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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季》

8. 望归去

“你真就那么想去北疆?”

郁怀季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皇帝大概也不想听他说什么,伸手便要去拎他,郁怀季条件反射地躲开,不想一个不慎连人带毯子一起摔到地上。

皇帝只觉得他像极了一只蚕蛹,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怀季吸了口气,默默地爬了起来,他抿了抿唇,也不多什么,破罐子破摔般地拉过条凳,趴了上去做死人状,只是嘴上还不肯消停:“若是打我一顿陛下觉得心里畅快……怀季忠于君孝于父,也不是……呃,怀季自然得让您顺气。”

皇帝冷眼瞧着他将话说完,接着便是重重几板子,不出所料,没听见郁怀季吭一声。

皇帝生了些局促心思,后面几下有意轻了些许,观察着郁怀季的反应,抓准时机又落了极重的一板子,成功逼出了他一声低呼。

皇帝觉得此情此景甚为有趣,只是见他咬着牙未置一词,又觉无趣,问道:“你再说说,今日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郁怀季松开齿关,抬手拭了额上的汗,自然答道:“去玩了,陛下不是……唔,做什么,我就是出去玩了,没说瞎话!”

他被皇帝一声不响地捶了好几下,半点准备都没有,险些要叫他咬到舌头,而皇帝却一副深不可测的语气:”如此拙劣的借口你还想骗联几回,你心思多主意正,盘算什么当朕不知道吗?”

他盘算什么,怎么他自己不知道,郁怀季急了,勉强忍下了骂人的话,撑起身子回头费力地看着他:“放···胡说八道,我能盘算什么,这哪儿是借口,陛下您就是想找我不痛快也该寻个好些的理由吧?”

听他说完,皇帝顿了一下,随即便又道:“呵,你敢说你接近平阳候家那小子不是为了路引和通关文碟?整日里便想在北边跑,当朕是什么?”

简直太无厘头了,郁怀季一忍再忍,用一副“你有病吧”的眼神看着皇帝,咬牙道:“陛下想的够可以啊,是不是改天我多吃了两碗饭你就要怀疑我要下毒弑君?”

皇帝叫他说懵了,怒斥道:“放肆,这种混账话也敢说。”

郁怀季气的不行,又怕他再给自己几板子,转念一想,忽然道:“陛下是以为我要跑才生气的?”

皇帝眉心一抽:“差不离,但你也着实该打,朕险些叫你气死。”

放屁,他才是那个要被气死的,郁怀季几乎要跳起来,老半天才道:“我他妈的真是冤死了,陛下您还讲不讲道理!”

皇帝见他怒目圆睁,反手两下抽在他臀腿处。

郁怀季闭嘴了,只是他又气又痛,脸都是涨红的,他不说话,皇帝又打了几下便也下不去手了。

皇帝陷入了思考:“朕让人来抬你?”

郁怀季自己爬了起来,行动间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他愤愤道:“我皮厚,没有必要。”他一顿,反而阴阳怪气地道:“陛下顺气了没有?”

皇帝握着板子的手紧了紧,心平气和地将板子放下,说道:“这两日禁足,不许外出。”

郁怀季想反驳,只是生生给忍了下来,他也不应声,只默默翻了个白眼。

皇帝此刻的脾气能说是很不错,他忽然问道:“北疆向来不是什么福地,与京城比更是不如,你为何就要一意孤行?”

一意孤行或是孤勇亦或是愚蠢,怀季觉得自己大概两者都占了,他轻笑了一声,道:“大抵是我命贱,待习惯了,富贵命反倒不适合我。”

“胡说什么”皇帝有些不悦,微皱了眉头,说道:“左右你便歇了这个念头,好好在京里待着。”

话题绕了回来,怀季无比真挚地道:“陛下,真的,我说真的,我和平阳世子就是一起喝酒玩乐的,我没抱其它想法,我也没想过要跑。”

皇帝轻哼:“这话你自己信么?”

郁怀季又要暴跳如雷:“这就是实话,我知道得很,分明是您独断专横不肯信!”

帝王眯了眯眼,看得郁怀季心里一跳,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语气与语意都不大好,正想着怎么描补一二,却听得皇帝道:“你日日将要去北疆挂在嘴边,又怎敢同朕说你没想过?”

怀季自己也是愣了一下,没了气焰,好半天才道:“是真的,我是想去北疆,但我没想过一声不响地跑了。”

皇帝顿了顿,问道:“为何?”

郁怀季本是要躺回椅子上的,只是一时间没注意压到身后,疼得他面色一变,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有为什么,爱信不信。”

见他这副模样,皇帝也不恼,道:“朕再同你说一项——少与平阳侯家那小子接触。”

“这又是为什么?陛下就算看不惯我的朋友,也不能这样说自己的侄儿罢?”

皇帝眯了眯眼,讳莫如深地看着他,只摇头轻笑:“或许有朝一日你会明白。”

郁怀季懒得听,闭上了眼,接着享受他的日光。

虽说昨日才吵了一架,但晨起,郁怀季还是蹲点守在了皇帝的殿门口。虽是被禁足了,但他这儿离皇帝那儿不过几步路,这不也方便,他一大早就搁这守着了。

今日皇帝朝会的时间似乎格外长些,郁怀季脑中已经从城西的辣子鸡想到了南曲的戏班子,再从戏班子想到了北疆羌族的胡舞。

他曾经在那儿寻了处小院,再修缮了一番,还种了些葡萄,也不知道他死后那些葡萄藤怎么样了,无人照管,大抵会荒废了罢。

就这样想得出神,皇帝已经到了跟前他才反应过来,他打了个哈欠,正想意思意思一下问个安,却发现皇帝身后跟着御史台的谏官,不像是想搭理他的样子。

他眼看着皇帝就要把他当空气似的略过,想着等会再逮到人就不容易了,立刻蹿上前扯住了帝王朝服的大袖。

金线编织的纹路手感就是好,面料质地又是一等一的,这龙袍是真值钱,若不然哪日里偷点金线来看看。

皇帝哪里能想到郁怀季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衣袍上,只斜睨了他一眼,问道:“你要作何,还不松手?”

郁怀季反应过来,嬉皮笑脸地正想说话,忽然发现御史台那领头的大哥正在打量他,怀季瞬间毛骨悚然,都说文不与武斗,反之也一样,郁怀季最头疼的就是言官的嘴皮子。上辈子胜仗后皇帝犒军派来的便是一个难缠的言官,他那几日里硬生生被拘得大气都不敢喘。

是以怀季迟疑了一瞬,却又舍不得将皇帝放开,只低声对皇帝道:“我有事和您商量。”

皇帝挑了挑眉,脸色并不好,又道:“没空,撒手。”

郁怀季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哪儿酝酿来的情绪,当即便红了眼眶鼻头,拽着皇帝的袖子顺势跪了下来,泣不成声:“爹爹,阿季知错了,您处置了皇兄,现在该是我了么,阿季认罪,阿季什么都认的……咳咳,皇兄也是,您就饶了我们罢……”

说到激动之处,他开始咳呛不止。

御史台的老大哥齐斌动了恻隐之心,郁怀季所说的皇兄吴王,也正是他此来之目的。

“陛下……吴王与六皇子年幼失怙,本就不易,您此种种作为,未免苛责过甚,臣今日……”

“卿暂勿言,同朕去里头再议不迟。”

齐斌欲言又止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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