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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和魔尊他爹HE了》

6. 玩弄

墨沉霄宛若饿极的狼,纵是嗅到肉香里掺着毒,亦要先扑上前撕咬一口。

祁玉安望着专注为自己包扎指尖的少年,只觉后背阵阵发寒。

果然,少年系紧最后一道灵丝帛时,慢悠悠抬眼望他:“师尊可想好了?要不要把诚意做到底?”

那眸中带笑,却淬着毒。祁玉安一眼便看出其间威胁,他若敢说个“不”字,这人便敢对宗门动手。

心似被无形之手攥死,他早该明白,墨沉霄的偏执已刻入骨子,喜怒更是无常。对这般人存着不忍与愧疚,简直是自讨苦吃。

垂眸避开少年的目光,他声音温软如春水:“你若当真想要,我无从反抗。只是我更惯于师徒间的分寸,有些界限一旦跨过,便再难回头了。”

少年轻笑,语气淬毒:“师尊当年眼睁睁瞧着我经脉寸断时,可想过什么师徒、什么分寸?师尊欠我的,一条命、一身骨,连这张脸带这身皮肉,都得一点点偿。今夜,不如就先从跨过那条界限开始?”

眼前人碍于玄烬的警告,不复往日的歇斯底里,可这份刻意压制的癫狂,反倒更让人头皮发麻。

再度把声音放轻,宛若落雪压梅枝:

“我知你心中有气,这些年的账,我会一笔一笔与你算清。你若急着讨要,我自然拗不过你。

但寿面尚未做,玉簪也未修好,若你肯缓一缓,或许有朝一日,我们能有个像样的开端……”

下巴忽被粗暴抬起,少年猩红的眸子一寸寸在他眼底反复逡巡,祁玉安强撑着迎上那灼人的目光。

终于,那人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像样的开始?师尊倒是会做梦。”

发烫的指尖在他唇瓣上用力摩挲,声音却敛了几分阴鸷:“我便再信你一次,但若让我看出今日之言掺了半分虚假,我会让你知晓何为生不如死!”

这般一来,祁玉安总算得了些喘息的余地。

墨沉霄允他先养好手指,加之对方每日需修炼功法稳固道心,他这才觅得空隙,去梳理墨沉霄与玄烬之间的纠葛。

他独坐在白色木棉树下,看碎雪被山风卷着,簌簌没入山顶翻涌的墨云。

世人皆言,墨沉霄是玄烬飞升前为自己留的退路。既是退路,他对已然飞升的玄烬为何仍这般重要?

墨沉霄的道心究竟牵扯着什么?又会对玄烬生出怎样的波及?

