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鬼之妻》
铃音缩在火堆旁发呆。身体疲惫,却仍旧很难入睡。先生临走前把羽织留给了她,她知道这是自己可以抱着羽织入睡的意思,好像他还在一样。可不过一天,她离开了那个家,羽织也被她叠好,放置在榻榻米上。
没有先生,也没有羽织,怎么睡着呢?
铃音强迫自己忘记这些事,告诉自己没关系,她可以回到人间,就像富冈先生说的那样,她会到一个任何鬼都找不到的地方,到时候一定都会好的。
尽管很难入睡,铃音还是闭上了眼睛。还要赶路,不休息是不行的。身体向她发出疲惫的信号,她知道自己的病并没有彻底好,只是离开危险的信念支撑着她罢了。
迷迷糊糊间,她陷入了极浅的睡眠。周围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还有木头燃烧的响声。睡梦里的潜意识场景让她痛苦,她开始说梦话,声音极轻,“先生,对不起,我……”
她在跟黑死牟道歉。富冈义勇听到她的梦话,不知道她为什么用这样悲伤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她是人,被鬼安置在属于鬼的房子里,离开是无需被指责的,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她好像并不这么觉得,甚至十分愧疚。
黑死牟对她大概是很好的吧。他第一次见她时,她抱着宽大的黑色羽织。现在想来,那应该是黑死牟的东西。也就是说,对她来说,黑死牟是安全的,可以依赖的对象。哪怕不在,衣服也可以给她安全感。当她决定要离开的时候,她郑重地叠好羽织,穿上了素色和服。也就是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因为一直缩在被子里,她只穿了里衣。
富冈义勇立刻移开眼神,就像此刻,她在哭。
很快,哭声传了过来。他犹豫一下,看过去,发现她早已经满脸泪水。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吧,他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她。等他走过去伸出手的时候,她觉察出有人在靠近她,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腰。
“先生,我好怕……”她在寻找舒适的位置,眼泪抹在了富冈义勇的队服上。她是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的,潜意识寻求保护源的需求让她依赖着义勇,温热的气息让她停止了哭泣。
富冈义勇完全僵住了。他低头看着她被月光映照的苍白脸庞,意识到她也许经常在某人的怀抱里入睡,这成为了她的习惯,因此她抱住了他。
但,这是不合规矩的。怎么能这样呢。他皱眉,却无法真正挣开她的胳膊。很快,她意识到这与之前的怀抱并不同,她吸了吸鼻子,孩子气地嘟囔着:“先生,您为什么不抱我……不要生我的气……”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还没意识到他并非她以为的对象吗。义勇叹了口气,蹲下身,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胸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抱”了吧。他知道她正在做噩梦,在梦中她大概是希望黑死牟抱她吧。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再次闻到了她身上的花香。
这样是不对的,他想。
铃音梦到了先生。在梦里,他还是那副样子,看不出情绪来。她觉得自己背叛了他,想要道歉,可他不回应她的话。先生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她既心慌又难过,伸出手想要抱他,他却仍旧不理她。
不要,不可以,不行。
她越来越难过,哭得越来越厉害。她觉得自己要被自己的眼泪淹没了。可这时候先生朝她走了过来,她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的拥抱。
铃音醒来的时候,富冈先生告诉她回信到了。她看向富冈先生的鎹鸦,宽三郎先生正趴在富冈先生的肩膀上休息。她跟宽三郎先生道谢,“谢谢您为我的事情奔波。”
“不用谢。”宽三郎先生有些年纪了,说话的时候语速有点慢。
富冈义勇看完了主公的回信。她精神比之前好些了,最起码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他把大体内容转述给她:“主公很重视你的事情,已经派风柱增援了,不久就会到。”
其实信的内容要比这几句话复杂得多,但义勇没有多说。离他们最近的就是不死川,所以先让风柱过来。其他的柱比较远,花费的时间可能要长一点,所以他没有告诉她。
太好了。铃音终于笑起来,“多谢您。”
黑死牟到家的时候,门边的鬼气没有变化。他将鬼气收敛,却也意识到屋内没有人的气息。那股能让他感受到久违的安宁的气息,那个能带给他安宁气息的人,不在里面。
鬼不可能带走她,那能带走她的,只有人。
屋内没有亮灯,是彻底的黑暗。那个说着“我会等您回来”的女子,也早就不见踪影。她身上的花香,也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殆尽。羽织被整齐地叠放在榻榻米上,屋内的一切都与黑死牟离开前别无二致。
屋内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案几的棋盘上有一张纸,在黑色的棋子下随风摆动着。上面用略显稚嫩的字体写着:“一切的一切,谢谢您”。
那是他教她写的字。那时候,他在她眼里只是人类。她提出想要学习如何写字,第一个字就要学“谢”。她说她能有今天全都多亏了他,他是她的恩人,也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对她最好的人。她笑起来的时候,明亮的眼睛会微微眯起来。
现在,她用他教给她的东西告诉他,她是自愿离开这里的。
被褥旁放着被她喝了一半的药,黑死牟跪坐一旁,枕头上似乎还有她的眼泪。她知道他是鬼之后,总是半夜里偷偷哭泣。泪水浸透枕头,她不再全身心地信任他。她没有带走任何他给她的东西,只带走了完全属于她的几件衣服。
他走后,她一定一直在哭。哪怕把羽织留下,她大概也是睡不好的。铃音是个瘦弱的人,长途跋涉会让她的身体劳累,何况她的病还没有好全。之前他带她来这里的时候,她以为他只是一个人类,所以他没有动用能力,每天走的路程都是她能承受范围内的距离。
外面天光大亮,黑死牟隐匿在屋内的黑暗中。他闭上眼睛,等待着黑夜的来临。
铃音接过富冈先生的水壶,下意识道谢。她仰头喝了几口水,用随身带的手帕将壶口处的水痕擦干净了,才递还给他。她有点不好意思,“带着我有点吃力吧?”
她总是道谢。无论多细微的小事都能让她露出浅浅的微笑,然后他就会听到她的那句“多谢您”。义勇拿回水壶,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没有立刻回答。她应该不记得吧,他想,看到她素色衣服的下摆。
“你说过很多次了。”义勇拧好水壶的盖子,冷声回答。
是不需要再说谢谢的意思吗?铃音有点不解。富冈先生话很少,行动上却比较体贴,所以她没多想。
“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的羽织,对吗?”她看了眼富冈先生的羽织,小心地问。这是由两件羽织拼接而成的衣物,她醒来的时候,正在她身上盖着。她也就由此体会到了他的柔软内在。
义勇握着日轮刀,有一瞬间的愣神。他没想到她会问他这个,淡漠的脸上难得露出些许惊讶神色。他点头,“是。”
铃音又想道谢了,谢谢富冈先生把如此珍贵的羽织借给她取暖。她笑道:“其实富冈先生是个很温柔的人呢,谢谢您。”
很少有人跟他说这样的话,更别说用“温柔”这样的词来形容他了。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她的话。
只是,白昼即将过去。义勇抬头,察觉到周围似乎很少有活物存在。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又觉得这只是他的错觉。他看向一旁已经显露出明显疲惫神情的女子,“黑死牟在你身上没留什么印记,是吗?我没有感应出来。”
印记?铃音有点疑惑,是指在她身上留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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