事,还得我亲自跑一趟清徽宗。还有什么想吃的,趁早一并说来,若我回来了你再要,我便去拆了你的破宗门!”

祁玉安忙摇头,眼前人冷哼一声,转身便去了。

望着少年大步流星的背影,他只觉这人心思愈发难测。

不似要动怒拆宗门,反倒像是真要寻来合他心意的吃食。可向来这人待他越好,藏在其中的刀便越利。如今为一口吃食竟这般大费周章,只教他心底愈发不安。

半个时辰后,墨沉霄提着个沉甸甸的食盒归来。刚掀开盒盖,蒸腾热气裹着香气便漫了出来。

他将七八样菜一一摆上木桌,荤素搭配得齐整,最中间是一碟白莹莹的梨花糕。

随后又取出个青瓷酒坛,拍开泥封,醇厚酒香混着清甜花香在屋里漫开,竟是清徽宗独有的梨魂酿。

可满桌吃食未勾起祁玉安半分食欲,反倒让他心头泛凉。

墨沉霄在对面落座,眉峰一蹙:“怎么?是不合口味,还是嫌我做的吃食脏?”

“你做的?” 祁玉安以为自己听错了。

少年斟了碗酒一饮而尽,只掷下一字:“吃。”

祁玉安不敢多问,夹起一块梨花糕细细端详。这糕点颜色略深,质地也更绵密,果然与清徽宗梨花监里的不同。

糕点入口,清甜不腻,带着恰到好处的微凉。

往年掌厨的梨花监总说,糕点要留三分涩才够清冽,可这一块,竟甜得熨帖,像是把最暖的那缕春光都揉了进去。

他一时怔住,抬眼问道:“你何时竟会做这些?”

那人嗤笑一声:“师尊果然眼高于顶。从前我日日备一碟梨花糕,摆在案头,足足十年,你竟从未正眼瞧过。甚至我会做桂花糕你都不知道。”

心中泛起钝痛,零碎记忆涌来,拼凑出这少年被他忽视的过往。

他救了墨沉霄收为亲传弟子不假,却从未将他当作宗门继承人培养,是以每日教林砚雪宗门心法与理事要诀格外多些。

至于墨沉霄,他并非不上心,只是自己早年困在清规戒律里,除了严苛授业、勤加督促,竟不知如何表露温情。可在少年眼里,那些都成了彻骨的疏远。

墨沉霄苦修精进没能换来半分留意,便越发想借着旁的事让他看见。譬如这梨花糕,因是他唯一肯入口的吃食,便日日苦练手艺,摆在他触手可及之处。

他曾明令禁止,庭院之内不许有闲杂物件,更不许弟子私相赠物。少年不敢违逆,便改了法子,每日在自己案头最显眼处摆上亲手做的桂花糕,只盼他授业间隙能瞥见一眼,哪怕问上一句也好。

可百年前的祁玉安,正值声名鼎盛之时,满心满眼都是清徽宗兴衰与大道修行,哪会留意这些琐碎?

直到秘境事变前,墨沉霄的最后一个生辰,少年终于鼓起勇气,捧着一碟刚出炉的梨花糕,小心翼翼送到他面前。

彼时他只觉不悦,连自己仅存的这点口腹之欲也被人拿来做文章,没等少年开口便冷声告诫:“我早已断绝俗念,你身为亲传弟子,更应潜心修行,莫要在这些旁门左道上耗费心神!”

少年僵在原地,眼底那点星子般的光寸寸碎裂,他却转身便走,半分辩解的余地也未曾留。

舌尖的甜意依旧缠绵,祁玉安喉间却泛起阵阵苦涩,直浸心底。

“哗啦”一声,墨沉霄倒酒的声响打断他的思绪:“就凭你当年的冷漠绝情,你觉得我该恨你吗?”

“该。”

少年仰头饮尽碗中酒,搁碗时眼尾已染了薄红:

“所以我报复你天经地义,怎样都不算过分。

所以我从未觉得报复你是执念,困住我的,原是幼年时你那点虚伪的施舍,既舍不得杀你,也舍不得将你彻底毁掉。”

原来少年今日这般举动,并非为折辱他而来。

祁玉安心头又泛起动摇,莫非是自己又将他想得太不堪了?

“你为我庆生辰,在父神面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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