可他与玄烬之间的鸿沟,如同云泥,若不出奇招,根本无从探得事情。

正思忖间,他忽忆起墨沉霄幼时曾因贪玩,将灵识附于纸人之上,竟致灵识离体难归。

当年为救人,他也曾习得附灵术,这不起眼的小术法,如今倒正好派上用场。

灵识附于外物本就凶险,而祁玉安此刻要做的,是将自身灵识附在玉簪碎片残留的气息之上。

墨沉霄与玄烬本源一体,若借墨沉霄的气息为舟,或许能潜入玄烬漫卷的神念中。

这举动如同将纸船投进激流,稍有疏忽便会舟毁人亡。

可也正因他如今灵识微弱,反倒更易悄无声息潜入神念深处,窥探一二。

紧紧攥住那些玉簪碎片,祁玉安缓缓沉下心神,让灵识顺着碎片上的气息,一点点钻了进去。

神念之内,万物皆裹在雾霭中,无方向,无边界,唯有无边无际的空茫。那份虚无几乎让他忘了自己为何而来。

恍惚间,灵识边缘掠过一缕极淡的波动,如风穿空谷,只余下若有似无的回响。

那感觉很像孤独,却非凡人失却亲友的怅然,而是孑然立于天地之外的寂寥。

祁玉安只觉茫然:这大抵便是神之玄域,他这般凡胎修士,困于尘世,终究无从理解。

念头刚落,一股无形的注视便凝实如铁,沉沉压下。

无怒无杀,反倒像稚童撞见新奇小虫,就那般漫不经心瞧着。

下一刻,祁玉安的灵识猛地被掀起,又重重抛下。下坠之感淹没过所有感知,灵识欲散,却总在彻底崩解的边缘被稳稳托住。

紧接着,又是掀起、落下,一遍复一遍,宛若戏耍一片无根的羽毛。

他的灵识碎了又聚,聚了又碎,疼得他几乎失了神志。

可那股力量偏给他留着一丝清明,教他清清楚楚感知到这份被戏耍的屈辱。

不知这般折腾了多少回,那戏弄似是终于尽兴。最后一道磅礴神念不再拐弯抹角,直直迎面撞来。

祁玉安经此一番戏耍,早已筋疲力尽。但他已然看穿,生死从来由不得自己,既如此,倒不如看个究竟。

他咬着牙迎着那无形巨力,猛地抬眼——

这一次,如浪涛般翻涌的神念中央竟裂开一道裂隙。他隐约望见玄烬神念深处:一片猩红血海中,正中央浮着个蜷缩的婴孩。

那婴孩左臂肩头嵌着颗殷红的痣,正是墨沉霄自降生便带有的印记。

玄烬的神念之内,唯有这婴孩是分明的。祁玉安的灵识微微一颤。

或许方才并非幻感,若真已登临那般境界,万物皆可抛却,为何偏将一个婴孩的记忆深埋神念底处?

难道……玄烬亦是孤独的?

那汹涌神念未给他细想之机,携着碾压万物的力道轰然拍落。

一瞬之间,灵识崩裂,碎片四溅。他竟清晰“听”到自身灵识碎裂之声,那痛楚较之经脉寸断更烈十倍。

——

“咳……”

剧烈的咳嗽让祁玉安猛地睁眼,他仍靠在白木棉树下,里衣已被冷汗浸透,贴在背上凉得刺骨。

恍若一场冗长的噩梦……

可视线移向远方,那片墨云竟与梦中虚无重叠。墨色云层边缘泛着细碎涟漪,似是刚刚平息过一场暗流。

这场灵识窥探,祁玉安似是未寻得半分有用头绪,却又隐约窥得一丝隐秘。

好在玄烬终归只将他灵识掀出,并未深究,这已是万幸。

转眼间便到了墨沉霄生辰,祁玉安早早将修好的玉簪擦拭的莹润光亮。

簪子断裂处被他以灵犀术细细补全,缠枝莲纹虽添了几道浅淡银线,倒像是岁月在上面缠了层新茧,也算齐整。

他极少下厨,从前身为仙尊无需亲自动手,这次手法生疏笨拙。

他承认,自己要给墨沉霄过生辰是刻意算计,是为了稳住对方的权宜之计。但那份愧疚是真,心疼亦是真,故而做起来格外诚心,每一道菜都细细尝过,确认能入口了才装盘。

汤底与配菜早早备妥,他在木棉树下静候墨沉霄。可那向来恨不得将他锁在跟前的少年,这日却迟迟未曾露面。

其实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在墨沉霄心里,这约莫是绝佳的报复机会。从前总是墨沉霄巴巴地等他,如今也该换他尝尝这空落的滋味。

夜幕彻底漫过斩魂涯,祁玉安正欲将饭菜收起,少年踉跄着寻来。

那人一身酒气,眼尾泛着红,看着满桌饭菜猛地一拍桌案:“你当只有你记得本尊生辰?外头给本尊贺寿的仙酿佳肴能堆成山,若非想看你这昔日仙尊如何做庖厨献丑,本尊才不会来这里。”

祁玉安未曾接话,只是安静地重新生火煮面,又打上一只象征圆满的荷包蛋。

挑起那些粗细不一的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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